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圣的故事以后，孫小空發現自己智商還是在線滴。

就像他推測的那樣，大雷音寺前被罩在金缽中的就是他。

然后……就被重新鎮壓在了這里。

……

“大圣，我該怎樣做，才能把你救出來？”

孫小空看向那滿天的星辰，分不清是真是假。

在他原來的概念中，齊天大圣孫悟空才是真正的蓋世英雄。

他喜歡那個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也喜歡西天路上任勞任怨保護唐僧的孫行者，更喜歡功德圓滿成就佛陀果位的斗戰勝佛。

這就像少年時的叛逆，中年時的循規遵矩，以及老年時的頤養天年。

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歷史有了理解。

才知道大圣的不易，才理解陰謀也罷被安排也罷。

不是不懂，而是逃不出？

從大圣那雙清澈的火眼金睛中仍然可以看出，他從未放棄過抵抗。

或者說想要把仙生活出他想要的樣子！

原來……齊天大圣孫悟空并非無所不能。

這是多大的悲哀，又是多大的不幸？

“出去嗎？”

孫悟空喃喃細語，像是在問青天，又是像問自己。

鎮壓這么久，似乎已經習慣了。

頭上的金箍早已銹跡斑斑，耳朵里的如意金箍棒不知還能不能耍的動？

當年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天高地厚的齊天大圣似乎早已厭倦了打斗。

回想起三星洞拜師學藝時，師父夜半之時，傳授的無上妙法。

他突然想明白了……

師父曾說不可人前顯圣。

若他真的聽師父之話，在那洞天福地的花果山當一個逍遙自在的散仙豈不是快樂齊天。

可惜……自己忘記了師父的教誨。

忘記了師父說的那句：“你此去，必惹禍端。”

轉眼悠悠萬載，孫悟空有點累了。

“嗯，出去！”孫小空只覺得這一刻的大圣雙眼似有悔意，沉默了會。

這才繼續道：“三界要比以前熱鬧的多，有趣的多了。”

“在很多人心中，齊天大圣孫悟空才是真正的蓋世英雄……”

……

孫小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從繁星點點說到晨光微曦。

從電驢說到奔波兒灞，從烏斯藏說到盛世長安，從敖大龍說到四大部洲的修仙勢力。

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這么能說。

可惜……大圣仍然無動于衷。

孫小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只是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

原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利益有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意義。

問道求仙，問的并非是三千大道的道，求仙也求的并非是那高高在上的仙。

問的是心，道即是心！

求的是己，己就是仙！

若是道，這就是他的道！

那管他大道三千，也甭管他洪水滔天。

若不想被掌控，那就變強！

金仙若不夠，那就大羅，若大羅仍不夠，那就圣人。

若圣人還不夠，那就繼續變強，繼續變強。

直到超脫天地，直到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時一道道天地道紋，像水中的漣漪，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天碑之上那忽閃忽滅的九個大字，一個接一個的快速亮起……

“小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