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和沈傲同去樊州的還有京都府的王哲。王哲和沈傲均是練武之人,一腔熱血報效國家,自然是英雄相惜。談及過往二人皆是稱贊不已。
沈傲于三年前在比武大賽中拔得頭籌,獲得武壯元。第二年晉升禁軍總統(tǒng)一職,可謂是青年一輩中的翹楚,前途無量。王哲雖需長沈傲幾歲,對沈傲是欽佩之至。
“王護(hù)衛(wèi)過講了,我年紀(jì)尚輕,雖僥幸得了武狀元一職,大家同是為皇上效力的人,很多地方還要向王護(hù)衛(wèi)請教呢!”面對他人的夸贊恭維,沈傲總是這樣恭恭敬敬,聞之則過。
“王哲如有沈統(tǒng)領(lǐng)的功夫,也不之于師弟慘死密州,師妹至今下落不明。”王哲每每談起師弟師妹,總是情凄意切,傷心不已。
沈傲對密州刺殺之事略有耳聞,但不知死者為何人。沈傲安慰王哲逝者已矣,不可追,還是盡快找到你師妹為好。言談中沈傲問及姓名,也好日后為之尋找時,王哲答到:“江南人氏,章寧寧。”
王哲的話讓沈傲的心砰砰亂跳,他喜出望外地問:“章寧寧,可是年芳十六?”
王哲更是驚奇莫非沈傲見過寧寧。沈傲向他講起竹雨軒,也蜻蜓點水的說了一點他與寧寧之間的事。王哲心有慰籍的說:“寧寧若能得到沈統(tǒng)領(lǐng)的庇護(hù),我對墨師兄也有所交代了。”
沈傲誠懇地向王哲保證會一心一意對寧寧。此后,二人以兄弟相稱。沈傲對這趟差事如今是樂與顏面,喜在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在他看來,寧寧對他是動了情的,說考慮一下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罷了。
在天祥樓宴小雅未能如愿,如今只好將全部希望重新放在沈傲身上。當(dāng)寧寧告訴他已思慮再三拒絕沈傲?xí)r,宴小雅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生氣地說道:“如此一心對你的人你不要?你還想要誰?你可知道沈傲往學(xué)堂里捐了五百兩銀子呢!”
寧寧對宴小雅激烈的反常解釋道:“與他在一起,我想到的是東方子墨。這樣與我與他對不好。再說練武之人,刀劍上添血,害我整日擔(dān)驚受怕。我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我只想要一份安穩(wěn)的生活。他給不了我。”
在寧寧看來宴小雅就是她的姐姐,如此氣憤生氣只是操心她的終身大事罷了。
“你還是再考慮考慮沈傲比較好。”宴小雅扔下這句話板著臉走了。
暮去朝來,銅壺刻漏,烏飛兔走,呼吸間日子已溜走了三旬。
在這一個月里,寧寧不止一次地去天祥樓尋她的鎏金簪,但終不得果。如煙也來過竹雨軒,每每談起沈傲,寧寧總是避而遠(yuǎn)之。如煙知道寧寧沒有動情,可少爺臨走時那不舍與眷戀她全看在眼里。她知道少爺不光動了情,而心至癡迷。
如煙找宴小雅幫忙勸說,宴小雅無奈告訴她如此執(zhí)拗的姑娘,逼的緊了反而適得其反,一切等沈統(tǒng)領(lǐng)回來再說吧。
“我也希望寧寧可以和沈統(tǒng)領(lǐng)在一起,可是感情的事只有當(dāng)事人才說的清吧。”宴小雅的惋惜和無奈一點不比如煙少。
暖風(fēng)至,百花笑。今日的暖風(fēng)沒有吹來沈傲,反而將張成俊帶到了竹雨軒。張成俊的到來注定讓她們余生翻天覆地,與某些人就是物是人非,追悔莫及。
“先生,您找我。”張成俊笑著一轉(zhuǎn)身令寧寧波瀾不驚的心翻起了千層浪。是他!今日到來難道是因為那日誤闖之事。
寧寧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靜地說:“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張均賀趕緊解釋道:“姑娘莫怕,是我家公子有東西要還與你。請跟我走一趟吧,我家公子在明夕閣等候多時了。”張成俊此言一出,令寧寧既欣喜又害怕。
寧寧自然曉得同陌生男子前去,大有不妥。可是不去,怎么拿回自己的鎏金簪呢?那可是鎏金簪呀!不管這么多了,就是龍?zhí)痘⒀ǎ袢找惨J一闖了。
二人行至東華街中心處停了下來,眼前赫然矗立著一座府第。那朱漆紅瓦,那莊嚴(yán)氣派的府門,那雕欄玉砌的壁聯(lián),閣邊挺拔的侍衛(wèi),都在章顯著主人的雍容華貴。寧寧抬頭看見幾朵玉蘭壁畫中鑲上了“明夕閣”三個大字,看來此閣主非富既貴。
走進(jìn)明夕閣,院內(nèi)那玲瓏剔透的假山雕像,清幽秀麗的水廊庭榭,庭下有一張花幾,花幾邊兩名如花似玉的侍女在輕輕地擦拭著。說竹雨軒雅致,而此閣仿佛更勝一籌。水榭邊那郁郁叢生的蘭花,更是自己所愛。白色的蕙蘭,藍(lán)色的劍蘭,紅色的蝴蝶蘭,紫色的君子蘭,寧寧如至家中。想在師傅門下時,整個嘉洛山上都被寧寧種滿了各種蘭花。閣主如此喜愛蘭花,與自己倒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