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宏志,干杯,你人真好。”李文婧抿嘴一笑,嘴唇沒有涂口紅,仍然很迷人。此時此刻,李文婧像是一個男的,而宏志像是一個女的,“畏畏縮縮”的。李文婧倒是特別主動。
“嗯,干杯。”宏志舉著水杯和李文婧碰了一下,抬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
宏志在朝夢想前行的路上能夠遇到李文婧這樣美好的人,很有福。路途上的寂寞也隨之少了幾分。“來,后桌兒,拿出來你的水杯。”第二天早上上完第一節課,課間時李文婧扭頭沖宏志吐了吐舌頭,“不會吧,又要干杯?”宏志很驚訝,話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特別開心。“天天有個漂亮的姑娘跟我干杯也好啊。”他心滿意足的想,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準備著和他干杯
李文婧卻拿過去了杯子。“后桌兒,秋天要保養好身體,喝點兒蜂蜜吧!我給你先倒點兒蜂蜜,你先嘗嘗,好喝的話我給你一包。”她說完后撕開了裝蜂蜜的袋兒,往宏志水杯里倒了點兒蜂蜜,晃了晃杯子。
“來,后桌兒,你嘗嘗吧。”李文婧笑得很甜把杯子遞給了宏志。“挺甜的。”宏志喝了口后舔了舔嘴唇,說“把那包蜂蜜給我吧。”他對李文婧說,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用熱水泡蜂蜜的話會更好喝,你把這些水喝完了去樓下接杯熱水去,再把蜂蜜倒里面,再嘗嘗,味會更甜。”李文婧一直是笑盈盈的,上下嘴唇在白凈的臉龐上形成兩道優美的弧線。
“對了,我把你給我中獎瓶蓋這件事告訴我老媽了,她夸你了,說你人好。”李文婧說的有些得意,像是自己受到表揚似的。“哇,這還告訴你媽媽?”宏志心想,“小事兒,小事兒。”宏志聽后連忙說,心里很開心,很得意。
“對了,后桌,你有手機吧。”李文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宏志。“有啊,怎么了,要用是嗎?”宏志問。“不是,不是,留一個手機號唄,以后方便聯系,要是有空出去玩了還能一起去。”李文婧晃了晃腦袋,特別可愛。二話不說,宏志便把手機號碼“全盤托出”。
當然了,宏志的生活并不是每天都像這樣,過得甜甜蜜蜜的,而經常遇到的是苦惱甚至是痛苦。
“我家有的是錢,不差錢。”在宿舍里,宏志聽見張華對劉明說,張華抽著煙。“我爸在成平縣經營一個礦,礦長,我來這學習就是想混一文憑,我爸媽都是小學文化,一直非讓我上大學,我不喜歡學習,就不上。”張華說得理直氣壯,說完抽了一口,吐了出來。
宏志老實但心里耿直,聽不得這樣的話,但他也沒膽兒反駁張華,心里生氣,但也只是憋著。“敗類、人渣。”宏志心里憤憤的想。
“沒啥大不了的,以后就接我爸的班兒,跟我混吧,不缺吃、不缺喝,”張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男人一旦有了錢,身邊兒就不缺女的,有了錢后,隨便玩女的。”張華還給劉明拋了個媚眼,說完“哈哈”一陣狂笑。
“誒,華哥牛,以后多照顧點兒小弟。”劉明奉承到。“嗯,跟著哥混。”張華摟住了劉明的肩膀,“得了,以后你也別吸那破煙了,抽哥的,哥這煙好抽。”張華說完后猛抽了一口,吐在劉明臉上。
宏志這個時候體會到“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句話的意義了。“臭味相投。”宏志心里咒罵,“真虛偽”。
晚上11點鐘,宿舍樓自動熄滅,這之前,宿管都會來查一遍宿舍,看看宿舍里人齊了沒有,一來是為了保證宿舍里學生們的安全,二來是檢查宿舍衛生,三來是為了防止學生在外過夜,去網吧通宵什么的。
“咚咚咚,”宿舍門響了,“宿管,檢查一下人齊了沒有。”宿管喊,他們也知道害羞,于是什么也顧不上,趕緊蓋上被子遮羞。張華、劉明一聽這個,趕緊掐掉煙,扔地上一踩,往床鋪下一踢。
“哦,哦,人齊了,齊了。”宿管剛拿著登記表進來,張華就說。“204是吧,張華、宏志、劉偉、賈偉、劉明、賈杰。”宿管一個接一個的念著名字,“都在吧?”她問道,眼睛掃了一遍整個宿舍,見沒差人,就拿筆在登記表上打上了一個對勾。
“11點就熄燈了啊,快了,到時候別來回竄宿舍了。”她說完就關上門,去檢查下一個宿舍。也許是宿舍窗戶沒關,通著風,煙味散走了,宿管竟然沒聞到。
宏志極不樂意有人在宿舍抽煙,嗆得他不舒服,可是他說也不是,畢竟在同一個宿舍生活,一待可能就是三年,說的話難免引起彼此間的不和,不說也不是,忍的話得忍三年。“三年啊。”宏志心里及其難受地想著,他真是氣的恨不得把宿舍抽煙的人全部舉報,見宿管沒有注意到張華、劉明抽了口煙,宏志氣的緊緊地咬住了牙。
是啊,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不喜歡的環境一天、兩天、但要忍受一年、兩年……,能有幾個人做到?
宿管走后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就熄燈了,“誒,劉明啊,咱以后等熄燈了宿管查完房再抽煙吧。”張華脫完衣服后躺被窩里說,“別被查到了。”“哇,華哥,你怎么膽兒突然變小了,查著就查著唄。”劉明關上了窗戶,回復道。
“不是膽小,初中就因為抽煙被抓住過,那他媽什么破學校,管的忒嚴,直接把我開除了,后來轉了好幾次才找到一個學校,現在不想那么折騰了。”張華說。“活該。”聽完張華說的,宏志心想。
“華哥也有這種情況啊。”劉明嘿嘿一笑。“誒,還不如熄燈前抽呢,”宏志很無奈,“熄燈前抽完了,風一吹就算了,睡得時候就不嗆了,現在要熄燈后抽……。”宏志心想,“命運,為什么總是這么對我,誠心要折磨一個有遠大志向的人嗎?”
命運,不會因為一個人好,就青睞他,人人都希望被青睞,就都變好,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那是不可能的,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壞,就懲罰他。面對“不公平”的命運,要像星云大師所說的那樣——學會接受。可是宏志不懂。
“宏志,在那個學校過嘞咋樣?”第二天中放學,宏志接到了包如蕾打過來的電話。很久沒和父母聯系了,接到母親電話,宏志特別開心,“好,特別好,媽,放心吧。”宏志像是一下子煩惱都不見了。“嗯,好都中。”包如蕾說,宏志根本聽不出來有什么異常。
“宏志,問你一件事兒噢,你好好想想了再說。”母親說,“能有啥事兒?問我準備要考哪個大學……”宏志心想,“宏志,聽著噢,我,要是和宏建業離婚了,你跟誰?”母親問,宏志聽完一下子愣了,“媽,怎么會問這種問題?開玩笑開的大了吧。”宏志心想,“嘿嘿。”宏志以為母親是在開玩笑,就光笑沒回答。
“我的宏志啊,媽媽沒開玩笑,問你呢。”母親說得很認真。“媽,你病了吧!”宏志本來愉快的心一下子沒了,變得憤怒起來,似乎全身所有的血液竄到了額頭上。宏志急躁了起來。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你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三個月以上的農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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