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謹就很無奈，工作上為了搶客戶，誰還沒用過一些手段，可是柚寧就是將劉怡竹的問題全都怪在他的身上，一次兩次倒也算了，一直如此，難道他就這么不值得相信嗎？

徐言謹靠著玻璃窗，想看看柚寧到底什么時候說完，大抵是態度實在不認真，柚寧生氣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是你們？我在高爾夫球場親眼所見，你憑什么否認？”

當時柚寧去找劉總，就是徐言謹拖住了她，要不然現在是什么情況，還真的說不好。

“齊柚寧，無理取鬧要有個限度，你覺得我們用了手段阻止了你們續約，那之前我們的客戶不也是被你搶走了嗎？大家都一樣，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

都不是什么好人，憑什么只有他在挨罵？

“還有，私下見面的時間，我不希望我們還談論工作。”

他們工作上就已經針鋒相對了，結果私下見面還要因為那些事情吵來吵去，徐言謹是真的煩，工作生活互不干涉，他不希望自己時時刻刻面對的都是江城公關的齊總，他要見的是齊柚寧。

“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就不問了，你們到底暗中做了什么手腳，要不然劉怡竹對我不會這個態度。”

前天還一起去美容，勝似親姐妹一樣，不過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就連電話也不接，人也找不到了，明顯就是在躲著柚寧的，若不是有人說了什么，或者給了什么更多的利益，劉怡竹可不會這么對她。

“我跟她剛分開沒多久，上午去看了展會，我高價拍的展品她都沒要，錢和股份我都沒來得及說，她就走了，拒絕了你的同時，她也拒絕了我，我還想知道是不是你們搞了什么動作？”

劉怡竹對他們兩家公司的態度，好像一夜之間全都變了，尤其是對博雅傳播的。

之前在高爾夫球場，徐言謹的任務是拖住柚寧，具體的事宜都是另外一個人去談的，具體的徐言謹不是特別的清楚，可也聽說了一點。

劉怡竹這個人胃口可大著呢，聽同事說，明里暗里的想要回扣，要股份，而且數目還不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計，當時同事只是敷衍的應付了一下，具體的得回公司去談。

他們討論了很久，覺得這些代價值得，只是要將數目壓縮一下，如果劉怡竹可以接受，那他們就可以合作。

那天徐言謹就是要去談的，只不過被柚寧搶了先，他也不是那么著急，就把機會給了柚寧，今天他才借著請劉怡竹看展會的機會想說，誰知道劉怡竹每一次都把話題岔開，到現在也沒得到對方一個肯定的答復。

“你們也沒談成？”柚寧懷疑的看著徐言謹，思量著徐言謹這番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那還有誰是沒被我們發現的呢？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柚寧看著遠方，將所有有可能的公司都想了一遍，又紛紛排除掉。

這些公關公司的實力跟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想從他們手里搶業務，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做些無法實現的夢。

柚寧一工作就容易忘我，她在家的時候也是想工作的時間多。

似乎柚寧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真的是沒有別的事，父母一直旅行在外，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她也沒有男朋友，情侶生活直接沒有，最多的就是跟同事朋友偶爾聚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生活中，小聚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柚寧不想工作又能想什么呢？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劉怡竹要真的不想合作，我們再努力有什么用？”

徐言謹板正柚寧的身子，讓柚寧正對著他，不要想那么多事。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多給生活留一點時間。”

“約法三章，一私下見面的時候，不許談工作。”

他們見面的時間本來就短，要是再談工作，時間全浪費了不說，還影響心情，剛才徐言謹還挺激動的，結果現在心情也不是那么好了。

“二，我們現在的關系，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包括親友，尤其是同事。”

“三，在外請離我遠一點，不要做任何讓人誤會的事情。”

徐言謹只提了一條，柚寧將后面的兩條全都補上了，其實就是一個意思，在外面保持距離，就當不認識，免得讓人誤會。

他們畢竟是競爭對手，讓人知道還有親密關系，難免會讓公司和客戶不信任。

“好，一言為定。”

現在有了這層關系，徐言謹在外自然不用豁出去臉面硬纏著柚寧不放了。

約法三章的下一秒，柚寧就被徐言謹抵在了玻璃窗上，忙碌的工作之余也要有情感的放縱。

——

查了一天，詹姆斯那邊終于打探到了一點點消息，有門路就是容易，很多傳不出去的消息都能了解到一些。

“什么，換人了？”

柚寧之前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都被她自己一一否決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是真的還有第三家插手，他們都能得到消息，而事實也印證了她的這一點想法，確實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而是合作公司的問題。

這一次對方公司派來續約的劉怡竹，他們之間也沒見過，不過確實是那公司派來的人，只不過總公司那邊最近出了些問題，上面派來了人要查公司的高層，而劉怡竹就是第一批要被查的人之一。

在這個關頭，劉怡竹要是還敢拿客戶的回扣，肯定要被查出來，所以她干脆就跟兩家公司都保持點距離，順便想辦法將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處理干凈。

而這次的生意，總公司那邊也派了新的代表，不是劉怡竹一個人負責了。

他們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還得重新想辦法。

“那知道新派來的人是誰嗎？”

“暫時還沒得到消息，不過聽說是從國外新聘請的，還沒有回國呢，一個新人，想要下手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