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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盜夢空間Ⅰ

一星期后,下午放學,七年級五班門口外,黃曉縵捧著冰激凌在那里吃,她站著門口,真像一個乞丐,這時麥欣雨從教室里邊出來。

“吃什么呢?”

“阿爾卑斯。”

“哦,對了你提醒我了,我也要吃。”麥欣雨剛想回去拿大成初級中學的飯堂卡去大成初級中學的小賣部買冰激凌。

“沒了。只剩最后一個,就是我這份了。”黃曉縵舉起冰激凌盒,冰激凌盒里冰激凌堆得像山一樣。

“可這是昨天才剛補貨的,這么大一堆全沒啦?你那也叫最后一份?”麥欣雨拉著黃曉縵進班級里的垃圾桶旁邊,“這也叫最后一份?你不是說冰激凌是你身材的天敵,吃一丟丟都會有罪惡感的嗎?”

“所以……我毀滅了它,戰勝了它,是的,我做到了!”黃曉縵繼續大口吃。

“黃曉縵,你什么時候變成吃貨啦?不做面膜不上街,抱著一大堆冰激凌在這里吃。你應該出去走動走動啊。”

“沒勁,我沒多少衣服穿出去玩。”

“那就再買一件。走走走,陪我出去轉轉。”黃曉縵被麥欣雨拖出門。

“你帶我去哪兒啊?”

“去超市接著買冰激凌啊,光吃不用進貨啊。”

“不要,逛超市最沒意思了。”

“黃曉縵,今天你必須陪我。美女在學校宅著不是浪費資源么?”

“這不能強求,你知道的……”黃曉縵聳肩,“I'm not ready.”

麥欣雨把她拖到樓下大堂,“那就熱熱身,出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會找到拯救你的王子啊白馬啊什么的。照我看,超市那個賣魚的就挺帥的,乍一看很像周杰倫的。”

“得了吧,那得多‘乍’呀,你就別拿這種山寨艷遇勾引我了。”

這時候,一個跟譚家三少很像,性格也很像的男生背著一個漂亮時尚的書包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麥欣雨想,是不是我看錯了,這人怎么乍一看這么帥啊?!慢著,一定是乍一看的關系。

麥欣雨轉身,猛回頭,再猛回頭,心說:“我乍!我乍!我再乍!”

那位男生被看得不自在,“Make friends?”

麥欣雨看黃曉縵,黃曉縵花癡大喘氣,都快迷失自我了。

“喂,人家問你話呢。”麥欣雨低聲。

“不好意思,我忘了點東西了,等一下哦,很快的。”黃曉縵端莊地微笑,飛快跑回教室。

六秒鐘后,黃曉縵從樓道里再次走出,已經換好了光芒萬丈的行頭,造型華麗嫵媚。

“欣雨,你不是要去超市嗎?”黃曉縵一口氣說,“剛好我也要去,你要買什么?我幫你帶吧。阿爾卑斯對吧?沒問題,就這樣你先回去吧,拜拜。”

“you are ready。”黃曉縵拉著那位男生走了,麥欣雨呆住。

半小時后,麥欣雨尋找著譚家三少,很快就來到了七年級六班,發現譚家三少在里面:“三少?”

譚家三少看著手機,扭過頭來,樣子丑到爆炸,“啊這…請問譚家三少在嗎?”

譚家三少笑了:“欣雨啊,你來了,過來坐會?”

麥欣雨看著譚家三少:“三少,你沒事吧,你怎么了?”

譚家三少也只是呵呵說到:“啊,沒事,我看見了黃曉縵的QQ空間了。”

麥欣雨湊過頭來看:“又有唯一啦…”譚家三少呵呵到:“我在半小時前看到了這條消息。所以我就一直坐在這里發呆。”

麥欣雨安慰:“我知道你喜歡黃曉縵。可人不能總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位朋友的同學來到了七年級六班,“剛剛隔壁七年級五班的麥欣雨在這里嗎?”麥欣雨點了點頭,同學說:“欣雨同學,黃曉縵同學說你晚上不要再找她了。她要去約會。”

譚家三少問著那位朋友的同學,“請問黃曉縵的約會對象是誰?”那位同學極度夸張地說:“這是個秘密。”

譚家三少心中不爽,連家屬的馬屁都拍好了,這個勁敵太難纏了。“他們怎么認識的?”

那位同學解釋起來:“樓下的大堂里,據說從認識到確立關系,總共沒超過2分鐘。”

譚家三少開始沉默,麥欣雨起身送走那位同學,等麥欣雨開始回來接著安慰譚家三少的時候,譚家三少不見了…

三天后,黃曉縵來到了九年級五班,她是來說一件事情;可真巧,老鐘和熙仔,兜大壯許星辰麥欣雨都在里面,黃曉縵對著大伙說到:“我來說一件大事情,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的那一個跟譚家三少性格很相似的那個男生。或者說他壓根就不存在。”他們集體大喊:“啊?!”黃曉縵解釋道:“這樣的話譚家三少會不會吃醋啊?”他們一聲不吱。

搞了半天只是鬧著玩的?親友團們一聽,不免大跌眼鏡。驚訝、慶幸、遺憾之余,不免想起,如果說黃曉縵說的那位根本就不存在,難道譚家三少是無辜的?

正討論著,譚家三少激動地沖進來,大喊著:“曉縵,曉縵!”

黃曉縵迎過去,兩個人異口同聲:“其實,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許星辰忍不住插嘴:“我個人覺得黃曉縵的事重要一點兒。”

譚家三少沖著他就是一聲怒吼:“閉嘴!”

“其實吧,我壓根就不喜歡跟你性格什么的都一毛一樣的男生。他是假的。他壓根就不存在。”黃曉縵搶先說。

聽了這個消息,譚家三少并沒有像大家預料的那樣如釋重負,反而默默發了陣呆,看著黃曉縵和眾人,忽然轉而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莫名其妙地說:“我就猜到了。第四重!一定是第四重!有完沒完啊!走廊,走廊…”

在眾人詫異的眼光里,譚家三少毫不猶豫地爬上走廊,大喊一聲:“老子不玩了!”話音未落,縱身往走廊外的樓下一躍……兜大壯連忙說到:“哇!這里好像是五樓!譚家三少要跳樓!”眾人立刻過去,可譚家三少終究跳了下去。

什么第四重?譚家三少為什么會跳樓?!生?還是死?!事情還得從5小時前講起…

五小時前…Five hours ago…

自從意識到黃曉縵喜歡上了一個跟自己性格非常相識的人,譚家三少開始變得完全不在狀態,連喝奶茶的時候都會走神,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醋了,喝奶茶的時候沒喝到珍珠,用力一吸還是沒有,譚家三少看一下杯子的時候才發現那是檸檬茶。一個九年級的學姐看在眼里,她也認識黃曉縵,問著譚家三少:“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被黃曉縵那件事…”

“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譚家三少仿佛被針戳了屁股,站起身就想彈走。

學姐覺得奇怪,笑道:“我也沒說她喜歡你和不喜歡你啊。”

譚家三少只好解釋,自己其實是條件反射,他最近總在琢磨黃曉縵究竟喜歡上了誰,所以老走神。黃曉縵是他們七年級六班和七年級五班的朋友,作為一個集體,天生的責任心讓譚家三少無法袖手旁觀。學姐看見他的各種小表情,已經把他心里的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不戳穿他,反而扯開話題,勸他別太傷神,別一不留神得了強迫癥。他們九年級的一個地理老師,平時挺好的,可有一天,他突然開始糾結早上出門有沒有關煤氣……一整天坐立不安,回去一看——果然沒關!家里燒光了,啥也不剩,然后他徹底抑郁癥了。

譚家三少聽得心寒,嘴上卻逞強說:“學姐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心理素質一流,沒問題,一定hold得住。”

“那就好,沒事別亂想,小心變腦殘。”學姐又說,“不過強迫癥可真得重視一點兒,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挺不錯的,要不要介紹給你?”

譚家三少瞄著學姐:“學姐,你確定我還需要心理醫生嗎?不用了,我心理好的很,謝謝。”

可……

“你好,我是心理醫生王世宏。這是我的名片。”心理醫生把名片遞過,下一秒出現的竟然就是譚家三少?!不是說不用了嗎?

“額額,你要不是把名片給我看。我都還以為你是王力宏了呢。”“我是專業心理醫生,而且我不是那個歌手,好了,放松,就把這兒當家里一樣,大家開誠布公,坦誠相見。”于是譚家三少開始講自己的——不,是他朋友【王國鈺】的故事。王國鈺和他的一個異性朋友關系比較密切,可某天那個異性朋友突然找到了一個跟王國鈺相似性格的男人……事后,那個異性朋友告訴王國鈺……她有喜歡的人了。但是那女孩又澄清了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現在的問題是,王國鈺應該怎么辦。

心理醫生說到:“我建議,不如假設一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故事的主角。而解決問題的關鍵,是男孩要follow your heart,跟著感覺走!如果你一直有顧慮,釋放不出自己真實的情感,不如讓我稍微催眠一下,讓你的潛意識來替王國鈺做決定。”

譚家三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催眠?科幻劇看多了吧?還有你確定能讓我催眠?”

王世宏自信地說:“我在美國接受過最正規的催眠訓練。而且,我還有最專業的設備。”

說著,他拿出一個溜溜球。雖然工具看上去委實不怎么專業,讓譚家三少集中注意力的時候譚家三少也不怎么配合,一直在亂動,但心理醫生還是堅持,并在他的耳邊念經似的講解:“人的腦波分三種,分別是α波、θ波和δ波。放大α波,減小θ波。調整反射弧,讓它臨界于θ和δ之間……哎,對了,我們這里是按照一個小時100元收費的喔。”“醫生,你不覺得這玩意弱暴了嗎?我覺得好無聊。”心理醫生啥也沒說,還是接著在譚家三少的視野面前輕輕地搖動著溜溜球。

不一會兒,這個被譚家三少認為弱爆了的溜溜球,就把他催睡著了?!心理醫生看看他已經熟睡,悄悄溜到后室。他前腳走,譚家三少后腳就睜開了眼睛,心想:“這坑爹醫生想盡辦法要把他騙睡著,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有,我怎么感覺學姐被騙過了呢?”

隔間隱約傳出說話的聲音,譚家三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推開門,發現心理醫生居然正戴著耳機玩《王者榮耀》?!嘴里還興奮地喊著:“上路上路守塔守塔!塔都不守,干脆直接投降吧你!你是慈善機構啊,把送人頭當做送溫暖?”

“靠!哄老子睡覺,自己打游戲,完了還計時收費?還100元呢?這種態度還值100?1都不夠,就這也叫專業醫生?慢慢玩吧,老子不陪你了。”譚家三少心里默念一句,偷偷地溜走了。

未完待續…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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