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返瑤池
- 為你蓮生三世
- 梨里
- 3068字
- 2020-11-01 02:05:16
“天后走了嗎?”在水中,夜白腰間的無痕里面,有個細小的聲音問道。
“嗯。”夜白能感覺到,來自腰間那種張牙舞爪的觸碰,有如電流一般酥麻的感覺涌遍全身,這個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那種種撩人的細小動作,多么地考驗他的意志力?
“啊!”在無痕中藏了許久的宛若初終于憋不住了,連忙從七星瓢蟲變回了人形。而變成人形的她,只穿著露肩背的裹胸,外面那層輕紗幾近透明,雖然她有些削瘦,但是身材還是很出挑的,胸前溝壑一覽無余,纖細光滑的楊柳腰,盈盈握之有余。此時的她面若桃花,膚如凝脂,離夜白不過一拳的距離,臉幾乎快要貼到他的胸膛上,夜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呼吸間的濕熱氣息,吹得他心中起了一陣陣漣漪,心跳急劇加速,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
不行,這里是瑤池,他要控制好自己,不然就是把她置于險境之中,想起剛才天后的搜查,并非是無端的空穴來風。于是他別過臉去,盡量不看宛若初,并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看著突然遠離自己的夜白,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驚叫了一聲,雙手抱住了胸前,“那,那個,我,我差不多泡好了,我先上去了。”說著滿臉通紅地低著頭想要站起來往瑤池邊上走去。
“你再泡著療一會兒吧,我先出去了。”夜白見她有要站起來的趨勢,連忙一把拉住她,說道。想著她要穿著那薄如蟬翼的籠煙輕紗在他眼前晃著,他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了,手一揮,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月牙白的上衣已披在了身上,有些濕的頭發,搭在了衣服上,將胸前那白紗浸染得呈有些透明,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肌肉線條。
宛若初聽了他的話,乖乖地呆在水中一動都不敢動,自始至終都不敢看夜白一眼。待他走出瑤池后,將臉埋進了水中,媽呀,真的是羞死了!
守在瑤池外面的片風,有些詫異地看著從瑤池里面走出來的主子,這還是一向沉著冷靜,臨危不懼的天族太子么!你看他垂在兩側的長發濕噠噠的,也沒有用靈力烘干,外面月牙色長衫也只是隨意地系了一下,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肉。
詫異過后,隨即換上了一副調侃的樣子,“嘖嘖嘖,公子這樣出去,整個天族的女神仙女仙娥,怕是都要撲上來,把你生吞了。”
“皮癢了是不是。”
夜白看他一副悠閑的樣子,竟然還在這瑤池外面給自己安排上了桌椅軟塌,而且還擺了一壺桃花釀,在那里細斟淺酌。
“你就不怕天后倒回來,把你抓個正著?”夜白邊說邊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而盡,他確實需要飲上一杯來壓一壓心里的驚濤駭浪,平覆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有什么,我只是在這里等殿下而已。只不過公子,你怎么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呢,這不,才準備的這些。”片風指了指跟前的桌椅軟塌和美酒。
“別廢話,快來幫我梳頭束發。”夜白邊說邊拿起一塊桂花糕在嘴邊嘗了起來,剛咬一口,笑著搖了搖頭,何時他竟變得喜歡吃起這些東西來了。
“公子,這桂花糕有何不對?”正在幫他束發的片風看他咬了一口又放下了,不明所以地問道。
“片風,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歡喜,眼里全是她;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滿腔思念,心里全是她。”夜白說這話時眼里充滿柔情,沒有了剛出瑤池時的緊張激動之情,恢復了以往的沉著冷靜。
片風想了又想,好像還是不能體會到他說的那種感覺,如果說非要有不一樣的感覺,那便是在南都城時和云曼青斗嘴時的那種歡暢之情,逗起她來,好像還蠻有趣的。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家公子所說的滿心歡喜。
“可能有,但不全是那種感覺。”片風說這話時,已幫夜白束好了發,戴上了他喜歡的白玉頭冠。此時,他又是往日那個威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天族太子。
酒過三巡之后,宛若初也穿戴整齊地從瑤池出來了,還是那身淡藍色書童服飾,臉卻已恢復成了自己的。因為剛才變身成了七星瓢蟲,再恢復人形時,便不再是云知的樣子,需要重新再幻化。
夜白長袖一揮,宛若初的樣子就變成了云知的,再看看那散著的長發,手指再一點,便依然是剛來時的犄角發飾和白色長飄帶。
看到她那泡著有些發紅的耳垂,頓時恍然大悟,為何藍悠堅持說看到的云知是女人幻化而成的,原來罪魁禍首是這兩個耳洞。
他走上前,抬起手指要去將她那兩個耳洞幻化抹去,不明所以的宛若初紅著臉后退了一步,緊張地問道:“怎,怎么了?”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夜白一靠近,她就會心跳加速,說話結結巴巴。
抬起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咳咳,耳洞。”夜白故意咳了一聲,來掩飾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指了指她的耳朵。
宛若初恍然大悟,連忙上前伸長著脖子,讓夜白幻化那兩個暴露身份的耳洞。
剛處理好這一切,準備離開瑤池的他們,遇到了又重返回來的藍悠。
“藍悠,你到底要干什么?!”夜白看著眼前這個糾纏不休的女人,不免有些震怒。連天后都沒查出什么,她為何要一探到底。
“你們不是說云知去準備案卷了么,那她又是誰?”藍悠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咄咄逼人。
“回藍悠上仙,屬下剛才整理案卷的時候,發現有些比較著急重要的,就給殿下送到瑤池來了。”一旁站的宛若初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卷竹箋宗卷。
“哼,撒謊!”藍悠說著便沖到宛若初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裳,繼續道:“你才不是真的云知,你有耳洞!”
宛若初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抬頭笑了笑,說道:“藍悠上仙說笑了,我們書童乃男身修仙,又怎么會留有耳洞。”
藍悠見她如此說,仔細瞧了瞧宛若初的耳垂,果然是沒有耳洞。怎么會這樣?她在心里暗自咕嘀。轉而以想了想,定是她自己也發覺,才又將耳洞幻化了去。
于是,她撒開了手,笑著看了一眼宛若初,“沒關系,我們東海水族的凌波之水自能讓你恢復真面目,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說著手間運起功來,瞬間掌心碧波涌動,帶著法術的凌波之水就向一旁的宛若初迎面而去。
宛若初此時作為夜白的書童云知,自是不能運用她自己的法術來對付,心一橫,兩眼一閉,等待那迎接那洶涌的巨浪。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藍悠的一聲慘叫,那用了十成功力的凌波之水全都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原來,夜白早已擋在了宛若初的前面,施了法術的廣袖收了凌波之水,再用三成的功力推送回給了藍悠,凌波之水重擊她倒底后,軟化成普通之水淋了她一身,趴在地上的藍悠顯得特別的狼狽,不收相信夜白有一天竟然會對自己動用法術。“殿下,你……”
“玉清宮的人,豈容你隨意欺負!”夜白那冷如寒冰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有下一次,可就不止這些懲罰了!”
一旁的片風聽到夜白的話,很是感動,雖然明知道他保護的是宛若初,但那一句‘玉清宮的人,豈容你隨意欺負!’還是讓他心中一暖,真是好巧不巧,他也是玉清宮的人,聽到他在那霸氣放話,簡直要淚目了!其實出門在外的時候,一直都是片風拼了命地在守護著夜白。
說完狠話的夜白,帶著片風和宛若初離開了瑤池,不再理身后梨花帶雨,哭得稀里嘩啦的藍悠。
“小姐,你不要再難受了。”從小跟著她的下人雨茶連忙跑過來,要扶她起來。剛才她被藍悠派到瑤池附近打探消息,所以只有等夜白他們離開了,才敢出來。
“我這么一心一意地喜歡著他,可是他呢,不喜歡我也就算了,還當著那么多人……還有那個女人的面羞侮我。”藍悠說到后面時,心里恨極了,可憐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頂著云知面容下的,是怎樣一個女人,她連對手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殿下可能也只是一時受到那個女人的迷惑。”雨茶一邊扶著自己的主子,一邊繼續道:“就是如此,你更要打起精神把殿下的心搶過來。”
“對,是哦。可是,可是,我連那個女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在何方,怎么去搶回殿下。”藍悠說到這就有些沮喪。
“小姐,你放心,剛剛我在門口灑了一線香,我們現在只要尋著一線香的香味,便可找到他們的蹤跡。”這雨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從小被水神一族培養著,跟在藍悠身旁保護她的。
“真的么?”雨茶的一番話,讓藍悠停止了哭泣,自己心愛的男人,還等著她去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