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妤音閑著無聊，把前塵往事都回顧了一遍，依然沒想明白墨非離當初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她于是去問了他。

當時，墨非離正批改文書，聽到她的話，抬頭，愣住：“我怎么看上你的？”

“是啊。”妤音快速點頭，搬了個小凳子在他邊邊坐了下來，托著腦袋，分析道：“你看吧，就算當時葉青陌重生過來，可你前世身為一個上仙，眼光定然是很高，你怎么就突然喜歡上一個凡人了呢？”

墨非離瞅著她，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怎么，這么不待見自己？”

妤音歪歪頭：“這……也不是待見不待見的問題，就是好奇……你就告訴我啦。”

搖著他的手，學著阿九撒嬌。

墨非離瞅著她亮晶晶的眼，眸色一暗，放下手里的狼毫筆，靜靜看著她：“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金玉國。”

“誒？”妤音愣了一下：“那是在哪兒？難道還是在天界，我怎么不記得當時見過你？”

“自然也不是。”

“……好了，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最先是在哪兒見過我的？”

墨非離嘆息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在你……喏，還這么點大的時候。”

用手比劃了一下，他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當時你還是一只小小的狐貍，冰天雪地里，幾乎被凍僵了，歪歪斜斜的一頭扎進了冰骷髏里，當時啊，我正在西海不遠處的一處深潭里閉關，你正好沉入水底掉進了我設置的結界里，落到了我的面前。”

“……”

妤音完全僵愣在了當場，她完全不記得還有這一茬。

“那時，你緊閉著眼，似乎是嚇壞了，后來感覺到沒有危險，睜開眼，在水底看到我，一雙狐眸瞪得骨碌的，不僅不害怕當時是金龍的我，倒是好奇地繞著我轉。”

墨非離的聲音很低了，眼底的柔意更濃，摸著她的臉湊了過去：“然后，我睜開眼，就看到了這模樣的你，然后，再也忘不掉了……狐兒，有個詞，叫做一眼萬年……”

妤音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像是被蠱惑般，怔怔點頭，半晌，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跳起來：“你……你不會告訴我你對當時那么大一點的狐貍一見鐘情了吧？”

墨非離聳聳肩：“不可以么？”

“當然不可以！”

妤音跳腳，“你……你竟然有戀童癖！太，太過分了！”

隨即，紅著臉跑了出去！

墨非離惋惜地收回視線，“真容易害羞……”

戀童？他頂多算是戀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