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的傷勢稍有好轉,便急著往京城趕。他要馬上見到朝思暮想的寧寧。
那夜,寧寧派人告訴宴小雅自己住在了明夕閣。這雖然是宴小雅期盼的結果,可她的心卻如此的疼。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學習琴棋書畫,博覽群書,還比不上人家那不入流的棋技。
第二天,寧寧來到竹雨軒,暖朱沒好氣地說:“你來做什么?是來炫耀的嗎?”
“暖朱,此話怎講?”
“你可知我家小姐喜歡了許久的人是誰?就是皇上,你的成伯文,你怎么能橫刀奪愛?”暖朱近乎哭泣地說。
寧寧如五雷轟頂,宴小雅喜歡皇上,可她明明贊成自己和皇上在一起的。
“我沒有橫刀奪愛,我和皇上的一切小雅都知道。她也說要我好好珍惜皇上的一片真心。”寧寧搖頭說道。
“那是因為小姐看你動了真情,不忍打擊你。章寧寧,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進宮做娘娘了,還來我們這做什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走吧,小姐是不會見你的。”暖朱說著將寧寧推出了竹雨軒。
天啊!自己奪人所愛,奪的還是宴小雅的愛人。為什么會是這樣?我什么也不知道。小雅,我終于明白那次去天祥樓你如此精心打扮,原來是為了讓皇上一睹芳容。而我的誤入繞了你所有的計劃。小雅,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我與你還能回到從前嗎?我們彼此都要冷靜一下。
寧寧走出竹雨軒,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眼下還有一個比宴小雅還要棘手的問題。既與皇上有個夫妻之實,那就不能有孕。我不能為此冒險,更不能為此而入宮。
主意已定,寧寧借口惜梅惜蘭去買炒栗子之跡,自己去藥店買了避子藥。
寧寧只對惜梅惜蘭說胃口不適,抓些開胃的藥。她們二人雖有懷疑,但寧寧終也是將藥煎了喝下。
沈傲回到京城向皇上赴旨后,便要匆忙離開。皇上調侃道:“朕本想為你接風洗塵,見你如此心急,想想還是免了吧。你此去已有三月,怕是對荷包主人朝思夜想吧。去吧,這種思念朕懂得。”
凌峰如煙早在宮門外等候多時,二人面面相覷,不知怎么向沈傲講那封信。
“不說也罷,等我見過寧寧再說。”沈傲著急地說。
“還是我說吧。少爺,你先看看這封信吧。”凌峰說著將信交與沈傲。
沈傲看完信只覺得天昏地旋,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這不是真的。我要去問問寧寧。”沈傲說著便要離開。
“少爺,聽竹雨軒的人講章姑娘近日常出入明夕閣。”如煙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告訴他。
“明夕閣是什么地方?”
“明夕閣是皇上的私宅,傳言說是為了章姑娘所置。”如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來的,只看到沈傲那雙眼放出寒光,在這炎炎夏日里使她如置冰窟。
“她與皇上,不可能的。”沈傲喊到。凌峰如煙用力拉沈傲,奈何二人終也不是沈傲的對手。沈傲向明夕閣奔去。
暮至十分,沈傲越過高墻,翻窗進入明夕閣正廳。寧寧看見沈傲,大驚失色。
“有人闖入。”侍衛們喊到。
“娘娘,你沒事吧。剛才侍衛看到好像有人翻墻而入,請娘娘務必小心。”惜梅在門外說。
沈傲目光疑惑清冷地看著寧寧,仿佛在說你欠我一個解釋。寧寧對著沈傲搖了搖頭,又轉頭對窗外說道:“我沒事,你們先下去吧!”
待侍衛離去,寧寧對沈傲說:“你瘋了,敢夜闖明夕閣,若是被人發現你定喪命。”
沈傲湊近明明狠狠地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相信這是你的選擇。”
“這就是我的選擇。我與皇上兩情相悅,我是愛皇上的。我也寫信與你說明,我們兩個再無瓜葛。今夜你不該來。”
“寧寧你知道嗎?我在邊關身中暗箭,險些喪命。我馬不停蹄,一刻不休的來到京城,就是為了見你。可你居然告訴我你愛皇上。”他拉住寧寧的胳膊,提高聲音說道。
寧寧使勁掙脫,說道:“你放開我,你難道不要命了嗎?”
“命?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沈傲將寧寧的胳膊抓得更緊了。寧寧掙脫時碰到了桌子打翻了茶盞。
“娘娘,屋里什么聲音?容奴婢進去檢驗一番。”門外的惜梅聽到聲響說道。
“沒事,我要歇息了。剛才是老鼠打翻了茶盞。”說話間寧寧趕緊將胳膊抽出。
“我已與你說清,我只把你當朋友。為什么你還要糾纏我。你不要命,但總要顧忌我的名聲吧。”寧寧近乎乞求地說。
“你說你不入候門。可你為什么要做皇上的女人?你明知他給不了你想要的家。”
“對不起。我無法給你想要的情感,與你在一塊,我總想起東方子墨。而我仰慕皇上才華,我們深愛著對方。皇上說會給我一個家。”
“這話你也信。你難道就這樣永遠等著皇上來。后宮這么多女人,你就不怕他會把你忘了,永不再來。”
“即便皇上一輩子不來,我也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真若如此,我愿意為皇上一輩子清燈古佛,只因他是我愛的人。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寧寧說完將身子背對沈傲。
“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我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我這條命從認識你那天就交給你了。”
“不要再說了,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沈傲無奈只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