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松悄悄打量著墨凝寒,小表妹自好了以后,有點(diǎn)不一樣了。眼神里多了一抹睿智,臉上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發(fā)型也比以前變了樣,高高束起的馬尾,有層次的劉海,簡單的紅金絲線繩,顯得大方又好看。
她正好奇的看著街道兩邊,眼眸里有著屬于孩童般的欣喜。原來,古代大街這么熱鬧,看電視上演的以為都是杜撰,哪知,真的古代街市還真是有商機(jī)呢。
白玫瑰忍不住回頭瞅瞅后邊的三人,看到了墨凝寒驚異的表情,不由得轉(zhuǎn)回臉,暗道:真是土包子!
親熱的拉著表哥:“表哥,今天我要去你的酒樓吃飯!你可不許不答允!”
沈彥希淡淡的頷首,回身看看弟弟和凝寒,凝寒向往的表情深深觸動了他,她是將軍的女兒啊,看樣子不常上街呢,心里柔軟了一下,停住了步伐。
正在看做糖畫的墨凝寒差點(diǎn)撞上他,皺眉駐足,白皙的小臉一揚(yáng),詢問地看著他,他不由露齒一笑:“是不是想要?”
不待她同意,拉著她小手大步走到糖畫攤位,墨凝寒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拉走了,剛想怒斥,卻被眼前的小糖人吸引了。
前世打小就是學(xué)習(xí)、補(bǔ)習(xí)、輔導(dǎo)班、特長班的連軸轉(zhuǎn),還真沒有色彩斑斕的童年,那一顆未泯的童心此刻復(fù)蘇了。
大眼睛盯著一個(gè)老鼠形狀的糖人,不由的吐槽:“老伯!你這是吃的吧?那你一定賣不動!”
老頭驚訝的看著漂亮的小女娃,再看看身邊長身玉立的沈彥希,還有立刻都圍過來的少男少女,一水的好看,知道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卻不由得問:“你怎知道?”
她說對了,到目前還沒賣出去過老鼠樣子的。墨凝寒展顏一笑,看著沈彥希:“老鼠極丑陋,又偷吃糧食,誰想要吃嘛!”
“可是小老兒對老鼠很熟悉,所以只會畫惟妙惟肖的老鼠啊!”
墨凝寒歪頭一想,“這樣吧,我給你畫一個(gè),你比著做。”
老頭竟然想也未想的就讓出了攤位,出來以后,懵了:我怎么就輕易答應(yīng)她了?這小女娃很有讓人相信的氣勢呢。
沈彥希和沈彥行都笑著看墨凝寒如何用糖作畫。墨凝寒拿起蘸糖的小棍兒,在一邊的鐵板上可是邊蘸邊畫,一會兒一個(gè)栩栩如生的皮卡丘出來了,老頭立刻上前幫著把糖涂滿,用鏟子一鏟,小棍兒一插,一個(gè)好看的卡通糖人出爐!
墨凝寒接著畫,老頭幫著做后續(xù),不一會,兩人配合著做了將近二十個(gè)形狀各異的糖人,這虧了凝寒前世的繪畫功底,作為警察見過疑犯就要有畫下主要特征的能力,這一點(diǎn),特警都經(jīng)過培訓(xùn)的,凝寒在這一方面有天賦。
再加上前世這么多的動畫人物,閉眼就有形象出現(xiàn),根本不用動腦子想嘛。
饒有成就的看著一邊的攤上,美麗的花仙子,可愛的皮卡丘,加菲貓、唐老鴨、米老鼠、豬八戒、孫悟空甚至還有美少女系列,不知何時(shí)圍攏一堆的百姓,都爆發(fā)出一陣贊嘆聲,紛紛想為自己家孩兒購買。
沈彥希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忙碌的小人,她,真是個(gè)謎,這都是從那里學(xué)來的?
白茉莉再撇嘴也不得不真心佩服了,她好想要那個(gè)美少女啊!
咽咽唾沫,看看身邊憤憤不平的大姐,她竟然也盯著一個(gè)美少女看,一臉的向往,不由得看向表妹。
她剛做好最后一個(gè),抬起身,眼神清亮的看著這些成品,成就感油然升起。沈彥希不由得替她捋捋額前碎發(fā),聲音里竟然有一絲寵意:“想要哪一個(gè)?”
墨凝寒搖頭,做著好玩而已。
老頭驚喜的走過來:“真是好技藝!小小姐隨便挑,小老兒不要錢!”
沈彥行張著大口,這才驚醒:“凝寒,你真不是蓋的!我?guī)湍闾粢粋€(gè)!嗯,就這個(gè)吧,和你很像!”
墨凝寒看著他手中拿著的美少女水冰月,不由得抿嘴笑了,這小子,讓他猜中了自己最喜歡的人物。
白玫瑰嬌嗔的拉著大表哥:“表哥,我要那個(gè)!”墨凝寒看去,是火野麗。
沈彥行示意你們快挑,瞎嚷嚷什么!
沈彥希從懷里拿出銀子,放到糖人板上,老頭連忙推辭:“不敢不敢!這位小小姐已經(jīng)很幫忙了,小老兒的心意不收錢!”
沈彥希微笑,儒雅的風(fēng)度令老頭如沐春風(fēng),“老丈,出來做生意都是要養(yǎng)家糊口的,我們買東西應(yīng)當(dāng)付錢!”
“那也不用這么多!”
一錠銀子,夠自己賣半年的了。墨凝寒第一次正眼看向這位第一公子,真是謙謙君子呢!幾人聯(lián)袂離開,三個(gè)女娃每人手里一個(gè)精美的糖人。他們一走,人們立刻轟然上前,把老頭圍住了。
旁邊的茶館二樓,有一人正坐在窗前津津有味地看著。
看他們走了,才把視線收回來。身后站立著的一個(gè)年輕男人,立刻躬身問:“爺?”
“那個(gè)就是天朝第一公子吧!”
“是。”
“老匹夫竟有如斯孫兒,真是瞎了老天的眼。”
坐著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這笑不能直達(dá)眼底,妖孽的臉上卻因此綻開懾人的風(fēng)華。
“無痕,去查那個(gè)小女娃是何來歷……”
“是,爺!”說罷,叫無痕的年輕男人已消失。
沈彥希護(hù)著這些弟妹,徑直走向銀樓,姑母今天就是要自己帶表妹們出來逛逛,本以為會是很無趣,卻因凝寒的加入而變得興致勃勃起來。
凝寒在現(xiàn)代都沒進(jìn)過金店,唯一帶過的配飾就是手表,自是很好奇銀樓里都賣什么。白玫瑰和白茉莉已經(jīng)興沖沖的走進(jìn)去,小姐們最關(guān)心的一是服飾,再就是裝飾了。
白展松陪著姐姐和妹妹,凝寒自己默默瀏覽著,沈彥行自是一邊跟隨。
只有沈彥希在一邊站著等候,頎長的身影立在那,引得銀樓里的小姐們紅臉窺視,悄悄私語這個(gè)男人真俊。
凝寒突然駐足,彥行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是一枚黑玉釵,通體黝黑,色澤清亮,沒有繁復(fù)的花飾,就這么簡單的一根釵,擺在那里,卻奇異的吸引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