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生從秋天開始

羊歡聽罷如同兔子豎起耳朵，驚覺不已。

“我想知道良子后來怎么樣了？”羊歡站起來問道。

“我不知道，自從那件事后，良子搬離那里，再沒出現過?！?

我拿出一根煙緩緩點上，回憶的白霧在我眼前縈繞，透過往事的重重迷霧我才意識到自己當年的沖動和魯莽。

“后來怎么不去收拾那邪惡的中年女人？”

“她也消失不見了?！?

我沉沉地說道。

“有沒有懷疑過他們可能是一個人，你不是說那個老屋里的人似乎可以隨意變換形象，那他變成良子也未必不可能，再說了，良子一開始也像你們表明，她只有自己一人啊?！?

我恍然大悟。

往事如煙，而我則是當局者迷。這件事唯一一個可靠的答案，興許真如羊歡所言，良子和那邪惡的殘忍女人是同一個人，她住在千川鎮，變換著不同外表迷惑眾人。以極其高明而邪惡的手段竊取人們的生命。手法殘忍，行事利落，三十年間害人無數，卻最終也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有一種感覺，你還會跟那個日本女人見面?！毖驓g悻悻說道。

“為什么？”

“高手，總是惺惺相惜，你不找她，她也會找你的。”

羊歡說完，起身離去。我們順著蘭城的海，走到海岸上的露臺深處，在這里我拿起望遠鏡看向對面的陸地。事隔多年后，當年的 荒蕪之地，如今已成為一個現代化的文明城市。那些邪惡沾染過的痕跡，也已經早已消失不見。

但一切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恐怕也未必盡然。

人來人往的過道上海風極大，人們都不愿意駐足此處。羊歡看著我，一臉神秘。

“你說過，你要把你的本事教給我。”羊歡率先開口。

“我說到做到?！?

落日之下，海水在夕陽的光線下蕩漾著某種金紅的顏色。空氣中寒氣漸起，深秋將近。這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冷熱合適，冬夏之間。

我時常對自己說：“如果你要做什么，那就秋天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