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此不知自愛

“衛暖兮，你少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從你家借東西了？你有什么證據？我給你寫借據了？還是有誰作證啊？你少誣陷我胡亂辯駁！”

黃氏反應過來，立刻梗著脖子，沒什么說服力的辯駁一句。

衛暖兮倒是看不出多生氣，牙尖嘴利的反問：“那你說我偷了你家細鹽，你有什么證據？”

“……”黃氏聞言氣結，沒想到衛暖兮在這里等著自己。

眾人見狀那立刻是哄堂大笑，一個個都指著黃氏議論的更加難聽。

黃氏的臉色徹底的變綠，突然一個轉身，就從人群里扯出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

“你沒偷我家的細鹽？那讓張嫂子說說，是誰連同我家的鹽罐子，一起賤賣給她？”

然而這一次，還沒等衛暖兮反駁，張嬸子就突然一把推開黃氏，嫌棄的掃了掃自己被她抓過的衣服，刻薄的反駁道：

“老娘是開門做生意的，無論是買還是賣，那都是公平交易，什么叫賤賣？老娘不知道那壇子是哪兒來的，也不能說是誰賣的。那是賺錢門路，恕不奉告！”

這話雖然不帶好氣，可是眾人這一次也聽明白，黃氏并沒有說謊，衛家二房確實丟了細鹽。

古代的鹽歸官府出售，本就是昂貴之物。

這個張嬸子腦袋瓜活份又在城里有親戚，知道農村人不愛進城，會被城里人瞧不起，便經常借著進城的機會，帶著一些日常用的雜貨，和從官府買鹽回來加一些價賣。

如此一來，鹽的價格就更高，二斤細鹽在大家的心里，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見張嬸子變相給黃氏作證，眾人看向衛暖兮的視線就更加不善。

黃氏則是得意的撇著大嘴，完全不在乎張嬸子當眾打了自己的臉，因為張嬸子她得罪不起，還要指望人家將來賣給自己鹽呢！

她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收拾這個突然敢跟自己叫囂的衛暖兮。

“衛暖兮，吳嫂子沒接著點名道姓，是因為看在你也算是被她看著長大的份上。難不成，你就真的要人家直說，你才肯承認嗎？”

“你說說你，也是一個過了及笄的大姑娘，你怎么就能這么不要臉？趁著到我家借針線的工夫偷東西呢？你娘除了長得丑之外，心也是壞到一定程度，否則怎會教出你這樣一個沒有廉恥，沒有家教的逆女？”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衛暖兮卻最生氣她最后的一句話。

“人的美丑，從來都不只是外表。像你這樣心如蛇蝎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責侮辱我娘。”

衛暖兮被黃氏的話給氣得胸口都疼，這會兒一步步想走黃氏，明明嬌小瘦弱的一個人，卻是嚇得黃氏心跳如鼓。

可能也是距離太近，讓黃氏眼尖的發現什么，突然伸手抓住衛暖兮的衣領一扯，順帶嚎叫道：

“我侮辱你娘？如果你有教養，怎會主動去勾引男人？不成事，居然還去上吊？如此不知自愛，虧你還好意思提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