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雙蕓暈倒

走了一小會兒，就拐到了書院后門了。果然比前門幽靜了很多。只在郁郁蔥蔥的林中開了一個小門。

載堉公子前去跟看門的老伯說了幾句，就被恭敬地邀了進去。陸雙蕓也乖乖地緊隨其后。

進了書院，雙蕓的膽子就大多了。以前也在書院待過。雖然殘存的印象有點模糊，但那種感覺還是在的。只要到了書院，就應該沒什么安全問題了。只是，鹿山書院很大。從山腳到山頂，全是書院的地盤。雖然進入了書院，但離入泮儀式的學堂還有一定距離。所以還是得不辭勞苦地奔上山。

“小蕓，你是第一次來鹿山書院嗎？”行走在書院的青石板上，載堉看她還是有些緊張，故意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嗯，是第一次來。”雙蕓乖乖地點著頭。“從前只是聽姐姐大致說起過。”

忽然聽到旁邊有些悉悉率率的聲音，猛地回頭一看，卻并沒有什么發生。疑心是自己聽錯了。陸雙蕓又繼續跟上載堉公子的腳步了。

“那你應該不知道這里的情況吧。鹿山書院是宜城最大最好的書院了。雖是私學，但確是官家出面主持的。財力不差，先生的資質也算得上是這里最好的了。”載堉卻一直沒發現異樣，只是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放慢腳步，等等因為山路崎嶇，有點跟不上道的雙蕓，“書院不僅在禮樂射御這四門大藝的研究和教學上有所造詣，就連書數這兩門小藝也破費了些功夫。而且還增開了武學，算學，畫學幾科。我上次來時，自負見多識廣，卻仍是讓我大開了眼界。所以執意到這里來游學，想一探究竟。把我潛心研究的音律之法與同窗互相交流。只可惜……”

說到這里，載堉自嘲地一笑，“只可惜，家教甚嚴，只批準在此三個多月。父母在，不遠游，這是他們能給我的最大期限。雖然時日短暫，但我仍然感激不盡……”

“沒關系啦，能同窗一場也算不錯。”雙蕓見他這么好學，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一下。一想到只能跟這么溫和的人做短短三月的同窗，也覺得挺可惜的。不過這時的雙蕓，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管那些。因為山路漸漸越來越陡峭。方才路過的奇石館，流朱閣，已越來越遠，隱與山林之間，而山頂舉行入泮儀式的學堂似乎還遙不可及。雙蕓已有些體力不支，再加上山林陡峭，石梯的間距拉大。一個不穩，腳下一疼，雙蕓幾乎站立不穩，身子猛地向外一斜，幾乎要跌下旁邊的山林去。

“小蕓。”載堉一聲驚呼，一把拉了過來。

“啊！”陸雙蕓驚得連救命都快叫不出來了，撲騰著胳膊想要維持平衡。但奈何身子卻越來越搖擺不定。恰好載堉一只大手直直地抓了過來，就著她胸前的衣服就是一拉，只聽“撕”的一聲，隨著陸雙蕓被拉回來的瞬間，胸前的衣料被拉開一個口子。

“哎呀。”雙蕓瞬間呆掉，剛剛才被拉回來，這下子又被驚得連連后退。眼看后面是高聳的山林，載堉心里一驚猛地沖過去一把抱住了雙蕓，將這個乖巧得如小兔子般地女孩穩穩地拽了回來。

“啊！”本來衣料被扯壞雙蕓已經覺得夠丟臉的了，這下子竟然被一個剛認識的公子摟在了懷里！在那一瞬間，本來迷糊的二小姐，忽的眼前閃過很多過往的片段。腦子里猛然一靜，所以聲音都好像消失了。只有一個聲音如雷貫耳，“長大這么大，從沒跟男子這么親近過。啊，天啊！心就像快要蹦出來了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蕓小蕓。”載堉也知自己失禮，急忙送開懷里的“小兔子”，可仔細一看，卻發現，就在雙蕓被緊緊捂在懷里的那短短一剎，受驚過度的她已眩暈過去。

“小蕓，你醒醒啊。”搖了搖，見小蕓還是沉睡不醒，載堉越發有點著急了。清秀俊逸的臉上滿是擔憂。看看面前陡峭的山路，載堉搖了搖牙，將雙蕓背到了背上，緩步往山上走去。

而就在載堉走后不久，一群鬼鬼祟祟的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