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跳梁小丑,她抬首看向傳說中的天靈寺廟。瞬間被秒殺!
起伏連綿的群山,就在后方。原來寺廟不在山腳,現在站立的地方才是山之源!雄偉的山巒,一片郁郁蔥蔥,山旁一條清澈的小溪,里面的水竟然還在潺潺流動。凝寒一下子愛上了這個地方!香火寺這神圣之地,還真會選地方,涵蓋天地之精華,容納仁智二士之所在!
香火寺要待你爬上山腰才能看見,凝寒有點迫不及待了。她拉上碧玉,興沖沖地往前行去。
當先一道山門,上書“眾生心?!保蛳姹娙硕荚谶@里等著。
白玫瑰正不悅的嘟起嘴給母親生氣呢。原來一聽要爬山,還要爬到山腰,大小姐就不高興了。沈湘當著眾人又不能怒,對這女兒怒其不爭!白展松偏偏還沒來,白清遠以帶他熟悉政務為由,不讓前來。否則有這個庶出的兒子,就不愁了!
碧玉站在門前不解的問:“小姐!為什么這里有一道門呢?”
凝寒微微一笑,解釋:“這是山門。一般寺廟有三個門,象征三解脫門,即空門、無相門、無作門,所以又稱三門?!?
“哦,這樣??!那,那這匾額什么意思?”碧玉虛心求教。
這時候路邊的人都在傾聽,除了白家主仆和沈家母子還包括一邊來求佛的百姓。
大家都驚異的看著這個漂亮女娃,如清脆百靈一樣吐出本不該這個年齡知道的事情。
凝寒嗔了她一眼,無奈的繼續說:“經云:藏識海常住,城山所依之海,即喻眾生根身、器界之集起心也。此心為真妄因依,圓成實之真與遍計執之妄皆依之,亦為圣凡、染凈根本依,故首明之就是這個意思!好奇寶寶,咱們可以爬山了么?”
碧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奇寶寶?嘻嘻,小姐,你懂得好多!”
只聽眾人紛紛拍掌!
凝寒詫異地望過去,沈彥希正含笑贊嘆的看著她。路邊人都在猜這些衣著華麗之人,是來自哪一家達官貴戶?這個小姐一定博覽群書、學識不凡,真真是出得廳堂啊!
沈湘低咳一聲:“咳咳,走吧,還得上山!午時前必須到,我已派人通知住持,為我們備好了廂房,這幾天,我們就跟著齋飯!”
沈夫人第一個叫好,她笑望著凝寒,這個孩子真玲瓏剔透,比那時候的櫻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多了一些英氣,和堅毅的傲骨!
凝寒抬頭看著綠油油的山脈,開心大呼:“我來啦!”拉著碧玉精神奕奕的上去了。
沈彥希也扶著母親開始上山,白茉莉攙著白玫瑰后面跟上,倆人的隨身丫頭紅玉和美玉立刻跟隨??吹奖砀缇驮谇懊?,玫瑰突然也不怎么厭煩爬山了,就這么看著沈彥希的背影,就覺得好幸福!
沈湘呼出一口氣,終于搞定。沈嬤嬤走過來扶住她,小心的問:“要不要給夫人雇一頂轎子?”
這里當地的山里人,看到寺廟很是興旺,就自發的開了一門抬轎上山的生意,竟然還很受歡迎!畢竟有錢人家嬌生慣養,爬山可是個力氣活!
沈湘搖搖頭,嫂子都自己爬了,自己可不能丟臉。這還是自己起的頭呢!來到寺廟竟然連山也不爬,何談虔誠!走吧,認命的運動吧!
畏懼的看看高山,養尊處優慣了,還真有點內心惶恐呢!想想自己的玫瑰,老命拼了!她堅定地點頭,搭著沈嬤嬤的手腕,向山腰邁進。
這點路程對凝寒來說,簡直是小case!想想前世的大運動量,腿上負重二十斤,背上還有背包,照樣爬山!反觀碧玉,這妞早已經嬌喘吁吁了。
她雙手掐腰,為碧玉打氣:“快到了哦!碧玉是很厲害的!堅持就是勝利!”
碧玉停下步子,身子快彎到小腿了。邊搖擺手,邊大口呼吸:“我……不行了,小……姐,歇一會吧!”
凝寒翻個白眼,看看天空的白云,被驚艷到了。也忘了生碧玉的氣,呢喃道:“古代的天空好美??!這才是原生態藍天白云呢!”
碧玉聽不到小姐的聲音,以為小姐生氣了,詫異的支起身子。
看到望著天空,一臉夢幻的凝寒,一襲紫衣,衣袂翩躚,她看呆了。
就是這種表情,碧玉每次都被吸引。這時候的小姐,干凈透明的似是不食人間煙火,加上飄飄若仙的衣服,像個仙女下凡來的呢!
她也忘了累,就這么看著。
后面的沈彥希眾人都上來了??吹街髌投嗽诖说?,還以為爬累了休息呢。
他勾唇一笑:“第二道山門了!快上!”
凝寒回神,回以一笑。迎上白玫瑰記恨的眼神。沒再多言,轉回頭做個鬼臉,拉著碧玉邁向第二道山門。
碧玉也不累了,二話不說跟著小姐又開始攀登。到得第二塊匾額,她輕快的笑:“我知道了,這就是第二門啦!圓滿法身,可是小姐,這又是說的什么?”
凝寒失笑,拍拍她的腦袋:“此喻湛明空海之圓滿法身,盡眾生心海,已轉為如來覺海也!”
警察這門職業,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老爸也是警察,同是執行任務犧牲的。打小相依為命的父女,感情很好。自己的倔脾氣就是遺傳自爸爸,從小就立志和爸爸一樣當個好警察!
父親犧牲后,她翻看了很多佛經,因而對寺廟覺得很心馳神往。這也是為什么她穿越后,沒有什么掛懷之事的原因,除了,那段來不及哀嘆得戀愛!
又想遠了,凝寒搖搖頭,收回思緒,向上看去。
過了第二門,不遠就到寺廟正門了。她精神一振,笑著對碧玉努努嘴:“到了。你可要虔誠的跪拜哦,佛祖會賜你一個好夫君!”
說完,大笑著跑上去。碧玉不依的追著,嘴里嚷著:“小姐真壞!你才會有好夫婿!”
聲音遠遠的飄到沈彥希的耳朵里,凝寒會有個好夫婿這句話,像個炸雷在他腦海里轟然響起。
他愣愣神,是啊,雖然她才十歲,可是早晚會嫁人的。可為什么這個念頭,會讓他如此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