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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去前面探探路!

  • 我在諸天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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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151字
  • 2020-11-12 14:16:10

看著眾人都看向自己,端午一下子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

“我……我是說,我們非得打仗嗎?我叔、我、我弟弟,我們就是種地的,我根本就不想打仗,我在老家讀過私塾,沒出過縣城,我就想看下子上海長什么樣?!?

端午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槍、血、死人,這些東西端午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中,端午無法理解為什么他非得在這里,非得和一群他不認識的人打生打死,為什么非要……開槍殺人。

所有這些,已經(jīng)超出了端午的心理承受能力極限。

“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以為就是組織我們出來打掃戰(zhàn)場的,我媽還在家里等我,你們放我回去吧?!?

“長官,求求你們了!”

齊家銘松開了端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火柴和香煙,自己默默的點上了一根。

這個狗日的世道!

謝晉元站在端午的面前,想說什么終于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伸手拍了拍端午的肩膀,說:

“家銘,你帶著他?!?

“是!”

這個時代,各人有各人的不幸,又有誰能真正脫身?

謝團長轉(zhuǎn)過了身,對著江流說:

“你就先跟著老周吧?!?

“好?!?

謝晉元搖搖頭,笑笑,說:

“以后回復(fù)長官要說是?!?

“是!”

“我等會要開作戰(zhàn)會議,你先自己熟悉一下。”

“是!”

剩下的戰(zhàn)俘被很快處決,士兵們抬著尸體去了窗邊,其他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只剩下端午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滿腔不忿與疑惑,高大的身形現(xiàn)在卻顯得有些佝僂,顯示出一種極大的無力感來。

看著端午的背影,江流無聲的嘆了口氣,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毫無準備的就要投入到一場近乎必死的戰(zhàn)爭之中,和另一群素未謀面的人打生打死,開槍殺人。

此間滋味,可能在場的人中間,只有他最能理解。

因為他和端午,其實是一樣的啊。

按照劇情來說,端午馬上就要試著從水道跑了,然后撞上前來襲擊的日本鬼子,喊出那一嗓子想要讓小湖北快跑,卻也救了大家一命。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劇情已經(jīng)被他改寫了。

這樣一來,應(yīng)該會有更多人活下來吧?

為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目標,讓這樣一群善良的人在這里白白送死,國黨?呵呵!

江流一邊跟著老周往二樓走去,他們的防御點是二樓西墻,江流想起了國黨的四大家族、常凱申執(zhí)政府以及逃跑將軍孫元良,腦子里又閃過剛剛認識不久的劉老大、樹生哥、老周、謝晉元等等,這些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為什么非要因為這樣一個可笑而荒唐的理由,為了這些人渣死在這里?

江流沒有注意到,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

剛走到二樓,江流就看見樹生哥用槍桿當拐杖拄著朝他走來,江流連忙迎上去,說:

“樹生哥,你怎么來這了?你不是在三樓嗎?”

“醫(yī)務(wù)兵幫我把子彈取出來了,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自然是要回自己的防御點的,至于我為什么會在二樓,我和老周是一個連的,我不在二樓還能去哪?”

說完也沒等江流回答,李樹生轉(zhuǎn)頭向著老周問道:

“老周,謝團長那邊怎么說?看這個樣子是同意了?”

“同意了,現(xiàn)在讓江流先跟著我們連?!?

李樹生聞言,這才轉(zhuǎn)頭笑著對江流說:

“還蠻可以,那你以后就先跟著我吧。”

“嗯!”

于是這個下午,江流讓樹生哥教他各種射擊的方法和姿勢,李樹生笑著說:

“這可不是一個下午就能練會的,得靠子彈喂出來,打個幾百發(fā)子彈你就能有個手感,打個幾千發(fā)差不多就能指哪打哪了,平常還得子彈喂著,不然手就生了?!?

說的興起,他指著觀察孔望出去對面樓上的一面旗子,那旗子估摸著離這里得有個四五百米,他說:

“看見那面旗子了嗎?”

“看見了?!?

樹生哥架起槍,吐了口唾沫看看風向,然后也沒見他怎么調(diào)標尺,就略略瞇了瞇眼,開槍。

旗子落了下來。

江流看的嘆為觀止,急忙問道:

“那樹生哥你呢?你現(xiàn)在打了多少子彈了?”

“我?我平時不太練槍的,子彈都剩下來等上戰(zhàn)場的時候用,多殺兩個鬼子也能多換點賞銀,回家多買兩畝地去?!?

“那你為啥這么厲害?”

“天生的。”

……

樹生哥倒也沒有藏私,除了幫他矯正姿勢和射擊方法之外,還傳授很多從戰(zhàn)場上面打了幾個滾,挨過幾次槍子才能知道的保命知識,在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端午正在悄悄的策劃逃跑,

倉庫的背后就是蘇州河,蘇州河的對岸就是燈紅酒綠人影攢動好像天堂一般的法租界,只要穿過這條河,他就能逃離這里,再也不用打生打死,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按著手開槍殺人了!

今天日本人放毒氣的時候他被人不小心推進了水池子里面,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水池下面有一個長長的水道,轉(zhuǎn)過轉(zhuǎn)角,便直接能夠游進蘇州河。只是當時正是白天,要是貿(mào)然出逃難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射殺在河面上,于是他只好按耐住心思,等待夜晚的降臨。

現(xiàn)在夜晚終于到了,現(xiàn)在就是他逃跑的好時候!

端午找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悄悄的下到了水池里面,盡可能緩慢而不動聲息的向前游動,可正當他剛要走進水道里面的時候,卻只聽見后面嘩啦啦兩聲水花濺起的聲音。

誰?!

他驚慌的回頭,發(fā)現(xiàn)來者并不是來抓他回去的,一個是身形猥瑣戴著眼鏡的長發(fā)消瘦男人,今天在俘虜那里見過,應(yīng)該是叫老算盤;另一個是腦袋渾圓身材渾圓,留著兩抹小胡子的矮小胖子,這人端午就不認識了。

老算盤輕聲喊道:

“去哪里?”

端午看出來他們也是想逃跑的,所以并未驚慌,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于是徹底放下心來,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好意思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想要逃跑,于是編了個瞎話:

“我去……我去探探路?!?

沒想到老算盤順桿子就爬上來了,他揮揮手:

“一起去!”

端午索性不管后面二人,只是向著前面慢慢摸去,后面二人也緊隨著端午的身影向前走著,他們好不容易走過拐角,卻看見黑乎乎的麻袋堵住了他們逃跑的生路。

這?臥槽?。?

端午一時間愣住了,其實這個時候麻袋另一邊咬著刀的日本兵也是這么想的,后面的老算盤和小胖子對視了一眼,正想開口說什么。

槍口抵住了他們的后心。

后面有人冷聲道:

“你們干什么?想跑?!”

端午回過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想說什么,但是沒想到老算盤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長官,經(jīng)過我們縝密的偵察,我和這位兄弟及時的發(fā)現(xiàn)前面這個叛徒逃跑的企圖!兄弟我……我們悄悄的跟在后面想要把他抓回來,好在各位長官來的及時,不然就被他給跑了!”

他說著回過了頭,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狀。

啪!

然后就挨了一巴掌。

老算盤抽了下鼻子,帶著哭腔說:

“他說探探路?!?

后面的人正是老周,雖然封死的水道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有人能夠進來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了幾個兵守在水道的入口,沒想到正好抓住了這幾個逃兵。

他嘩啦啦的拉動了一下槍栓,面前的老算盤下意識的跪了下去想要求饒,卻沒想現(xiàn)在正在水里,水深能有一米五多,于是嗆了好幾口水:

“長官饒……咳咳…長官你聽我說啊……咳……咳咳咳咳……長官我…………”

老周一把抓住了老算盤的衣領(lǐng),把他從水里提了上來,要是他再不幫忙看起來國軍就要提前八十三年在一米五的水里淹死個士兵了。

當真是傳統(tǒng)藝能一脈相傳,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探什么路?!”

“就是……探探路嘛!你問他!”

老算盤的聲音里帶著四分哽咽三分無助兩分委屈一分尷尬,端午很想辯解什么,但是他知道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完了,都完了!

軍隊里抓到了逃兵是要槍斃的!

想到這里端午等人的臉瞬間煞白。

老周一行人壓著端午、老算盤和小胖子上了岸,他命令兩個士兵看住這三個逃兵,自己要去向謝團長請示匯報。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陣陣雜亂的槍聲,期間還夾雜這一些日語的呼喊和喝罵,慘叫聲、鮮血噴濺的聲音、肉體倒在地上的聲音等等,端午突然意識到:

日本人來偷襲了!

這個時候的老算盤跳了起來,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隨后他就被兩把槍壓回了地面,他還是大喊著:

“日本人!日本人!日本人來了!”

“給我一把槍,我可以幫忙!我要去打日本人!”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立了功就不會被槍斃了!但是士兵冷笑道:

“還用得著你?謝團長早就預(yù)料到了,現(xiàn)在是在甕中捉鱉!”

“老實呆著吧!”

老算盤聞言愣住了,他仔細傾耳聽,樓上的槍聲已經(jīng)開始逐漸稀疏了,而那些慘叫的后面往往也都跟著一串他聽不懂的日語,難道這個士兵說的是真的?!

完了,現(xiàn)在是真的完了!

老算盤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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