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已經昏暗了許多。
“大,大,可惡,又輸了!”犬飼三郎氣得直跺腳,上司沖野給他的錢,全部都用完了。
突然,犬飼三郎感覺自己突然輕飄飄了起來。
可惡,我正準備翻本呢!
三小時已經過去了,犬飼三郎即將恢復靈化狀態,每天他只有一次實體化機會。
“切,真是掃興!”犬飼三郎撇了撇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往外面走去。
“再去找沖野那家伙要點錢來。”上司沖野一邊想著,一邊出了賭館。
“誒,你不是沖野嗎?”
突然,犬飼三郎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
絡腮胡子,體形瘦弱,模樣與犬飼三郎極其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男人是一頭黑發。
“二郎哥哥......”
犬飼三郎愣了一下,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好,連忙向外面沖了出去。
“三郎,真的是你!”犬飼二郎連忙追了過去,緊跟在犬飼三郎的身后。
可惡,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熟人。
犬飼三郎有些慌了,要知道上司沖野可是叮囑過他,千萬不要讓熟人見到自己。
“三郎,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活著。”犬飼二郎一邊追著,一邊大喊道。
很快,兩人追著,追進了一處早已停工的工地上。
要恢復靈化了,正好!
犬飼三郎一喜,只要他恢復了靈化,那他哥哥就看不見他了。
“噗!”犬飼三郎突然吐了一口大血。
這就是,不能讓熟人見到自己的原因嗎?
犬飼三郎瞪大眼睛,很是一驚,沒想到他一恢復靈化,立刻就被反噬了。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必須快點躲起來,等待身體完全靈化。
犬飼三郎咬緊牙關,一股腦地沖進了還未完工的大樓里。
...
“人呢?”犬飼二郎追了進去,卻沒有再發現他弟弟的身影了。
“三郎!三郎!”
犬飼二郎有些不甘心,接著連喊了幾句,“三郎,快跟我回去,老媽一直以為你死了,快跟我回去見她!”
但是,他喊了好久,依然沒有得到犬飼三郎的回應。
“老媽都被你氣得重病臥床了,你還一味逃避!也好,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弟弟,你死了也好,省得我們擔心你,”犬飼二郎氣得直發抖,忿忿地走出了工地。
工地外,犬飼二郎剛出來,迎面撞到了一個少年。
“沒事吧?真對不起。”犬飼二郎連忙扶起少年,很是客氣地道歉。
“我沒事。”二宮友也搖了搖頭,隨即正要離開。
“等,等一下,小兄弟。”
突然,犬飼二郎叫住了二宮友也,“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他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沒有。”二宮友也搖了搖頭。
“哦,那,那沒事了。”犬飼二郎似乎有些失望,轉身離開了。
二宮友也一直盯著犬飼二郎,一直等他完全消失在了夜色里,這才走進了工地。
“主人,抓到了,這家伙很虛弱,沒費半點功夫。”吊死鬼嘿嘿一笑,他一手鉗住了犬飼三郎的喉嚨,拖著他走到二宮友也的面前。
“剛才我還以為這家伙逃了,沒想到是他哥哥。”二宮友也淡淡一笑,蹲下來看向犬飼三郎。
“這家伙,能被他哥哥看到,我倒是很好奇。”
“是......是你這個小鬼。”犬飼三郎弱弱地抬起頭,看向了二宮友也。
反噬讓他虛弱無比,他連做出一副驚訝表情的力氣都沒了。
“原本的計劃還要麻煩些,不過不要緊了,結果是一樣的。”二宮友也咧嘴一笑,隨即站了起來,說道,“動手吧!”
“是!”
吊死鬼點了點頭,一手抓向犬飼三郎的胸口,把他的靈基掏了出來。
“噗嗤!”沒想到從犬飼三郎的身上還噴濺出了鮮血。
幾滴鮮血濺到了二宮友也的臉上,那是一陣酸臭,帶著腐蝕氣味的血,讓人不住地惡心。
“這是實體嗎?”二宮友也愣了一下。
“原來如此,他馬上就要恢復靈化狀態了,難怪我感覺這家伙有點重。”
“這家伙身上一定有什么能讓他實體化的東西。”二宮友也分析道。
吊死鬼一松手,犬飼三郎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犬飼三郎整個身體開始透明了一些,隨即變成了一團藍色幽光體。
藍色幽光如螢火一般,飛快地向空中撲去,不一會兒,犬飼三郎就不見了。
“沒了靈基,他的靈體結構自己崩壞了。”吊死鬼一邊說著,一邊吸收著靈基。
“贏了就好,接下來就是對付那個幕后人物了。”二宮友也淡淡一笑,他從頭到尾一直在盯著犬飼三郎消散的過程。
“這個是......”
這時,二宮友也注意到了地上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戒指,好像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吊死鬼瞧了一眼,“看來這個戒指不是他的伴生之物。”
“伴生之物?”
“哦,就是說,他死的時候,戴著這枚戒指,成為了惡靈,這個戒指就還會在他身上。”吊死鬼解釋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是那個人給他的。”二宮友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二宮友也蹲下身子,伸手去撿那枚戒指。
“主人,有什么東西......”
吊死鬼還沒說完,一只蝙蝠飛快地撲了過來,奪下戒指,快速逃了。
“沒事吧,主人。”吊死鬼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速度好快,應該不是普通的蝙蝠。”二宮友也摸了摸手上的傷口,剛才那只蝙蝠把他抓傷了。
“那應該就是式神了,太可惜了,他跑得太快,我們追不上。”吊死鬼有些可惜道。
“看來那個人對自己的惡靈也不是很信任,所以派了式神跟著他。”
二宮友也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工地,“算了,回家吧,不管這些了。”
“好!”吊死鬼應了一聲,連忙跟上了二宮友也。
從工地門口出來,走了一陣,吊死鬼突然開口說道:“有人在看我們,盯了十幾秒了。”
“是那個陰陽師嗎?”二宮友也停住了腳步。
“不,不是,是一個銀發女孩,她還往這邊看著。”吊死鬼回頭望了一眼,“現在那個銀發女孩跑了。”
“跑了是嗎?那不管了,只要和我們沒關系就好了。”二宮友也繼續走著。
“真是奇怪,我一掉頭,那女孩就跑了。”吊死鬼自言自語道。
“不用再追究了,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不是嗎?”二宮友也反問道。
“說得也是,是我多心了。”吊死鬼點了點頭,不再想那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