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茍爸茍媽正在回家的高速路上,這里是山區,四處無人,也沒有來往的車輛。
突然身后傳來跑車引擎的轟鳴聲,那輛車前照燈開的遠光,直直的從茍家車后照向前面,晃得茍爸瞇起了眼睛。
茍爸不想起爭執,打開右轉向燈讓開車道。但是跑車也跟著變換位置,而且又來了一輛車飛快地竄到左邊,兩輛車一左一后將路給堵住。
“孩他媽,來者不善啊。”茍爸看了看后視鏡。
“估計是奇遁門找來的雜碎,殺了吧。”茍媽很冷漠。
“別這么暴躁,看看他們什么反應。”咱這可是老司機了,一腳油門下去,茍家車瞬間將兩輛跑車落在身后。
但是那兩輛車窮追不舍,又追著把茍家的車給圍住。
茍爸點評道:“咱家這車我改過,看來他們這車也沒少折騰。不過速度跟得上,護甲肯定比不了。”
茍媽的手機響了,茍媽打開免提。
“蕭琪兒!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要是你們聽話,不會吃苦頭,要是敢說不!哼哼......”
“聽聽聽,我們聽,你說怎么辦。”趁著茍媽爆發前茍爸接話。
那邊聲音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又惡狠狠道:“嘿,你這個怕老婆的家伙,還算你識相,現在,立刻打開右轉向燈給我們信號,降低速......”
茍爸很爽快地打斷:“好嘞!老婆坐穩!”
茍爸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右腳猛地踏在剎車板上。老子是尊重自己婆娘,敢說老子怕老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緊接著后面的跑車狠狠地撞在車尾,茍家的車不受控地飛起,向前翻滾。左邊的跑車急忙減速避開。
追尾的跑車失控,直接沖進了高速路旁的溝中。
茍爸茍媽在翻滾的車廂中死死抓住把手,協調力量,借助安全帶將自己穩在座位上。
“操,你們兩個是瘋子嗎!不要命了!”手機里傳來對方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虬角!月華!你們怎么樣了!”
茍家的車在幾個翻滾后停住,車底朝上慢慢搖晃著,車玻璃都碎了,但是車體形狀還好,畢竟加完速度加護甲,效果得有。不一會兒,茍爸茍媽沒事人似的踹開車門,站在車后等著剩下那輛車上的人追過來。
“都以為咱家我是暴脾氣的,但是真要瘋起來我可是比不上你。”茍媽翻翻白眼,自己也等多是假裝生氣讓自己丈夫讓步,但那只是夫妻間的情趣,這家伙真能作死。
茍爸瀟灑地捋了捋頭發,頭可斷,發型不能亂。此時此刻,茍爸忍不住吟詩一首:“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他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茍媽,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遠光燈打在茍爸茍媽身上,車子在離著茍家夫婦十米的距離停下。剛才負責打電話的趙禹在分析眼前的局面:據說蕭琪兒雖然被封印,但是仍有一定的戰斗力,茍文軒有一個非戰斗型的異能。自己的兩個師弟在另一輛車上,都是剛剛踏入出塵境的,剛剛那么快的車速翻下去生死不知。自己這方現在就剩下自己和師兄楓,都是木巔峰的鍛體實力。
干吧,夠了。
“你們兩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掌門說了,要是你們乖乖聽話,就把你們帶回去,要是不,做掉就行。”趙禹遠遠地沖兩個人喊話,在背后和自己師兄打手勢,待會自己拖住蕭琪兒,他來擒住茍文軒。
茍爸轉身到到車后座的地方,打開車門翻找。
就趁現在!趙禹和楓往地上一踏,兩個人豹子一般的沖過去。
“四象玄武身!”“四象白虎身!”趙禹和楓催動著自己的功法,隱隱身后有神獸的虛影咆哮,和他們融為一體。
是奇遁門無疑,茍媽已經確定了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奇遁門的功法可以組成四象合擊陣,那掉下去的車里,一定是修煉朱雀訣和青龍訣的兩個術法修士。
看到楓沖向茍爸,茍媽也沒攔,只是迎上趙禹,并指成刀豎劈下來,呼呼的破空聲響起,趙禹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就要對上茍媽的手掌,突然一收手側身橫撞過去,一個綠色的靈力烏龜殼在他背上顯現出來。
茍媽變劈為抓,揪住趙禹的后衣領猛地上提,狠狠地來了一個膝頂。
“啪!”
卻是另一邊傳來的聲音,茍爸吹了吹槍口,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茍媽的膝頂狠狠的撞在趙禹的肚子上,趙禹只覺得腹部傳來劇痛,嘴里泛起甜腥味,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垃圾。”茍媽把趙禹扔在地上。
“鈔能力的魅力,你們不懂啊。”茍爸風騷地背過身來對著爆炸,真男人就該不回頭看。
虧著鋼鐵俠的套裝沒有問世,不然茍爸一天換三套。
畢竟自己是個男人,肯定不希望自己整日被老婆保護著,雖然軟飯真香啊。
“孩兒他媽,剛剛你喊的太凄慘了,有違和感。”茍爸把茍媽拉出來,兩個人往后面那輛完好無損的跑車那邊過去。
茍媽掙了一下手,沒有掙脫,就由著茍爸老不羞了。
“那你說怎么喊?”
“我也不知道啊,你仔細體會體會。之前不久有個笑話嘛,游泳冠軍的教練不會游泳,我會指導你就行。”
“這是一碼事嘛。”
“哎,這小牛不錯啊。”茍爸拿出不知什么時候從楓身上摸來的鑰匙:“就是顏色花里胡哨的。唉,老了呀。”
兩個人就這樣上了車,繼續往家趕。
細密的雨滴打在趙禹的臉上,將趙禹澆醒。他艱難地爬起身,踉蹌著走到楓身前試了試,還有脈搏,長舒了一口氣,仰面躺倒在楓的旁邊。
這兩個人太要命了,以后絕對不會再碰和他們有關的任務。
過了許久,有一輛商務車緩緩停下。車上下來幾個人給趙禹和楓身上注射藥劑,二人悠悠醒轉,被扶上了車,進行任務匯報。商務車很快就離開了,又有拖車什么的過來將這里打掃干凈,抹去痕跡。
“奇遁門為什么這么囂張?”茍媽很是不理解。
茍爸想了想,道:“我覺得韓掌門那個家伙這是在宣告,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想要打出一個盟主的地位來。雖然手段看上去有些下作,但是擺在明面上。他們本來就不求這次能夠抓到咱們,敲山震虎罷了。只是不知道,其他門派會怎么樣。這幾年啊,又有好戲看了。”
“他們會不會對兒子動手?”可憐天下父母心。
“規矩就是規矩,正在上學,沒正式和其他修士接觸,曝出家門的年輕一輩,是受保護的。誰還沒個子孫后代。”茍爸安慰茍媽。
茍媽看著前面漫長的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