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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國鬼事(5)

高手對弈,勝負就在一招之內(nèi)。因為一招之中,一個對手的氣場、功力、潛力和招數(shù)都會如數(shù)顯露出來,讀懂這些信息,在下一招出招之前,你便置身于不敗之地。羅剎這種惡鬼,自古以來都極為少見,零星的記載也僅存于明清時代。

通常而言,人死為鬼,鬼者,歸也。意為“歸去”的意思,但那些不愿歸去魂游蕩在天地之間,時日一久,錯過輪回的時間便異化為鬼,而鬼之惡者,以羅剎居首。也有一種說法,那便是羅剎原不屬于人間,而是一種地道的來自地獄的惡鬼。好食生肉,力量強大,是難以勸服,不可超度邪惡之鬼。但在佛教部分典籍中也有其他記載,偶亦轉(zhuǎn)變成佛教之守護神,稱為羅剎天。

我一招“塵陽亂舞”,以自身盛陽之氣為根基,將身上這股盛陽之氣凝聚為無數(shù)針尖狀向四周散射出去,這一招我大致已用出自己七分力量,卻也只能暫時性地減緩她的動作。

“好餓。”那一聲溫柔嬌羞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要被迷惑!”我大吼道。

我的吼聲提醒眾人,隨即以楊子墨在前,六人再度組成方陣。眼見此景,我不再猶豫,我即刻舉起雙掌,調(diào)動那早已聚集在丹田的氣息,雙掌上揚,只見身體周邊一股陽氣噴發(fā),將方圓十丈之內(nèi)的白霧全部驅(qū)散。白霧散去,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作嘔。祠堂周邊的空地上處處皆是白骨,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從白骨的形狀來看,他們多是在奔跑中被殺死,部分頭顱還保持著驚叫的表情。

“神陽斷滅!”我再次主動擊出第七式,而這一次威力更勝從前。

只見空氣中一股速度極快的陽熱之氣劈天裂地,朝紅衣羅剎飛馳而去,當這股陽熱之氣快到觸及紅衣羅剎時,她忽然發(fā)出一聲吼叫,聲音悠長、尖銳、帶著陰毒狠絕的陰戾之氣,震得古氏祠堂地上的血肉飛起,房梁紛紛斷裂。隨著這聲長叫的繼續(xù),這股強烈的陽熱之氣隨即在空中分解。眼見此景,我并不猶豫,隨即以全部力量打出第二掌和第三掌,楊子墨也隨即加入到攻擊陣型中來,只見他一把捏碎手中的符篆,同時咬破中指以精血為引,忽然爆喝一聲碎裂的符篆燃起沖天火焰,趁著火焰正盛,楊子墨全身運氣,忽然擊出一掌威力更大于之前“平陽落雁”的招數(shù),掌風帶火,看似游龍,又似神風,飄忽不定,難以防御。老劉則拉起手中刻有經(jīng)文的符篆箭頭猛然一箭射向紅衣羅剎。

此刻,羊歡和李兵也并未閑下,二人均使用特制的手槍和沖鋒槍進行攻擊。我們五人合力,強大且多樣的攻擊方式一同擊向紅衣羅剎,尤其是我的赤陽掌和楊子墨的火龍術,在古氏祠堂騰起漫天火光,以至于周圍白霧散盡,仿若天明。正當我們五人覺得有相當把握之時,紅衣羅剎忽然揚起雙手,那雪白細膩而帶有尸斑的雙手早已長出長長的青色的指甲,只見她雙手交叉放于胸前。

“這是是什么招數(shù)?”老劉滿頭大汗問道。

老劉話語未落,只見地下一股黑色騰起,生生地擋住眾人攻擊,不出十秒,我們所有人的招數(shù)都被化解殆盡。黑氣之中,那詭異的紅色身影讓人更加懼怕,這個不怕符咒,難有克制之物的鬼物當真如此可怕。她放下交叉于胸前的雙手,揚起右手,中間的指頭遙遙地指向我。正當我反應過來之際,她朝我疾馳而來,雙手向前,飛行在空中,那將近5公分的青色指甲如同利刃一般朝我刺來。剛連發(fā)三掌的我此刻精力不濟,一時間覺得腳步沉重,正當此時,羊歡忽然跑上前來頂在我身親,她閉上眼睛,似乎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準備。

不,在我的生命中,決不能再出現(xiàn)另一個靜雅。

背上的木盒之中春雨嗚嗚作響,我不再猶豫一掌震碎木匣,春雨順勢而出,一劍刺出剛好頂住紅衣羅剎來勢洶洶的攻擊,青色的指甲與春雨在楊歡胸前5公分處碰撞,閃爍出一陣明亮的火花。

“好劍法!”老劉禁不住叫道。誠然,我已經(jīng)有將近70年沒有使劍,這柄春雨多數(shù)時候被我放在木匣里或掛在墻壁上,沾滿塵埃。

春雨在手,我忽然有了當年與劉立之對決的自信。眼見此景,我再度提劍沖上,而紅衣羅剎對于春雨似乎也有幾分懼怕,并不像之前那樣直接硬擋或者根本不屑一顧。她不斷后退,身體僵硬地閃避著我的攻擊,春雨一次次劃破她的衣衫,幾招下來,紅衣之上已有多處破洞。春雨是供奉在神前,以正氣和血氣鑄造的利劍,它本身便能破邪。

“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老劉在我身后連連稱道。

正當我內(nèi)心稍微放寬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呼聲。

“別讓她拿下蓋頭!”我仔細一聽,此聲音卻是楊子墨發(fā)出,他語氣驚恐,似乎有些不管不顧,我向前看去,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將紅衣羅剎的蓋頭逐漸掀開,微風中我似乎看到她俊美容顏的一角,那絕美的下巴,并不亞于任何我在現(xiàn)實中或者電視中見過的絕代沒人。

我明白楊子墨的意思,隨即長劍高舉,隔著長空劃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嘭”的一聲,劍氣與紅衣羅剎迎面碰撞發(fā)出巨大撞擊之聲。紅衣羅剎連連后退,這一劍擊出我百年的功力,凌厲而厚重,幾乎無法防御。

我再度揚起長劍,準備戰(zhàn)斗之時。只見眼前白霧再度騰起,定睛看去時那紅衣羅剎早已消失在白霧之中。老劉及李兵走上,老劉一臉興奮,幾乎興奮得說不出話來,李兵向我暑期大拇指。唯有楊子墨站在一旁,不言不語。其實,若非不得已,我并不想用上春雨。這柄劍在我手里已經(jīng)早就太多殺孽,雖然死得多是邪教人士,但在長年累月的殺戮之中,春雨也逐漸愛上這種飲血斷命感覺,40年代后我多將它放在神像前,希望借助神像的強大力量還它清明。

“哼!雕蟲小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楊子墨并不服氣,而是撿起地上的背包,徑自走出古氏祠堂。

“嫉妒就是嫉妒,還嘴硬不肯承認,真是長不大!”羊歡走上來一通指責。

“時間不多了!趕快尋找活人或追殺羅剎。”

我說完后眾人撿起地上已經(jīng)散落的裝備,隨著我的步伐繼續(xù)前進。

“剛才一戰(zhàn),她只出了三分力,而且春雨也短時間內(nèi)也不能再用。”

走在路上我沉靜地說道。而我手中的春雨,已然陰氣纏繞,劍氣盡失,再無往日的華彩。

“什么,這怎么可能,可是你命名打退了她!”老劉驚訝道。

“你能擊退她,是因為她想讓你擊退她,或許吧,他覺得此刻不是決戰(zhàn)的時候,想等到我們精疲力盡,不值得一玩的時候再降我們像祠堂里那些人一樣吃掉。”

楊子墨走在后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他語氣不好,幾乎每一句話都是沖著我來,活像我是他仇人一般。

“唉,我說小子,怎么說話的,榮成救了我們,你不謝謝也就罷了,說話這么算算什么意思。”李兵實在聽不下去,他一下子拉開槍栓,走上前去。

“我沒別的意思,實話實說罷了。”楊子墨并不理會李兵,而是徑自朝前走去。

“唉,年輕人。”老劉搖搖頭繼續(xù)趕路。

忽然間我感覺到腳底踩到什么東西,這更像是人的衣服,只是跟著茫茫白霧,我看不見腳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我做出一個停止行走的手勢,從腳下?lián)炱鹨路闷鹨豢床虐l(fā)現(xiàn)這是一件制作精良的道袍,整體以絲綢縫制,邊緣甚至以金線穿引,道袍之上刻著龍鳳和神獸,一看便知這件衣服的主人并不一般。

“這是郝師傅的衣服。”楊子墨驚訝道。

“能穿這等華衣,這道門之中,除了郝師傅還能有誰呢?”老劉不無調(diào)侃道,

其實如今這道門之中,能穿得起這種衣服的人,除了郝師傅,還為數(shù)不少。雖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認,但是卻不得不面這樣一個事實:那便是道已然成為一門非常賺錢的生意。

“你們看!”我指著衣服的胸口處,一塊明顯的血跡印染其間,與黃色道袍對比鮮明。我舉起衣服放到鼻前輕輕一聞。

“心頭精血。”我說道。

楊子墨和老劉不住搖頭,連連唉聲嘆氣。

“你們怎么了?”羊歡問道。

“這心頭血是修道之人畢生修為所在,只有在最兇險的時候才可以刺破心頭,取出精血,因為這心頭血包含畢生修為,心者,乃神之所在!所以術者以此血施法,會威力大增。”楊子墨解釋道。

“那你們怎么不用?”羊歡幾乎是出自本能地天真問道。

“你還沒入門,這心頭血乃人之本元,一旦用盡,必死無疑,所以古人來說,一滴血,十年壽,雖有夸張,卻是事實。”我放下衣服,緩緩說道。

羊歡不再做幼稚的追問,她凝重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西北方位監(jiān)測到好像有生命,但機器好像故障并不確定!”小雅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拿著生命探測儀,忽然驚叫道。

“繼續(xù)前進!”眾人在我的指令下繼續(xù)沿著小鎮(zhèn)的西北方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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