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類層的書山之上，Angela一個人坐在書籍的最高處一個人默默讀著書。

突然有這么一刻，余一凡覺得Angela的背影，略帶著幾分的孤獨。

“Angela？”

“嗯？你回來啦？”Angela眼睛忽閃了一下。

只是余一凡對此卻只有痛苦的回憶，冷汗早已在進入圖書館的時刻就開始凝結：“你找我回來是什么事？”

“現在其它層的指定司書也都有接待普通客人的能力了，不過異想體是要第一時間回收的?！?

“嗯，穿刺樂園，不過，這張撲克牌可還要還給我?！庇嘁环矊⒛菑埣t桃Q掏了出來遞給了Angela。

余一凡有些不適應，之前Angela都是火急火燎地讓自己接待來賓，這回來一趟就給張撲克牌確實是有些空虛了。

“Angela?！?

“嗯？”

“你知道都市小丑么？”余一凡突然問道。

“那是什么？你可以給我講講么？”Angela很自然地問道。

余一凡突然有些無語，自己是不是突然傻掉了，居然會問Angela這個問題，Angela的所有經歷都只存在于地底啊。

“算了，沒什么，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么？”余一凡說完就欲離開，第九區的情報可都還沒打探，而且那個什么面料會也是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的。

“等等，”Angela叫住了余一凡：“宗教層...開放了?！?

“宗教層？是誰??？”

“Hokma，本杰明?！?

余一凡思索片刻道：“是記錄部的那位先生？”

“是。”

“嗯？所以需要我去喚醒他？”余一凡說完，Angela不可置否地看了他一眼。

“哎，這種差事不會都要等到我回來才做吧？”

“哦，對了?！庇嘁环餐蝗幌肫饋砹艘患拢骸皥D書館，可以邀請其他人進來幫忙么？就像是腦葉公司的職員一樣?！?

“不可以，這太危險了?！盇ngela果斷道。

“別這么著急拒絕嘛，現在接待工作越來越困難了，而且即便你不說，這座圖書館終歸還是缺人的?！?

“你看這些四處堆積的書，還有語言層的煙氣，書上積累的灰......這些都是需要人手的吧?！?

“畢竟是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讓它變得干凈整潔一些不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么？”

余一凡說完就走入了電梯之中，按下了去宗教層的按鈕。

“等我回來再聽你的回答喲！”

Angela看著關閉的電梯門久久難以回神：“我們....么？”

來到宗教層，這里的一片亮白的確讓人感覺到神圣不可侵犯。

“宗教層啊...沒想到這一層的書都這么整齊，Yesod會喜歡這里吧？”余一凡四處看了看，不得不說，這一層的燈光也是圖書館里面最亮的，中間的回旋樓梯下有一個白色的工作臺，工作臺這里坐著一位衣服全白的白發老者。

“Hokma，Hokma，這應該就是Hokma了吧？”余一凡慢慢湊近，嘴里也嘀咕著。

“余一凡，你來了?！盚okma好像對于余一凡的到來沒有半點的意外。

但余一凡就不一樣了，他還以為要喚醒Hokma，沒想到他原本就是醒著的。

“欸？Hokma？你已經蘇醒了?。俊庇嘁环苍尞惖馈?

“嗯，Angela的侍從，腦葉公司的前員工，只可惜沒有來我的記錄部工作過。”

“額，也不能算是侍從吧，我們目前...只是交易的關系。”

“我不會對你們以禮相待的，我的信仰已經支離破碎，你也不可能是他的?！?

“我這一生，只為一個人的愿望奉獻，他已經不在了?！?

現在余一凡只覺得面前這個人就是個死腦筋：“不管如何，你們不都是和我一樣，與Angela達成交易了么？”

“而且，他未必已經不在了?！?

Hokma沒有回答余一凡的話，而是轉移了另一個話題：“你真的相信Angela的話么？”

“你說的是她會實現交易的內容，還是別的什么？”

Hokma淡淡地笑了：“你已經將穿刺樂園回收了吧？”

“嗯，沒想到你已經蘇醒這么久了啊？看來Angela的話確實不能相信?！庇嘁环补室恻c了點頭。

“那下一次就多帶點書來吧，包括穿刺樂園，它里面也蘊含著你不知道的宗教?！?

余一凡聽到這里就已經想著離開了：“好好好，Hokma老先生?！?

“余一凡?！?

余一凡走進電梯前，Hokma又開口了：“你的心底也有著相同的黑暗，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否接受它吧?！?

咔

電梯門關上了，余一凡沒有再回答什么，而是徑直按下了總類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上升，然而在經過語言層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是藍色的社會層。

社會層？我記得是Chesed的那一層吧，也罷，在他這里喝點東西再走吧。

余一凡思索間，電梯門已經打開了，只是出現的人卻是一身紅衣的大姐頭。

“??？紅姐？你怎么......”余一凡對于Geburah的出現有些驚訝。

“哼，早就知道你回來了，過來喝兩杯?！盙eburah一把拉過余一凡就朝社會層內部走去。

“哦喲？一凡兄，你來啦~”里面的Chesed滿臉笑意，看得余一凡有些瘆得慌。

Geburah則是朝Chesed直接道：“喂，藍毛混球，來兩瓶啤酒！”

Chesed卻依舊再沖泡他的咖啡：“欸~咖啡的味道一定比啤酒好喝喲~”

“這玩意要喝你自己喝去，我可不習慣喝這種東西?！盙eburah一臉嫌棄道。

Chesed的臉依舊堆笑：“別這樣嘛~知道余一凡會回來，我可是特意為你們準備了甜甜的咖啡呢，看在我的誠意上還請品嘗一下~”

“瑪格麗特？”

“對，對對，就是那個?！盋hesed微笑道，“不過它真正的名字應該叫瑪奇朵才對...”

“反正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之這個還算能喝得下去。”Geburah示意余一凡道。

而余一凡只記得自己第一次喝的那杯十分酸澀的咖啡：“我就...算了？”

“嗯~請務必嘗一嘗這一款，厄爾尼多加咖啡，我新調制的，你應該會喜歡的。”

難以推辭之下，余一凡最后還是接過了咖啡，小小品嘗了一口，出乎意料，這咖啡之中居然有一種十分香醇的奶香夾雜咖啡的微苦的確很是上頭。

“嗯！這不錯，不過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喜歡給別人推薦你的咖啡呢？”余一凡一邊品嘗咖啡一邊道。

“或許是因為身邊多幾個真正懂得咖啡味道的朋友能讓我高興吧？”Chesed神色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