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發現秘密

饒景君的臉刷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后輕輕瞪了八公子一眼，靦腆地道：“八弟盡愛說笑！”

八公子看著饒景君緋紅的臉，眼神有些迷離。其實，這是一個美麗而獨特的女子！

“嫂子平常不都在家的嗎？今日怎么想到出來了。”

“在家呆著實在太悶，所以出來走走，聽說池里的荷花開得很艷，特地過來看看，果然如此，那么好的花，如果不好好欣賞，等過了季節又得等到明年才能看到了。”

“嫂子說的是，兄弟也那么覺得，所以特地過來欣賞欣賞，沒曾想，竟在此遇見嫂子，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啊！”

“八弟說笑了！”饒景君說著，臉變得更紅了。

“怎么，大哥沒陪嫂子一起來嗎？”八公子說著向四周看了看，發覺無人，“我聽說大哥一早就來看嫂子了，還以為大哥跟嫂子在一起呢！”

一提到大公子，饒景君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快，道：“他……來了一會兒，又走了！”

八公子見饒景君有些不悅，便問道：“怎么？嫂子跟大哥還是……像往常一樣嗎？”

饒景君苦笑一下，沒說話。

“我覺得，嫂子不必那么堅持，該柔軟時還是得柔軟些，大哥是一個鐵錚錚的男子，又是相國府的大公子，許多時候，可能還需要嫂子多遷就些才是。”八公子這么勸道。

“八弟說的或許有理，可我……”饒景君說著，苦笑了一下，道：“正所謂人各有志，呵，我是斷斷沒有大少奶奶她們那般心思的。”

八公子理解地看著饒景君，同時也有些同情，這是一個獨特的女子！

“嫂子來到相國府可還開心嗎？”

“八弟為何這樣問？”

“沒有，我只是……有些替嫂子擔心。”八公子用一雙憂郁的眼神看著饒景君，“嫂子與別人不同，可嫂子畢竟是這相國府的少奶奶，有的時候該爭取的還必須得爭取。”

“八弟的意思我明白。”饒景君感動地看著八公子，道：“可我不喜歡那樣，對我來說，現在這樣的狀況并沒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勞心勞力去討好別人。”

“嫂子就那么不喜歡大哥嗎？”八公子叫道。

饒景君苦笑一下，同時也有些不耐煩，道：“我們不說這個話題，行嗎？”

八公子點點頭，沉默了一會，道：“今日的陽光真是不錯，這荷花塘邊，涼快無比。”

“是啊！”饒景君回道，“除了清涼臺，就數這里比較清涼快些！”

“我不喜歡清涼臺，去的人太多！”八公子道。

“我還以為八弟向來喜歡熱鬧呢！”饒景君說。

“其實也不是，要看心情……心情好時比較喜歡熱鬧一些。”八公子說。

“怎么，八弟今日心情不好嗎？”饒景君說著，有些好奇地看著八公子。

八公子苦笑一聲，道：“也沒有什么好不好的吧！就是覺得生活無趣！”

“想必，八弟是空虛寂寞了吧！”饒景君說著，開起玩笑道：“八弟應該趕快娶一位妹妹回府，日子就會有趣多了。”

“嫂子不也嫁人了嗎？可我見嫂子也并不開心。”

饒景君一臉尷尬，小聲地道：“八弟只要找個彼此相愛的人就行了。”

八公子苦笑一下，道：“天下紅顏無數，卻沒有一個是屬于我的。”

“八弟為何這般絕望，我想，大概是緣份未到吧！”饒景君說著，竟也有些同情八公子。

八公子苦笑一聲，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饒景君。

饒景君見八公子那么盯著自己看，一時間，臉更紅了，同時，心里還一陣驚慌，她立刻拉起春剪，道：“我們走吧！”然后又對八公子說了一句，“八弟告辭了！”

然后迅速地離開了。

八公子看著饒景君快速離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陣憂郁……

話說，林暮寒與翠柳正打算往荷花池去看荷花時，剛出門便見饒景君一副心慌氣急的樣子往門前穿過，直往朝露居而去。

“這五少奶奶搞什么呢？”林暮寒一臉疑惑地念道，“風風火火的，大公子不是去找她了嗎？她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早上，我出門倒水的時候，見大公子去了一會兒朝露居，很快就出來了。”翠柳道，“當時，奴婢還覺得奇怪，怎么剛進去，怎么就又出來了。”

“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公子和五少奶奶的關系本來就很冷淡，去了自然呆不長。”林暮寒道。

二人說著話，沒走幾步路，便見八公子一個人站在荷花池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再聯想剛才饒景君的狀態，林暮寒在心里似乎有了某種預感。這兩個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八弟好雅興啊！”

八公子轉過頭，看著林暮寒正往荷花塘走來，滿臉笑容。

“四嫂怎么也想起來賞荷花了！”八公子笑著說。

“怎么？還有別的人來嗎？”林暮寒說著，故意往四周看了看。

“沒有，兄弟的意思是，除非了兄弟外，四嫂也想起來賞荷花了。”八公子心里有些驚慌，卻故作一臉鎮定。

“哦呵……”林暮寒笑道，“我還以為，除了我，還有別人來呢！是啊，這荷花開得這么好，再不來看看，恐怕就看不到這么好的了。”

“嫂子說的是！我還以為嫂子只偏愛牡丹，并不喜歡別的花呢！”

“八弟說笑了，牡丹雖好，可怎么及得上這荷花純潔呢！出淤泥而不染！”

“是啊！荷花雖比不上牡丹高貴，卻是那么清高優雅，讓人仰慕，讓人尊敬。”

“就好比五少奶奶……”林暮寒說著，臉上露出壞笑。

八公子心里微微一驚，卻依就一臉的鎮定。

“是啊！五嫂性情孤傲，清高不俗……的確如那水中蓮花。”

林暮寒見八公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深情和陶醉，于是，便在心里更加確實自己心里的預感，于是，打算提醒提醒，便道：“周敦頤的《愛蓮說》，不知道八弟可有讀過？作者贊美其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后面那一句，才是關鍵，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八弟可萬萬不能越雷池半步，摘了那些荷花呀！”

八公子自然聽得出來林暮寒話中有話，莫非她知道什么了嗎？八公子這么想著，心里又有些驚慌，可還是裝著一臉的鎮定，道：“嫂子說笑了，八弟雖然欣賞那些荷花，卻斷斷沒有摘入其手的想法，我想，是四嫂多慮了……”

“那就好！”林暮寒說著，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八弟就慢慢在這里欣賞吧！”

“四嫂慢走！”八公子行了一禮。

看著林暮寒離去的背影，八公子心里一陣難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而自己對景君的感情，恐怕也只能是深深地埋葬在心里了吧！

離開荷花池，翠柳問道：“少奶奶，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看看三姨娘吧！她一個人住在后院，想必也是孤獨寂寞，我們去陪陪她。”

“是！”

于是，林暮寒和翠柳，往后院的方向而去。

三姨娘住在離后院最近的那幢舊房子里，自從相國大人去世后，老夫人便讓她搬到了這里來，大概也是為了“眼不見為凈”吧！這里離大堂遠，和老夫人見面的機會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三姨娘！”林暮寒剛進院子就喊了起來。

三姨娘聽見喊聲忙迎了出來。

“四少奶奶！”三姨娘高興地拉著林暮寒的手，“快，進屋里坐！”

林暮寒和三姨娘手拉著手進屋。

“去把那上好的龍井茶拿來泡給四少奶奶。”三姨娘吩咐丫鬟道。

“是！”

林暮寒坐在側邊的椅子上，打量了一下四周，覺得三姨娘這里的環境有些簡陋，里面的陳設也都很舊了，想必是多年沒有換過。對于相國府的姨太太來說，實在是有點簡陋。林暮寒不免在心中有點發酸。

“姨娘住在這里可還習慣嗎？”林暮寒關心地問道。

三姨娘知道林暮寒是覺得這里寒酸了，于是，便苦笑了一下，道：“習慣，雖然有些簡陋，不過到也還算清靜，你呢，近來可好？”

“我還是老樣子。”

“聽說，近日大公子又娶了一個新少奶奶回來，此事可真么？”

“是的，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聽說是賣身葬母，被大公子買回來的，人還算乖巧，長得也眉清目秀。”

“唉！”三姨娘嘆了一口氣，道：“這窮人家的孩子啊，命運都是撐握在別人的手中的，就算不為自己而活，有時候也必須得為家里人考慮。”

“姨娘的家人，可還安好嗎？”

“還好！家里還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哥哥，父親早就去世了，哥哥對母親到還孝順，只是那嫂子實在是有些兇悍，愛對母親大吼小叫……”三姨娘說著，一臉的傷感。

“那你哥哥也不管管嗎？”林暮寒氣憤地道。

“唉，哥哥性子軟弱，哪能管得下她，只有我每次回去探望的時候，她才會對我母親客氣一些，大概也是顧及我是相國府姨太太的身份，何況，我回去的時候，總是會帶一些銀輛回去貼補家用，她怎么著也得看在銀輛的份上，對我客氣一些不是。”

“那就別給她錢用。”林暮寒道。

“如果不給她錢用，她會鬧得更歷害，整個家都會不得安身。”

“那就叫你哥休了她！”

“哥哥年紀一大把了，何況還有兩個孩子，你說，若是真把她休了，那孩子不就沒有娘了么，不管怎么樣，還得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是。”

“唉！”林暮寒真是沒有招了，于是，只是嘆了一聲。

“你呢？家里人還好嗎？”三姨娘問道。

林暮寒干笑了一聲，道：“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