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英語干啥?”突然,教室后排傳來一聲。“誰問的,請舉手。”語文老師規范了下回答問題所需的幾個步驟,一個瘦削、剃著毛刺頭的中等個兒的男生舉起了手。“好,請站起來。”語文老師命令。“這個問題我也不會,可以請教下英語老師。”語文老師,他剛說完,那個男生沒等老師示意就坐下了。老師看了看,也沒說什么。“學語文不僅要掌握五個方面,歌,散文、小說、雜文和古文的知識,更是要學會做人。”語文老師說到,“剛才那位同學回答完問題后要是我讓坐下就坐下來就更好了。這叫做禮儀,屬于做人的一部分。”……
上完這節課,小宏別的倒沒有記住,只記住了“要學會做人”。
做人是一個宏大的人生課題,對于中學生來說只能啟蒙一下,不飽經風霜去體驗就不會領悟其含義。
其他老師上課也做了自我介紹,之后與同學們聊了聊天,除了語文老師,其他各科老師都是女老師,身穿工作服,頭發有留馬尾辮的,有的則是短發,沒有長發及腰,只能“齊耳”。
開學第一天也很平常,一天下來小宏輕輕松松地回到了小飯桌。
之后的日子小宏過的快快樂樂的,每天和馮雨、楊勃差不多同一時間醒來,雖然起床時天還比較早,但小宏這也算“睡到自然醒。”沒有門鈴之類的打擾。楊阿姨則通常比他們要早起半個小時左右,之后下樓騎著自行車去明光路那買菜,那里有個菜市場,早晨還有集市,集市的入口處有攤煎餅果子的,集市附近也有賣豆漿、面包等早點的。楊阿姨買完菜之后一般買點兒豆漿、油條回來。早晨她時不時地給五個人熬點粥。
一個人的生命是由一天天組成的,生命精彩的人每一天也許就比其他人精彩一點點,而這樣的“小精彩”積聚多了,時間一長,他的生命也就其他人厚重了。
由此也不難發現之后為什么小宏的學習成績拔尖,楊勃的成績中等,沒有起色,而馮雨的成績倒數數的著的。
正式上課前劉老師又統一調了下座位,結合每個人的意愿和個頭的高低,小宏向劉老師提出了想要坐前排的想法,由于個頭短小的“先天優勢”和想認真學習的態度,劉老師理所當然的同意了,把小宏安排在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安排的同桌也讓他驚喜,正好是之前坐在他身旁的袁南。而在三班的馮雨和楊勃則是坐在了中間偏后的位置。
剛開始,小宏、馮雨和楊勃中午吃完飯午休前玩會兒象棋或圍棋,然后再午休半個小時左右,之后去上學。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棋力達到了各自的“巔峰”,了因為玩棋玩膩了,仨人漸漸就不玩棋了,午休前總不能閑著吧,仨人逐漸把課本帶回了小飯桌,當然,課本也只是偏文科類的,像語文書、歷史書,只是用來打發午休前無聊的時間。
小宏倒是一直帶英語書回小飯桌,馮雨和楊勃沒有,小宏對此感到奇怪,曾問過他們:“咋沒見你倆中午學過英語啊?”。“我們小學就沒有,現在早就也看不懂,沒啥興趣。”馮雨回答。“我們早就學英語了。”小宏心想。
后來馮雨和楊勃覺得中午看課本也沒啥意思,就干脆不拿課本回來了。小宏性格老實,比較踏實,加上對英語書中的一些段落產生了興趣,依然在每天中午午休前看看。
馮雨和楊勃因為在一個班,班主任在調座位時兩人主動要求坐在一塊兒,所以每天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兩人人的行為也互相影響,馮雨做什么,怎么做,楊勃也基本上怎么做,年齡小,兩人沒有什么約束力。
不久,馮雨就通過楊阿姨向他父母傳達了他想買一個學習機來輔助學習的想法。楊阿姨之前帶過一屆初三,他們之中也有人買過學習機,楊阿姨也就沒多想,給馮雨父母打了電話。
馮雨父母覺得孩子第一次離家,生活上有時可能會不容易,所以孩子提出的要求能滿足就滿足,又聽說孩子想借用學習機來學習,兩人心里特別愉悅,就答應了。
一見馮雨“行動成功”了,楊勃也迫不及待了,也用同樣的方式讓父母給他買學習機,他父母也答應了。
馮雨父母覺得憐得快遞過來不安全,索性就專門來了一趟,去專賣店買了一臺學習機,又給他留了點兒零花錢,楊勃父母則給楊勃快遞過了過來,楊阿姨幫忙領了。
學習機雖然叫“學習機”,里面有學習兩字,但同時也有娛樂功能,用學習機也可以玩里面的自帶的游戲,聽音樂,看電影,馮雨、楊勃不過是借此玩玩游戲罷了。
而小宏覺得沒有買學習機的必要,加上自己平時比較摳門,就打消了向父母要錢習學習機的想法。
由于宏建業和包如蕾學歷有限,所以自小小宏就養成了獨立學習的習慣,也因此愛思考問題。平時課間當其他同學扒在教室外走廊里向四處眺望時,小宏拿著課本去追問老師,問這問那,成績自然提高了不少。
過了幾天,到了周六,同學們放了兩天的小假。馮雨和楊勃坐在一塊兒,正在思索著如何闖過游戲的關卡。馮雨盤著腳坐在床上,兩人手拿著學習機,楊勃湊在一旁邊看邊想,小宏也很好奇,不知道他倆沒事就拿著一個學習機在干什么,穿上拖鞋正準備上前去看看。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小宏啊”。楊阿姨喊到,“你哥給你打電話了。”她邊說邊推開了門。一見有人進來,馮雨趕緊收起來學習機,壓在枕頭下面。因為他覺得買來學習機不用來學習而拿來玩,覺得不妥,就不愿讓楊阿姨發現,“秦朝統一全國在公元221年。”馮雨裝作在背書的樣子瞎說了一句。“不、不。”楊勃趕緊反駁道,“在公元前221年。”他隨即端坐在床上。
“我哥?”小宏皺著眉頭問到,他記憶里沒有什么哥在冀城上學或上班。“對,你哥,叫什么星,你來接下電話。”楊阿姨拿著手機向小宏走去。“好像叫宏星,對叫宏星,對,叫宏星。”她補充道。
小宏接起了電話。“喂。”小宏試探性地喊了一句。“誒,是啊,我是小宏。”小宏也用家鄉話回答。小宏緊接著問,“你是誰?”“你二大爺家嘞。”那個又進一步解釋到,“就是你——。”還沒等那頭說完,小宏聽鄉音就聽出來了。“噢”,小宏驚喜到,“是星哥,我記起來了,宏星,星哥。”“對了,你說對了,就是我。”宏星笑了起來,“你咋的能聯系到我嘞?”小宏問,“小學畢業后您媽媽就給我打來電話了。”宏星說,“那時我在冀城學院上著學嘞,她告訴我你要來冀城上學。”他繼續說道,“前幾天你媽媽剛把你阿姨的手機號告訴我,我就打了過來。”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大家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三個月以上的農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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