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人,確定嗎?”我大喜,心中的愁悶疏散了很多。
“需要再確定一下。”塞爾文一邊操作著手腕上的傳訊器一邊說道。沒一會,他抬起了頭,朝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確定了,那個長發(fā)美女找到了?!?
“哦!她是誰,快說說!”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塞爾文的手臂,用力地晃了晃。
“瞧你高興的?!比麪栁耐崎_了我的手:“她叫陳絮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和她目前都是技擊協(xié)會里的覓古閣會員。她頭發(fā)很長,都到腰部了。她晚上時不時都會去森林里面練功,昨晚還跟我說起她碰到三個怪人。我開始沒怎么在意,今天聽你這么一說估計她說的怪人就是那個酒窩男和你的兩個朋友,剛才核實過時間點,確認無誤了?!?
“那她應該會出庭作證吧!”
“我要把情況詳細跟她說一下,她這人不是特別喜歡拋頭露面。平時除了練功外不大出門的。除了學校,她特別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
“哦!“我略微不解,“她練什么功啊!性子怪嗎?”
“性子是不怪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練我們地球東方文明的技擊精華-武術。我的技擊術有些還是跟她學的,別看她是個女的,這方面很歷害的。除了技擊,劍術也很利害?!比麪栁囊娢胰绱藛?,呵呵一笑,耐心解釋了一下。
“那你帶我去見見她如何!我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講一下?!?
“那我問問她,看她什么意思。”塞爾文說完又在傳訊器上發(fā)消息了。不一會兒,抬起了頭,嘆了口氣道,“她說最近有點事,不想見生人?!?
“?。 蔽液苁鞘?,對她的印像一下子就低了很多,要不是有求與她,這個時候我也真沒什么興趣去見一個女的,就算她可能很漂亮。
“沒事的,她性子是這樣的,不太高興見生人。相熟了后你就知道她的為人了,當初我也是碰了好幾次壁的?!比麪栁呐呐奈业募?,寬慰道。見如此,我也只好讓塞爾文去和陳絮扉當面說,希望她能出庭,但心中不知怎的一點想和她見面的心思都沒有了。
回到家,我把情況和父親說了一下,父親嘆了口氣道:“這事看來要搞大了?!?
過了幾天,我接到聯(lián)勤處的通知,被告之貝斯塔和帕吉托夫偷盜案將于下周三開庭審理。接到通知后我馬上聯(lián)系塞爾文,問一下他的朋友陳絮扉會不會出庭作證,塞爾文回信說,陳絮扉不會當庭作證但會提前與法庭人員接觸并提供相關口供。看到這個消息我這才松了口氣,想必貝斯塔兩人的嫌疑會洗清吧!我又去了一次聯(lián)勤處,對一些庭審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做了一定分析并考慮相應的應對方式。
周三轉眼即到,我和小陳、小張、臨海一起來到聯(lián)勤處的民事庭。民事庭出席的人也不多,出庭的除了我們幾個外就剩貝斯塔所在生物制劑廠里的人了。為首一個猶自冷著臉沒有笑容的人應該就是貝斯塔所說的任為民了。貝斯塔和帕吉托夫一起站在被告席上一臉平靜,這和任為民的一臉嚴肅形成鮮明的對比。三人身上都帶著連接著測謊儀的儀器,庭審時如果連測謊儀都過不了,審判長判起來就很輕松了。雙方的辯護人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緒,顯得非常職業(yè)。
法庭上審判長、審判員和書記員到位后審判長就宣布正式開庭??赡苁悄壳昂苌俪霈F(xiàn)案件的緣故,此次審判派出了聽說是經(jīng)驗相對豐富的老審判長維特斯——一個頭發(fā)都開始花白的長者。
“下面先由原告陳述案情?!睂徟虚L首先發(fā)令。
任為民立馬挺直了身,把案情詳細地又說了一遍,最后說道:“地皇參、烏柃非常珍貴、請審判長一定把這兩個小偷繩之于法。”
維特斯直盯著任為民好幾秒鐘后才把目光轉到貝斯塔身上,緩緩道:“下面由被告陳述?!?
貝斯塔和帕吉托夫對望了一眼,帕吉托夫點了點頭,貝斯塔稍稍上前準備陳述。
“我們是無辜的,并沒有偷盜藥材,那天晚上我們看到有一個人獨自往森林深處走,很好奇。于是我們跟著他,結果他帶著我倆在森林里轉了一圈后就來到生物制劑廠附近。沒過多久就看到他和廠附近出來的兩個人交談了一下后走了,而馬上制劑廠出來一幫人說抓小偷。那兩個人馬上就跑,我們上去幫忙抓人結果那兩個人跑了,而我們卻被認為是小偷?!必愃顾唵蔚慕榻B了一下,他說的時候我一直邊瞄著看被告席邊上的測謊儀的反映,測謊儀顯示他的生理狀況很平緩,這種情況一般認為被測者所說是真的,我稍稍松了口氣。
“那你怎么解釋你們在廠里視頻里出現(xiàn)。”維特斯直盯著貝斯塔,想從他的神情中發(fā)現(xiàn)一絲蛛絲馬跡。
“尊敬的審判長,那兩個人身材和我倆相仿,套個生物面具就可以了?!必愃顾芾潇o,說出了合理解釋,這也是我們一起分析的結果。
維特斯臉上并沒有什么表示,轉過臉又盯著任為民說到:“下面由原被告辯護人提問,原告辯護人先來。”
原告辯護人奧納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貝斯塔前面問到:“請問被告,你說你碰到一個人獨自往森林里面走,你很好奇就跟了過去。你平時看到一個人獨自往偏避的地方走都會好奇跟過去嗎!”
“反對!好奇是一種偶發(fā)性.行為,原告辯護人的提問和本案無關?!必愃顾霓q護人黃堅先生立馬發(fā)聲反對。維特斯又掃了一眼黃堅,面無表情地說道:“反對有效!”
我松了口氣,之前也但心如問到貝斯塔為什么會跟蹤酒窩男,僅以好奇為答案會讓審判長不滿意。帕吉托夫的特殊能力是不能對外宣布的,否則會為他引來很多麻煩?,F(xiàn)在被奧納這么一說到是沒有這個擔心了。
“審判長,我的當事人應該提交了不在場的證明,有目擊者看到我的當事人在案發(fā)時間確實出現(xiàn)在森林里,后來才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現(xiàn)在請審判長出示證據(jù)。”黃堅道。
我可以看到任為民明顯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現(xiàn)在判案原被告雙方都可以事先提交證據(jù),也不知對方有沒有提交對貝斯塔他們不利的證據(jù)。
維特斯點點頭,一個法庭工作人員操作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投視儀就顯示了一個女子在留證室提交證言的現(xiàn)場。為了保護個人隱私,面部作了模糊處理,只能看到身形。證言內(nèi)容說了她碰到倆人的時間、地點等,內(nèi)容和我想的一樣。
我看著任為民,他難得露出思考的表情,看來他對自己原來的判斷可能也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這也同時說明他應該不是這件誣陷事件的參與者。
證言放完后, 黃堅用他洪亮的聲音對審判長說到:“尊敬的審判長,我的當事人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應該判無罪?!?
“反對!”奧納立馬回擊道:“除證人陳絮扉外無人能證明當事人不在現(xiàn)場,這是孤證,不能作為有效證據(jù)?!?
“但我的當事人和證人之間根本不認識,沒有絲毫關系,且證人各方面都表現(xiàn)良好,評級為優(yōu),證人沒有理由為一個不認識的人作偽證。證人的證言可信度為上級。”黃堅也立馬反駁,雙方于是展開了唇槍舌劍,法庭上頓時變?yōu)閮扇说谋嬲搼?zhàn)。
雙方不分勝負,激辯了一會后黃堅換了個話題說道:“尊敬的審判長,提特拉奇先生也是這個案件的疑似當事人,應該出庭接受詢問?!?
維特斯一臉嚴肅,點了點頭:“傳提特拉奇到庭接受詢問。”
法庭上的一扇小門打了開來,酒窩男一臉平和的走了進來,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像個機器人似的。他站到了傳訊席上,目視前方,好像無視眾人的存在。
“提特拉奇先生,三月二十八日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黃堅問到。
“我和朋友在和貝餐廳吃飯,很晚才回家,相關視頻證據(jù)已提前提交法庭了。并且我根本不認識被告,被告可能去過我工作的地方認識我,我很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凑f那天晚上遇見過我?!?提特拉奇極其平靜的說道,很像一個局外人。
“媽的!”我心里暗罵,他怎么一說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并且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jù)。當然這種證據(jù)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都是個圈套。我死死的盯著提特拉奇,如果在外面,我就是拼著降低信用度,也要把他揍一頓。
奧納這時稍稍揚了揚頭,嘴角終于露出了點笑意。他回到席位上以高了一度的聲音說到:“尊敬的審判長,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的當事人有鐵一樣的不在場的證據(jù),而被靠僅有一個孤證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jù)。請法庭判被告有罪,被告就算不能完全定罪至少也應降低信用度,判其返回他們的出生星球?!?
奧納這么一說,我腦袋猛然炸響了一般,我一直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_陷貝斯塔和帕吉托夫?,F(xiàn)在總算知道了,酒窩男一伙就是想把貝斯塔和帕吉托夫驅逐出塞爾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