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影
- 璞仙
- 觀合
- 3076字
- 2020-11-01 06:54:56
“小紫,乖啊!別亂動。哎!乖乖的,叫你別亂動嘛!”
云宅前門大街處,一個五六歲模樣的俊秀小孩兒,正稚聲稚氣的對著一條明顯焦焦不安的紫色大狗不住安撫道。
小孩兒邊說邊踮著腳尖,有些費力的不停輕撫著紫犬的頭。
這紫犬明顯異于尋常犬類,眼泛幽紫,體型頗大,有如牛犢般,通體更是濃郁的深紫色,無一根雜毛。
小孩兒站在其旁邊,小手高高舉起,方能勉強夠到紫犬的頭顱。
已入深秋時節,秋意正濃。
青翠碩樹在無力扭轉的季節更替下,早不復那勃勃生機。
遍布樹上深黃的枝葉,猶如行將就木的人兒,不由自主地紛紛揚揚,灑落長空。
天已漸漸轉涼,小孩兒卻只穿一件單薄衣衫,小臉紅潤,雖冷意侵身,但絲毫不減其玩鬧興致。
俱說狗通靈,尤其還是這狗中的異類。
紫色大狗不情不愿的左一下,右一下緩慢搖著尾巴,爪子不停地刨著地面鋪就的堅硬青石板,低垂著腦袋,嗚咽叫著。似乎對這個小主人甚是無奈。
此時此刻,顯得委屈極了。
距離小孩兒不遠處,在云宅前門外,錯落站著三個隨從打扮的護衛,護衛個個手握連鞘制刀,眼見小孩兒如此頑皮,神色間似已習慣,又稍含異樣,卻也只在一旁侍立不言。
耐心安撫了好一會兒,紫色大狗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小孩兒人小鬼大,明亮的小眼珠滴溜溜一轉,忽地湊到低垂著腦袋的大狗耳邊,小聲道:“小紫,爺爺向來看管的嚴,咱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哦,今天還是趁著他老人家出門之際,把你偷帶出來的。”
“你看,剛剛才騎著你,跑了不到兩圈,你就不情不愿啦!一點兒都不盡興。”
“我可是帶著你出來放放風的,平常爺爺把你圈在宅子里,你哪有這機會?你應該感謝我的,對不對?我能給你些許自由,你能給我一點快樂,我們互協互助,多好的事兒。”
紫色大狗似能聽懂小孩兒說話,怪異的嗚嗚嗚三聲,卻把頭埋的更低了。
小孩兒見狀,不顧自己方才的花言巧語沒有起到效果,依舊腆著個小臉,鍥而不舍,繼續循循善導道:“吶!我們最后再跑一次,這回不繞宅子周圍跑了,可要跑遠一些哦!”
“等回來,我偷偷給你拿超大的肉骨吃。整個宅子里,除了爺爺,可是數我對你最好了,你對你的小主人也慷慨一點嘛!”
邊說小孩兒邊用小手比劃著,大狗一聽‘肉骨’兩個字,腦袋瞬間揚起,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顯然,小孩兒這樣的勾逗,駕輕就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肉骨的吸引力,在這一刻,穩穩的又占了上風。
大狗直直的看向小孩兒,終于汪汪叫了起來,隨即拿頭去蹭小孩兒的腰部。
小孩兒怕癢,又極高興的咯咯笑著。
他兩只小手抱住大狗的腦袋,親昵的蹭了蹭。嘿嘿笑道:“乖,這才對嘛!咱們玩兒去嘍。”
大狗自覺的前趴了下來,小孩兒熟練的側身騎上去,抓住大狗脖間的軟皮項圈。大狗隨即站起,緩緩的跑了起來。
小跑著小跑著,慢慢地開始加快了速度,小孩兒更加興高采烈的開心大叫:“小紫,快點兒!再快點兒!哈耶……”
大狗一聽,“嗖”的更加迅猛,也撒歡兒的向前竄去。
“小公子,慢著點兒,別摔著……”其中一名護衛急急跟了上去。
只見其健步如飛,縱使大狗已經先跑出了一段距離,后者也很快就趕了上去,緊緊落在大狗身后。
剩余兩名護衛,早對此習以為常。
他們三人是云家大宅里的護衛,專職便是保護這位小公子的安全。
而這位小公子,年方五歲,是云宅三爺的愛子,名喚云屹。
“今早家主外出之際,我就料到紫玉又要遭殃了。”其中一個紅臉膛的護衛無奈苦笑道。
另一人聞言,也搭茬道:“嘿嘿,咱們這位小爺,也實屬孩子里的異類了。小小年紀,腦子里不知道盡冒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頭。”
他二人在宅子里也著實待了些年頭了,沒進這大宅之前,可也是走南闖北的漢子,見識什么的自不會少了。
饒是如此,當云屹出生后,當云家三爺把他們三個指派到云屹身邊,護衛云屹周全時。
隨著相處日久,他們三個還著實是對云屹頭疼不已。
就沒見過這么能鬧騰的孩子,時不時總有驚人之舉。
就說這騎狗之事,宅子里高頭大馬有不少,但并不適合小孩子騎乘。
小馬駒不是沒有,可云屹倒好,偏偏打起了紫玉的主意。
而紫玉,可是家主,也就是云屹的爺爺,當初花了大價錢買到的。
看中的便是其天生異種,養在云宅里,平時多有愛護,那是有別于其他畜類的。
初始,紫玉也暴躁的很,哪能輕易如了云屹的愿。
也不知后來,云屹用了什么古靈精怪的辦法,反正這條紫色大狗對別人無比兇,對云屹卻乖順的很,好比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此后但有機會,云屹總要把紫玉拐出來,好好玩鬧一番,才作罷。
一來二去,紫色大狗也習慣了,多數時候,也愿意去親近云屹。
云屹的爺爺雖然也知道紫玉被拐之事,但對云屹一貫的調皮,多數時候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到底是孫子親,只要做的事情不是太出格,太過分,男孩子嘛!淘氣一點,他倒樂見其成。
兩個護衛更是習以為常,不過應景的時候,總免不了感嘆幾句。
這還僅是他們這位小爺諸多令人瞠目的事之一而已。那一樁樁,一件件,端的皮了些。
玩鬧不知時幾,眼見云屹已經騎著紫玉跑出去好半天了。二人對視一眼,均想到了一塊兒去。
他二人倒不是擔心云屹,有李頭護衛跟上去,縱使云屹撒開的玩鬧,也不會出什么事。
只是,今天日子特殊了些,乃是宅子里三爺夫人的誕喜之日。
……
秋風迅急,肆虐長街。
往日繁華的街道上路人稀少,且大都行色匆匆。
來來回回,不斷穿梭于連通忻羅城的這條支道上。
不遠處幾個清掃街道的工民,面對這不斷落下的枯葉,只是奮力地揮動掃把,以期能夠早點完成那份暫時屬于自己的工作。
而后,再不用與這些煩人的東西打交道。
枯葉鋪滿街道,不時孤伶起舞,更給忻羅城添了幾分蕭索之象。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唉!不提也罷。”
乍一聽,聲音如空谷幽靈,悅耳之極,是一道女聲。
細聽之下,卻又縹縹緲緲,似遠似近,未盡之語中充滿了萬分無奈的味道。
一道幾近透明的虛幻身影,如入無人之境,穿壁過墻,自遠處而來,飄飄蕩蕩,凌空停在了云宅正門前。
“一代天君,災難反噬,落得如斯下場,真真是命運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
虛幻的身影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站在附近,卻毫無所覺的兩個護衛,兀自搖了搖頭。
很顯然,無論是這道身影,還是剛剛身影所說的話,別人是半點也無知覺。
“天不言天自高,地不語地自厚。人不得全,瓜不得圓。天不存我,地之何如?”
“天君到底還是人啊!”
身影長長的嘆息一聲,無盡惆悵,似是問天,似是問地,更似在問她自己。
一時之間,她就停在正門前,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身影好似回過了神,本來她的周身上下,包括面部就是近乎于虛無的一種狀態,僅僅只有一個人形,除了以聲音來判斷語氣,面部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
但這一刻,她的身影卻奇跡般的凝實了一些。
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但她自己卻能切切實實的察覺到這種異常。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使她回過了神。
即便如此,周圍人對此依舊是不聞不覺。
感受著自己略微好轉的狀態,身影低低自語道:“由天入地,原來是有所悟,可惜…杯水車薪。這樣的明悟,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如今唯存一點不滅真靈,這樣的狀態不能耽擱的太久,否則,一旦潰散,就又要耗費天大的麻煩。我……我現在提起天就頭大!”
聲音滿含懊惱:“可急切之間,哪里能找到一個未曾雕琢,又具有修行體質的君字修士,保我真靈呢?可恨!由黃天墜落,竟然掉在這樣一個偏僻之地。為今之計,只能退而求其次,借著眼前這個機會,伴隨新生之氣,茍以留存,然后再徐徐圖之,找尋宿主。”
聲音又笑了笑:“雖是權宜之策,但話說回來,總還是運氣不錯,剛掉在這城中,就碰到這家誕喜之事。方才縱觀全城,也僅此一處。難道,這也是命?好歹不曾絕我就是了。”
唏噓一聲,她又抬頭看了看天,身影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周身陡然漾起若有若無的漣漪。似乎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遙遠天空之中,有什么將令她畏懼不已的存在。
略一停留,她振作起來,開始飄飄而起,從半空進入云宅里,向著她選定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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