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宮中來人
- 史上最強贅婿
- 牧羊人
- 3351字
- 2020-11-04 20:53:54
第24章 宮中來人
“辰…辰公子,這稅收應(yīng)該怎么收呢?你有什么高見嗎?”為了秦府的興榮,秦晚榮開始不要面子了,第一次稱呼辰君為辰公子,語氣竟然十分和善。
辰君感覺很稀奇,這個古董便宜岳父居然懂得能伸能屈的道理?
“高見自然是有的,只要秦大人按我吩咐的做,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
“辰公子請說。”秦晚榮徹底放下身段。
辰君于是又長篇大論了一番,秦晚榮幾人不斷點頭。
講完這些,辰君看向秦晚榮,“大人,我所說的可能幫助秦府破局?”
“可以。”就算秦晚榮再怎么不待見辰君,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辰君真的是聰明過人,小小年紀(jì),謀略竟然如此高超。
“那休書?”辰君又道。
“自然會…”
“夫君,妾身有急事要和夫君商量。”柳柔淑突然從屏風(fēng)后走出,打斷秦晚榮的后話,原來她一直躲在屏風(fēng)后,偷聽這一切。
“兩位賢弟,愚兄去去就來。”
夫妻兩出了大廳,柳柔淑道:“夫君,這女婿休不得。”
秦晚榮第一次沒有反駁這話,而是遲疑道:“此子確實聰明,世間罕見,可是他的品行,實在是…”
“夫君,這些事恐怕有誤會。”
“這怎么說?”
柳柔淑問道:“那女婿去了青樓,可曾亂花錢?可曾夜宿不歸?”
“不曾。”
這對夫婦已經(jīng)從李府得知消息,當(dāng)初那50兩并不是去青樓花的,而是給了一堆兄妹葬母,其中的仁義足以體現(xiàn)了。
“女婿去賭場,可是為了賭而賭?”
“否。”
“是啊,他賭的同時還將這些禍害百姓的產(chǎn)業(yè)打垮,可見這女婿魯莽中藏著智慧和仁義之心。這樣的人,如何做不得我們女婿。”
秦晚榮深深思考起來,今天的辰君讓他大感意外,甚至感到大大的驚艷,如果辰君那些所作所為并非品德敗壞,而是不拘小節(jié),這樣雖然不符合秦府嚴(yán)謹(jǐn)?shù)拈T風(fēng),但是的確可以作為女婿了。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事后…”
柳柔淑又道:“夫君,那些不過口頭承諾,算不得數(shù)。”
秦晚榮臉一紅,感覺這個做法有些無恥,“這,這不太好吧。”
柳柔淑正色道:“夫君,秦府一天比一天沒落,我們兒女又不成器,現(xiàn)在機會難得,為了秦府崛起,為了我們兒女,夫君就委屈一下嘛。”
秦晚榮倍感為難,苦著臉道:“這…這有損君子所為啊。”
柳柔淑語重心長勸道:“夫君,玉鶯已經(jīng)啞巴了,再嫁出去可就不像先前了,為了玉鶯…”
“好,不就是毀約嗎?多大點事,我這就去。”秦晚榮忽然大義凜然起來,將毀約說的義正言辭,拔腿就跑,瞬間沒影。
柳柔淑目瞪口呆,一大把備用的臺詞竟然生生憋進了肚子,說不出的難受,她腦海中浮現(xiàn)六個字:夫君變腹黑了。
大廳內(nèi)。
秦晚榮一臉笑容走向辰君,“賢胥啊,你還沒吃飯吧,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去叫人吃飯。”
辰君心里一個咯噔,急道:“秦大人,那休書。”
秦晚榮佯怒:“什么秦大人,叫岳父。”
辰君心里更是感覺不妙,又道:“那休書?”
“什么休書?子無須有的事,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你就住在自家府邸。”
辰君終于明白秦晚榮要賴賬了,憤怒叫道:“你耍賴!”
李子爵和陸子爵指著秦晚榮,滿臉的不敢置信,“秦兄,你的臉呢?你掛在嘴邊的君子風(fēng)度呢?”
秦晚榮裝作沒聽見,親切的拉著辰君的手,“賢胥,跟我來,我給你背上最好的宴席,包你吃的滿意。”
臉和風(fēng)度能幫助秦府崛起嗎,為了秦府的未來,他舍掉了這些沒用的東西。
不得不說人的一生總能在某個階段發(fā)生質(zhì)的蛻變,此事秦晚榮就是,他在秦府的危機中蛻變了。
…
中午時分,秦縣令發(fā)布了兩條公告:
第一:立辰君為縣主薄,輔助縣為冤錯案翻案。
第二:要推行一條鞭法。重新丈量土地,將繁瑣的賦稅合并到田地里,由田地面積決定稅收。
兩條公告一出,整個玉林縣甚至整個荊州都震動起來,因為華夏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這樣收稅收的。
據(jù)說朝廷上已經(jīng)吵作一團,紛紛指責(zé)秦晚榮自作主張、私自改革。州府那邊每天都來人催促秦晚榮停止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但是秦晚榮我行我素。
三天后的下午,將所有冤錯案查清楚的辰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秦府,依舊是以前住的那個院子,他將冤錯案中的審核記錄放在桌子上,然后趴在床上軟綿綿的象一條死狗。
秦晚榮笑瞇瞇的走了進來,“賢胥真是辛苦了。”
辰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叫我賢胥。”
秦晚榮也不生氣,撿起桌子上的審核記錄翻看了起來,越看眼睛越亮,“賢胥這審案的本事真是叫人拍案叫絕,沒想到區(qū)區(qū)3天就將那么多案子查完了。”
辰君急需翻著白眼,道:“那9萬輛銀子都送到京城了嗎?”
秦晚榮笑道:“已經(jīng)到了,不出意外,皇帝的旨意就在這兩天了。”
辰君想了想道:“大人應(yīng)該等皇帝準(zhǔn)許你推行新法再動手的,如今這般朝廷上下全部控訴你大逆不道,那9萬輛銀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秦晚榮微微一笑,“如果再晚兩天,說不定這縣令一職就不屬于我了。而且,玉林縣和別處不同,縱然我私自改變稅法,皇帝也不會理財那些大臣的彈劾的。”
“哦?這是為什么?”辰君不解,按理說皇帝最反感屬下臣子自作主張了。尤其在稅法這種大事上。
秦晚榮笑而不語。
辰君心中暗罵,嘴上說道:“對了大人,說好的這9萬輛銀子只是借你的,將來你查抄了縣內(nèi)偷稅漏稅的富戶可是要還我的。”
“好說好說。”秦晚榮問道:“賢胥要這么多銀子干嘛?”
辰君臉上閃現(xiàn)過一抹擔(dān)心,心不在焉答道:“自有用處。”
秦晚榮便不再問,專心看起了辰君查案的結(jié)果,對辰君畫上紅圈的名字則是用心體會。
“父親父親,宮中來了太監(jiān),要你前去接圣旨。”
秦晚榮又喜又驚,“我這邊去。”
父女兩走后一刻鐘,秦玉燕又沖沖返回,她一扯辰君的衣服,“走,黃太監(jiān)說要見你。”
辰君打掉秦玉燕的手,懶洋洋道:“不去,好困,讓我睡一會。”
秦玉燕有些急,“是皇帝吩咐黃太監(jiān)的,說看看玉林縣的文曲星什么樣子。”
“還能什么樣子,不過一個鼻子兩個眼睛…”辰君聲音漸漸模糊,最后竟然起了鼾聲。
秦玉燕本想將辰君扯起來,見他臉上一臉疲憊,竟有些心軟,喃喃道:“死豬,看在你為了我秦家這么疲憊的份上,就先讓你睡睡。”
接著又皺起鼻子,“不過,你將我姐害的這么慘,休想我原諒你。”
有一刻鐘后,叫黃安的太監(jiān)在秦氏父母的帶領(lǐng)下見到了睡成死豬的辰君。
黃安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辰君,驚奇道:“這就是那個伴隨著雷光降臨的文曲星?怎么如此沒有睡相。”
秦晚榮有些尷尬,“這個,大概是太累了吧。”
黃安點點頭,看向秦晚榮嚴(yán)肅問道:“圣人托我問秦大人一句話,當(dāng)日天降雷光是不是有這事?你這女婿到底是不是文曲星下凡?”
“圣上明鑒,當(dāng)時確實有天降雷光。至于我這女婿到底是不是文曲星下凡” 秦晚榮猶豫片刻,答道:“其實本官也不清楚,我這女婿文采奇差,若是文曲星的話…”
言下之意,這女婿不是文曲星。
黃安點點頭,又緊盯著秦縣令問:“秦大人,你那一條鞭法和那些上繳的銀子都是出于你這女婿的手筆吧。”
“不敢相瞞,確實如此。”
“秦大人,外邊走。”
幾人出了房間,來到無人的亭子,黃安無比嚴(yán)肅的對秦晚榮說道:“秦大人,請屏蔽左右,接下來我說的事情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再不許第三個人知道。”
見黃安如此謹(jǐn)慎,秦晚榮于是將連同奴仆都打發(fā)走了,連女兒都趕走了。
黃安這才說道:“那日玉林縣天降雷光,雍王世子離奇死亡,雍王世子的尸體原本是要接回雍王府的,可是途中,圣上聽說這件異事,高度重視,便差遣人將雍王世子尸體截取,驗尸的結(jié)果顯示,他是被人用臀部撞擊而死,依據(jù)力度判斷,至少需要50米高的地方墜落才能達(dá)到如此效果。”
“這怎么可能?”秦晚榮大吃一驚。
“啊?不可能。”亭子后花叢中傳來一聲驚呼,是個女子發(fā)出的。
“誰,滾出來”,黃安大怒,也不見腳步如何挪動,身子飛也似的向那個方向奔去,一掌打了出去,勁風(fēng)將花朵震得支離破散。
黃安去的快,回的更快,他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年方少艾的絕美少女。
秦縣令急道:“黃大人息怒,這是小女,她不懂規(guī)矩,回去我定好好訓(xùn)斥她。”
黃安手掌作痛,臉上震驚之色還未散去,“另女真是好功夫。”
秦晚榮訓(xùn)斥秦玉燕,“還不快滾。”
“哼,走就走,檢查結(jié)果肯定錯了,那個混蛋怎么可能是文曲星。”秦玉燕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的離開了。
“黃大人,小女一定不會說出今日之事。”
“這樣最好,不然圣上發(fā)怒,誰都擔(dān)當(dāng)不起。”黃安理了下思緒,繼續(xù)說道:“圣上有兩份口諭要我傳達(dá),第一個,要秦大人看好你的女婿,另女婿的一舉一動都要按時上報。圣上需要的是范仲淹這樣的文曲星,而不是曹沖那樣的文昌星。第二個,秦大人給圣上的那些銀子圣上很滿意,圣上說了,只要秦大人的治內(nèi)的稅收年年都不少于這個數(shù),秦大人這個縣令一職誰都拿不走,那些彈劾圣上也不會理會。”
秦晚榮大喜,一鞠躬到底:“謝過圣上,屬下定不讓圣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