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出門還化著妝,郁景州雖然看不見她毛呢子大衣內的衣物,但目測應該就是套裙。
裙子還是短款的那種。
“郁老三找我救場。”
“我跟你一起去。”郁景州原本打算說不許去,話到了嘴邊還是改成了他陪她去。
“傷還沒好全,不適合去。萬一我爸媽知道了,我要挨罵。”姜九拒絕了他的好意,她掃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慕斯蛋糕,“給我的?”
“嗯。”
姜九將那塊蛋糕接了過來,他“嗯”的這聲語調,莫名有點可憐。
看在他做蛋糕的份上,姜九離開的時候又叮囑了一句,“早點休息,我應該兩個小時后回來。”
“一個半小時。”郁景州要價還價。
站在電梯里的姜九看了他幾眼。
上天給的恩賜就是好,這廝那雙桃花眼干凈純粹,無辜的時候也忒無辜了。總有一種,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我盡量。”姜九回答。
電梯門合上,郁景州站在門外。約莫十幾秒鐘后,窗外想起了跑車呼嘯離開的聲音。
郁景州走到過道的窗邊,望了一眼樓下遠走的車影。
郁間的跑車。
男人眸光下沉,深邃的眼睛薄冷,遠沒有剛剛對著姜九那般溫軟無辜。
小七走到郁景州腳邊,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腿,“喵~”
在國外時,郁景州挺喜歡小七,養了兩三年。
今晚也許是天氣不好,他看小七也有點不順眼。“連留媽媽在家里的本事都沒有,白養你這么胖。”
小七抬頭:“喵喵??”
-
1998.
郁間停了車,在下車前他第三次問:“我二哥真的休息了嗎?他不知道我帶你來出來吧?”
姜九:“……”
兩人下車后,姜九挽著郁間的手臂進了1998.
“這段時間我在桌球上連輸九把,腰板都快直不起來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幫我把面子贏回來,才能對得起我凌晨三點幫你去買砂鍋。”
姜九對郁間的面子不感興趣,她更喜歡實質性的東西。
女人抬頭,紅唇揚了一下:“贏的錢四六分,我六你四。”
“你敲詐啊?在電話里你沒說要分錢啊。”
“三七分,我七你三。”
“不是吧九哥,談錢太傷感情了……”
姜九:“二八分,我八你二。”
郁間剛到嘴邊的話被他立馬吞了下去,沒再敢跟姜九繼續還嘴。再還一句,就是九一分了。“……”
男人將眉頭耷拉下來,不情愿卻不得不情愿。
踩著高跟鞋的姜九踮起腳摸了幾下郁間的腦袋,“乖,我會讓你贏的。”
“我這不是大年三十包場沁園春花了不少錢嘛。”
姜九這幾年野,姜氏夫婦就將她名下與姜家關聯的銀行卡都停掉了,她一切的花銷都是她做經紀人賺的。
“郁景州有錢呀。”郁間小聲控訴。
“我知道他有錢呀。”姜九以一副看傻傻的目光看著郁間,“他的變相來說就是我的,我肯定要賺外人的錢。”
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