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明白了是什么！？

眼角瞥了洪清一眼，白云心中納悶的想到，反正他從老者那里聽到了恩怨情仇，但沒聽出有其他勢力插手。

隨后，幾人一路談論。

老者風趣幽默，且學識豐富，引經據典，更能把事物闡述淺顯易懂，聽的白云非常開心。少女宛如精靈，偶爾又調皮可愛，最喜歡與老者斗嘴，但待人接物，都有禮有節，有良好的家教。

兩位壯漢，都是應聲附和，誰問他們，他們就答誰。看似是應聲蟲，但都有大智慧，偶爾直述，都點明關竅，陳述厲害，讓人忍不住重視。

四人都很厲害。

與他們稍微混熟了之后，得知四人剛從大月氏回來，現在正要趕回家，現在是路過中城。看出四人性子良善，待人以誠。另外一點，白云看出四人好像都不說謊，非常的誠實。

又聊了會，白云知道這老者定是高人。突然想到，這老者如此博知，不如問問那千手如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于是問道：“洪爺爺，你知道千手如來段元德嗎？”

老者點頭表示知道，隨后說道：“沒想到，還有人想聽這老黃歷。”

看老者知道，白云臉露欣喜，連忙說道：“太好了，洪爺爺，您說說啊。”

雖然奇怪白云為什么關心這個，但洪一波還是說道：“千手如來段元德，涂州人士，自幼家貧，父母因交不起稅，當地幫派收了他們房子，隨后他便被賣給乞丐，被打斷雙腿沿街乞討，渾渾噩噩一直到十七歲，說來也是可憐。”

“這么慘！”白云也沒有想到，還有人這么慘。想到千手如來的威風，也不像是殘疾，可見后面還有變故。

洪一波點頭：“災、禍、難、苦、哀、悲、傷，種種加身，陰暗污穢。其實，他要是癡一點傻一點笨一點，那他也不會受這么多罪了。”

“啊～”洪清睜大眼睛看著洪一波，不贊同的說道：“爺爺，人家已經很可憐，要癡一點傻一點笨一點，那會更糟，怎么還是因此才遭罪。”

白云連忙點點頭，表示贊同。

洪一波笑笑，然后說道：“因為他聰明，想上進活出個人樣，不甘心就此沉淪，做個行尸走肉。那他就得付出多倍的努力，沖破阻攔在前面的一切，而首先就是與他同一屋檐下的乞丐，還有那底層的小嘍羅。但你們想想，這群人麻木不仁，沒有能力不思進取，只敢欺壓同類。誰想掙脫出來，他們就會阻撓誰，更何況段元德一個斷了雙腿的人，任他智慧通天，又能怎樣。他的想法，即使再好再妙，只會被當成異類。一當成異類，就會遭受更多的排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洪清沉思會，與自己的過往對照一下，立即點頭：“是的，爺爺你那次教我如何尋跡方法。我用了后，他們都不和我玩了，還說我作弊。我傷心了好久。”

“這你怎么沒和我說？”洪一波也是第一次知道。

洪清說道：“然后我就用你教的問人法，把他們一一收拾了，之后他們就不敢再排斥我了，爺爺，我是不是很聰明？”

“是！我孫女最聰明。”洪一波哈哈一笑，連忙附和說道。

白云不懂尋跡法和問人法是什么，但老者說的意思他明白，就比如在上學，你說要去做職業電競，那么就會有許多人阻止，而這群人中關心的卻很少，大部分都是看笑話，和不想你去做。

洪清看白云在沉思，以為他不理解，連忙說道：“爺爺，我們不想聽這個，你快說這段元德怎么改命的。”轉頭又對白云說道：“我爺爺有尋、問、知、解、分、控、果、因、由、生、慧、法、進十三法，可以處理任何遇到的事情，有時間我教你啊。”

洪一波看看自己的孫女，搖搖頭，然后繼續說道：“因緣際會，總有一線生機，段元德也不例外，有人給了他一本功法，叫《大黑天經》。這本魔功真讓他練成了，于是修補周身從此發跡。練成魔功后，也不是無腦去闖江湖，而是去私塾讀書，更是拜賢訪英，出入官場，還當了七年的清官。他在任上時，手腕高超，治理四方，無人不服。即使后來化為大魔頭，也還有許多人不信，這兩人是一人。”

“啊，這，也太傳奇了。”白云由衷贊道，要是沒有化為魔頭，這簡直是勵志故事模版，全是雞湯。

洪一波輕輕點頭，也是贊同這話，繼續說道：“那時他才二十八歲，要真的做官，憑他的手段，三公也只是手到擒來。可惜，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如此，而是用清名換知識。”

“什么？”

白云洪清四人驚訝極了。

洪一波點頭：“他修煉的大黑天經，此經吸精吞氣噬神，借他人修己身。看似神威赫赫，但弊端太多，照著修煉，沒幾年就得瘋魔而死。所以要想不出事，必須得修正經書。他出生太低微，哪有這等底蘊，所以拜訪賢人尋求他人才是正確做法。包括當官，他官聲極好，出入各大派求借經書，無有不允，甚至聽聞他好學，七大派都不時派人送來經書與他。在此基礎上，他終于完善大黑天經，一朝經成后，便無所顧忌，等魔功終成，他也放開手腳，哎！”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該說什么，總不能罵各派資敵吧。

“之后其實也沒啥好說的，老樣子。不過，這大黑天經究竟被他推衍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但無論如何，也是厲害異常，斷手斷腳都能再生，實在是詭異莫測。可惜自他被斬后，此經再也沒有出現。”

“哇，還有這種功法，斷手斷腳都能再生，太厲害了。”洪清忍不住贊道。

洪一波也是點頭：“他要是能公布這法，可以說是無量功德。可惜，他被抓住后，無論用什么方法，他都沒有說出如何做到的。真是可惜，可惜。”

洪清點頭：“能治斷手斷腳，何其神奇，真想知道怎么做到的。”

白云一直在沉默，突然說道：“斷手斷腳還能再生，那么砍下頭，再放回去，能不能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