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家住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父親是……
“好了,你說的這些我不想知道。今日和你來這后院,不是為了敘舊。我是想告訴你上次的事情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認(rèn)錯人罷了。我們之間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你以后也不要來找我。”寧寧說著就要離開。
“可我不能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那日后,你的容貌就刻在我的心中,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記憶猶新。我對你念念不忘。我終于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沈傲說著說著手心都出汗了,這向姑娘表白,怎么比庶守皇城還要難呀!
“沈公子還情慎言。我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你這般糾纏到底為何?”
“不是糾纏,是真的想照顧你。你能給我個機(jī)會嗎,讓我們從朋友做起。”沈傲深情地看著寧寧,面對那雙眼睛寧寧無法做到波瀾不驚。寧寧低頭說道:“可我現(xiàn)在無心考慮這些。”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等你忘記過去,想通的那天。“沈傲趕緊說道,并試著上前去拉寧寧的手。寧寧后退幾步說道:“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也做不了。”
“好,好。好。剛才是我錯了,你千萬不要生氣。”沈傲為剛才的不妥趕緊道歉。
遠(yuǎn)處的宴小雅看到了她所期盼的那張臉,果然是他禁軍統(tǒng)領(lǐng)沈傲。宴小雅面露喜色,嘴角微微上揚(yáng),計上心頭。
寧寧你當(dāng)?shù)捉?jīng)歷了什么,讓你對生活如此決絕。先前她看見我那般傷心落淚,到底為何?好多疑問,好多不解。
寧寧你就像一本書,一本深奧而又令我向往的書。如果你曾經(jīng)受傷,我會撫平你的傷口,陪你走完余生。
沈傲回到府中才得知父親被內(nèi)侍張成俊召進(jìn)宮中。這張均賀是打小便侍候皇上的人,為人精明謹(jǐn)慎,深得皇上信賴。按說宣大臣進(jìn)宮,何用張均賀親自前來。沈傲心中泛起了低估。
沈之海心想此次進(jìn)宮如此匆忙又如此神秘,難不成是為孟國之事?臨邦孟國擾我邊境,虜我國民,搶我糧食。邊界樊州人民多有怨言。皇上早有圣意討伐,今又為何秘密我進(jìn)宮。皇上行事越來越老成深重了。
“孟國欺凌我朝婦孺,奪我米糧,是可忍孰不可忍?沈?qū)④娪泻螌Σ撸俊被噬蠁柕馈?
“臣愿駐守樊州,護(hù)我國民,揚(yáng)我國威。”
“沈?qū)④娔保柘雮€萬全之策,一舉剿滅,了朕多年心事。”
先帝在時曾兩次御駕親征收腹孟國,只是孟國乃游牧民族,驍勇善戰(zhàn),終沒得償所愿。如今顯國國富民強(qiáng),皇上想著開疆辟土也可理解。可是對待游牧民族需長遠(yuǎn)對待,制止糧食水源,光靠武力恐得不償失。
想我沈之海少時隨先帝征戰(zhàn)多年,慶陽,新州,上城并入我朝。并非自己年老貪生,只是這孟國兵強(qiáng)馬壯,且孟國地域氣候我軍多不適應(yīng),強(qiáng)攻實(shí)沒把握。
“皇上有何計策?”
“沈?qū)④娫缫淹谕猓瑪橙寺犞勶L(fēng)喪膽。朕欲派一平常官員帶兵鎮(zhèn)守樊州,麻痹敵人。沈?qū)④娧鹧b在后,敵人松懈之時可全力攻擊老巢。”皇上如此的平靜反倒讓沈之海有些不安。
“我朝禁止與孟國交換糧食多年,雖有成效。但總有貪圖小利之人,冒死換之。慶陽等城已歸入我朝,孟國取糧再無他法。皇上可嚴(yán)令扼制,斷其糧源。不出五年,孟國可取。”
“朕正有此意,嚴(yán)令禁糧。只是委屈沈?qū)④娫谶呹P(guān)數(shù)年,朕與心不忍。”
先帝的老道圓滑皇上如今全然入身,不曾想今日用在我沈之海身上了。虧我適才還擔(dān)心皇上急于冒進(jìn)。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上,先帝知遇之恩臣不敢忘。臣對皇上拳拳之心蒼天可見,愿為皇上肝腦涂地。”沈之海屈膝跪下誠懇的說。
“沈?qū)④娭倚碾挢M會不知?你可鎮(zhèn)守在樊州百里外,對外宣稱將軍庶守上城了。你此去后送糧之事就交與沈傲,你們父子也好得以相見。”
“臣謝皇上天恩。”
“將軍此去大可放心,朕會好好照顧玉瑤。朕還想著玉瑤為朕再生個皇子呢。”
“皇上剛值而立之年,定會子嗣興旺。”二人會心一笑。
今日當(dāng)值的侍衛(wèi)是副將原振杰,他也在心思何等要事要張均賀親傳沈之海。
竹雨軒里宴小雅仔細(xì)端詳著花箋紙,粉色的箋紙上隱約可以看到幾朵紅色的梅花,還有那淡淡的竹子清香在手中飄逸。
宴小雅說道:“此乃澄心堂紙,薄如蟬翼,著墨不滲,久藏不蛀。滑如春冰密如繭說的就是它。這宣筆嗎,自當(dāng)是貢筆之冠。這可都是御用之物,很是名貴。單這澄心堂紙一張就要一兩銀子呢。”
“一張就要一兩銀子。”暖朱驚嘆道。
“如此名貴東西。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好。”寧寧說道。
“送禮之人可是用了心了,寧寧你何不考慮一下他。”宴小雅問道。
“沈傲長相好,家事好,對你又如此體貼用心。你怎么就不同意呢?”暖朱晃著寧寧問道。
“如此好的人說與你如何?”
“小姐,你看寧寧她打趣我。”暖朱害羞地說:“他看上的可是寧寧你呀。”說著暖朱跑了出去。
“寧寧,我覺得沈傲也很好。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的獨(dú)子,姑姑是沈昭儀,皇上的寵妃。家事自沒的說。你們兩個又是習(xí)武之人,與你很是般配。”宴小雅放下手中的花箋紙說道。
寧寧驚訝于沈傲的皇親貴戚身份,說道:“一入候門深似海,候門大院豈是我可以入的。”
“沈傲不是紈绔子弟,他如此真誠穩(wěn)重,肯定會對你好的。我們女子一生圖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寧寧低頭不語,只是用手輕輕地?fù)崦绱溆竦幕ü{紙。
見寧寧這樣,宴小雅嘴角一勾,輕輕一笑。
“寧寧,你那香囊很是精美,可否繡一個給我。”宴小雅話題一轉(zhuǎn)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我今晚繡一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