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墜機
- 饒我一條仙命
- 皮卡丘和比雕
- 4067字
- 2021-01-30 16:14:35
被這么直落落地把手分開之后自然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了,周闊也就只能訕訕地笑了兩聲,然后把自己那一雙大手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這個將近兩米的壯碩大漢一時之間倒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慕長生看到這番情景,竟然有一絲愧疚的感覺漫上心頭。
“拍我不行,要不你去試試拍田七七吧,她不是通玄實力嘛?肯定比我扛拍。”
慕長生瞥了瞥田七七也算是給周闊指了條明路。
周闊聞言倒也是目光一閃,頗有一副躍躍欲試的意思。
田七七聞言先是一愣,過了幾個剎那才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慕長生和周闊。
二人知道此時的七七姐最難招惹,于是倒也識相地趕緊閉上了嘴巴。
“二哥,是不是山門里有什么事情啊?”
田七七未雨綢繆地修理完二人之后,沖著趴在地上的周闊問道。
一般來說,宗門弟子匯報歸期出了差池不算什么大事,畢竟路上會有個子丑寅卯耽誤行程也是難免的。
但是像田七七這樣不過逾期十幾天就興師動眾,從長老到折靜真人再到另外兩位親傳弟子,能拉的全都拉了的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
田七七唯一能夠想到的也不過是宗門那里出了些差池。
已經站起來的周闊摸了摸腦袋,明明他從山門里出來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怎么他只是把大師姐的吩咐說上一嘴,就變成了山門遭難?難道小師妹已經借著長老們賜予的仿制品參悟了宗門至寶【三衡】,不出方圓,掌握千里?天緣門那邊該不會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她只是覺得你們這么勞師動眾地喊人回去,肯定是發生什么事了。”見到周闊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慕長生只得一邊抹著臉,一邊把他所揣測的真相說出來。
慕長生還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讀不了田七七的心。
周闊聽到解釋,再看著田七七的臉色深情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慕長生的肩膀,“小兄弟莫不是擁有讀心之法,老吳總是說女人心海底針,慕小兄弟卻是一眼就能看穿,天才天才!”
聽到周闊這發真心走肺腑地夸贊,慕長生已經尷尬到可以用自己的大腳拇指在地上刨一個秦始皇地宮了。
但是看到面前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臉上那副陽光自然的面孔,一時之間他竟然又不知道該從何處繼續說起,只能尷尬地笑一笑。
周闊轉過身來沖著田七七說道,“大師姐是說在我們宗門北邊那里好像出現了魔教的分舵,最近似乎又有不少邪修往分舵那里趕去,就連一直供奉我們宗門的清水宗都被他們擠下山去,沒了地盤。”
雖然完全不知道魔教是什么屬性的機關單位,但是慕長生還是相當配合地隨著田七七瞪大了雙眼,來烘托一下應有的恐懼氣氛。
“然后那個分舵就被老吳消滅了,那個舵主啊,我跟你說,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在被老吳那家伙.......”
周闊說到此處頓了一下,好似回憶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嘴角上揚露出了那一口天真的白牙。
慕長生看到周闊這模樣,不免哆嗦了一陣,總覺得這個高大威猛的壯漢該不會真有什么不可說的神秘癖好吧?
慕長生突然對于這個遠在天邊的天緣門產生了一股惡寒,田七七這家伙是個沒心沒肺的品種,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那個宗門里面都是什么變態。
不對,說不準只是因為田七七這一款不符合周二哥和吳三哥的變態取向而已,慕長生突然有點后悔自己長得這么一副小白臉的英俊相貌了,不會以后宗門團建都拿自己當做“紐帶”吧?
周闊和田七七這種標準傻白甜人設的家伙們自然是看不出慕長生現在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在他們看來可能只是蕓蕓眾生在聽聞魔教大名之后產生的恐懼而已。
周闊一把又拍住了慕長生的肩膀,“放心,雖然老吳平常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對付魔教邪修這種簡單的事情,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在我們宗門別的不敢說,就魔教報復這種事,你可以給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慕長生一把揭開了周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他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個周二哥該不會是強迫癥吧?對,肯定是強迫癥。
周闊見到慕長生并沒有繼續說話,面色甚至還有些遲疑,想當然地以為慕長生還在考慮魔教的威脅。對于周闊來說,區區魔教怎敢和他身后的天緣門相提并論,慕長生的擔心完全沒有道理,充其量也只是凡人對于魔教的恐懼心作祟而已。
一旁的田七七畢竟是女子,細膩心思自然是遠遠勝過周闊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了,看到慕長生的表現自己也有一副思索。
在田七七這單純的心思里自然也沒有慕長生所設想的那種不堪的情形,出人意料的是田七七也如有神助地避開了周闊提出的錯誤答案,當然最后還是不出意料地踩著香蕉皮來到了另一個錯誤答案面前。
“不要怕,回天緣門的時候,宗門那邊會有山門大陣幫你抵擋,墜落的時候至多也就摔傷幾根肋骨而已,絕對保你性命無虞。”
慕長生聽到田七七的話,立馬就挑起了眉毛,“怎么回事?什么是墜落?”
一瞬間,慕長生就發現了另一個事情,墜落是個啥意思?怎么仙俠世界觀底下還有這種東西?總不能還有防空炮塔吧?
田七七見到慕長生疑惑的表情,不免有了些許的洋洋得意,畢竟即使是她也能感覺出來慕長生似乎平常有意無意地會說些事情來耍弄自己,現在難得遇到個顯擺自己的機會,田七七又怎能放過呢?
一把推開了正要好心解釋的周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然后頗為正式地沖著面前的慕長生同學解釋道。
“天地之間,規則萬象。人類雖是萬靈之長,但是無鱗無羽,無爪無毛,所以上不能飛天攬月,下不能遁地入海。修仙之路既是為了讓自己得道長生,也是為了能夠突破這規則的限制。諸如飛天之法這些突破規則的法術,雖然也可以通過依靠法術靈寶實現,但是如果沒有修行到心符境界的話,也不過鏡中花,雪中月而已。”
慕長生向來在這種敘述世界觀的環節態度很認真,俗話說得好,現代戰爭的關鍵就是信息戰,情報戰。只要比其他穿越者們多了解一些有關這個世界的知識,將來遇到敵人的時候就可能多一份勝算。
不過田七七這么煞有介事的模樣,說出來的聽起來卻似乎好像就是“斗氣化翼”。
合著說了老半天,只有斗王境界才可以御空而行才是嗎?
慕長生難免覺得有些蛋疼,畢竟身處仙俠世界觀里卻連最起碼的起飛都起飛不了,那修煉的旅途上面還不知道要失去多少快樂呢,男人的快樂就應該是起飛、挖掘機還有奧特曼。
周闊和田七七作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自然是感受不到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這個男人對于起飛的特殊執念。
“那難不成是用縮地成寸,這么寸過去不成?”
既然不能夠起飛的話,用縮地成寸的法術其實對于慕長生來說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先前和田七七四處追殺“仇家”們的時候,田七七就施展的是這個法術。雖然比不上凌云駕霧那種爽快酣暢,但是神行百變,轉瞬千里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么跑過去的話,太慢了。”
田七七搖了搖頭,拒絕了慕長生的提議。既然大師姐都已經派了周二哥和吳三哥一起來尋找自己的話,那么還是越快越好。
“雖然長時間的飛行做不到,但是短時間的御空還是可以的。這總比縮地成寸強一些。”
倒也是常理,飛一段歇一段的話,還是會比在地上這么沒頭沒腦跑快一些的。
“那早說嘛,走,我們起飛吧。”
慕長生又不暈飛機,又不恐高,能飛的時候為什么要跑呢?
“得嘞,”周闊一把抓住慕長生腰上的軟肉,將一整個人有如麻袋一般扛了起來。
慕長生一下子就蒙了,這和他想著的起飛樣式完全不一樣啊。
就好像被山賊擄走的黃花閨女似的,慕長生極力踢腿表示自己對于這種有損男子氣概的飛行姿勢表示憤慨。
但是很顯然,這種程度的反抗就好比“課程滿意度調查表”一樣,純擺設而已。
甚至周闊還拍了一下慕長生的屁股,讓他不要亂動。
厚大的手掌這一拍,徹底打消了慕長生反抗的念頭。
拍女人屁股這種流氓高手,無恥偷香的橋段自己還沒趕上,就先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周闊扛著慕長生沉下身子,兩只大腿各自弓緊,狠狠地踩在地面上。
還沒有等慕長生反應過來,周闊就帶著他宛如青蛙一樣斜向地躍起,朝遠方的天際線落去。
喂,不是說好了短時間的御空嘛?合著是立定跳遠嘛?
不過有一點姑且還能夠接受,由于周闊是把慕長生反過來背在身上,慕長生是屁股對著前方,所以飛速起跳之后面對的氣流倒是沒有讓慕長生感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當然,當慕長生看到田七七操縱著【三衡】,整個人飄在空中,徐徐地跟在周闊的身后,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慕長生的內心還是蠻不爽的就是了。
田七七難得看出了慕長生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三衡】只能讓我短暫的飛行御空,根本帶不了人。要不是周二哥能夠帶人的話,我們可能真的要一步一個腳印走回天緣門了。”
然而神情里,慕長生卻分明看到了少女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竊喜感。自己一直以來在田七七面前保持的智商壓制以及神秘感,頃刻間就被這個五大三粗的師兄摧毀得渣都不剩。
為什么就一定要宣揚這種莽夫價值觀,難道就不能稍微鼓勵一下運營嘛?
一念及此,慕長生也就只能錘一下周闊的肩膀泄泄憤。
然而就在錘肩膀后的瞬間,慕長生就感覺他和周闊兩個人,就像沒了翅膀的雄鷹,斷了螺旋槳的飛機,丟了竹蜻蜓的哆啦A夢一樣筆直地往下墜落。
傳說各門各派的武功心法都有自己的命門,哪怕修煉三五十年,是它的命門終歸是藏不了的。
該不會剛剛自己隨手就拍到了周闊的命門了吧?不對,這立定跳遠的命門怎么會是肩膀啊。
慕長生越想越不明白,但是好在余光里他發現田七七也在墜落,雖然身后漂浮的三個寶珠正在極力運轉,但是整個人卻還是蹭蹭地往下掉。
慕長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至少說明這次墜機和自己關系不大,自己不用擔主要責任,到時候保險理賠的時候,還能少付點......
呸,現在還不想想辦法的話,那么到時候拿的就不是醫藥費而是喪葬費了。
好在周闊畢竟也是親傳弟子,面對這般墜落險境倒也不含糊,先是把肩膀上的慕長生一把扯開,方便自己行動,然后兩只手在胸前連番比劃,最后化成雙掌,兩掌合十,怒喝一聲“起”。
“咚咚咚”
一道九尺見方的土臺便從地面上迅速升起往天上鉆去,周闊最先落在臺面上,然后接住了之后落下的師妹田七七。
田七七從周闊的雙臂里輕巧躍下,尚且還是一番驚魂未定的模樣,撩起散亂的頭發之后狠狠地呼了幾大口氣才算是緩了回來。
“對了,慕長生呢?”
田七七剛一鎮定,就想起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雙靈根。
周闊聽到田七七的問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堪堪想起來慕長生是誰。
畢竟和慕長生統共也就只說了十句話不到,根本沒把他當成自己人。剛剛施法結印的時候嫌身上的這家伙礙事,隨手一丟,然后才......
二人同一時間回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情景,不約而同地站在高聳的土臺上,朝著相同的方向俯瞰望去。
另一邊的慕長生此時正蹲在籠子里一臉郁悶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修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