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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壞計劃

  • 劍鳴印雪歌
  • 寒千葉
  • 3282字
  • 2020-10-31 23:37:13

次日,李秋云騎著一匹棕色的馬朝前走著,流溪鎮在他身后越離越遠。陳長峰死了,他的心情并沒有好多少,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陳長峰說的事情,只是現在他人也已不在世間,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若陳長峰所說是真的,當年的那個黑衣人又上哪里去找。

李秋云懷著心事,并沒有急著催馬前行,任由它向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好幾個時辰,來到一片開闊平坦的地方,這里樹林連著草地,清風拂草,風景倒是優美。這馬兒見主人長時間沒有催趕自己,現在見到路旁那么多青草,竟自顧走到草叢中享受起了美食。李秋云索性下了馬來,把韁繩隨手栓在一只樹干上,自己找了塊樹蔭躺在了軟綿綿的草地上想著心事。

不一會兒功夫,忽聽遠處有馬嘶,夾雜著車碾與說話之聲從遠處傳來。李秋云起身看了一下,只見是二十多人的一隊官兵正從自己身后趕來,還有一輛囚車,上面押著一名囚犯,走近了些一看,那犯人手腳綁著一動不動,灰白的長發蓬亂得遮住了臉面,也不知是死是活。李秋云起身從馬背后取下斗笠罩在臉上,作出遮陰的模樣又躺了下去。如今,他自己也是官府通緝的人,倒不是怕了這隊官兵,只是一些麻煩能免則免。

不久,這隊官兵押著犯人便來到跟前,見這里有一人一馬,馬兒正在旁邊悠閑的跺著步子,這人遮了面部看不真切,左手隨意挽著一把劍,看這情形是江湖中人,官兵們互相交換了下眼色,原本有交談之聲也停止了。李秋云雖然遮住了面部,也能感覺出氣氛中的一些變化,心里也沒有放松,為了不讓他們特別注意自己,故意側了一下身子,背對著他們。官兵們也不理會,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只是下意識,手的動作朝自己身上的佩刀靠近了些。各自相安無事,官兵們也漸漸遠去。

又過了一會兒,料想官兵們也走出很長一段距離,李秋云正準備上馬繼續前行,忽又聽得后方傳來一整急促的馬蹄聲,他索性牽著馬朝旁邊讓了讓,盡量讓出這道路來。

又是一行人很快靠近過來,只見他們有十多人,衣著統一深色,全都戴著遮陽帽,帽沿壓的極低,遮住了大半邊臉龐,很快從李秋云旁邊擦身而過。李秋云本來站在原地,他們又個個都在馬背上,看的清楚,他們全都兇神惡煞,充滿殺機,有幾個還毫不掩飾的用目光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李秋云表面上不在意,身體暗運內力增強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群人身上,隔了百多米遠后,只聽得其中一人小聲道:“頭兒,是不是先殺了那小崽子。”

“不急,看他的走得方向與我們一樣,先完成任務再說。”另一人小聲嘀咕道。

這群人顯然是低估了李秋云,見他外貌二十不到,自然不放在眼里,警惕之心少了許多,若是他們知道,這人年紀輕輕便武功了得,怎可能還這么肆無忌憚的商量著要怎么處理掉他。

聽到他們的對話,顯然是對自己起了殺心。李秋云心想:“自己已經盡量不招惹麻煩了,可是躲也躲不過,也罷,但見你們如何行事。”

于是上馬前行,始終隔著他們一段距離在后面跟著。

再說官兵這隊人,押著犯人正朝前面趕著,忽聽得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官兵們也不避讓,這么寬闊的地方,若是后面的人真急著趕路,大可以從旁邊繞過便是。這隊官兵還是整著了一下隊伍,將囚車緩緩圍了起來,預防著有突然的狀況發生。

只見后面一群人來得迅速,為首一人手握長刀,也不多話,殺氣騰騰徑直朝官兵沖去。官兵們見了這情形,哪里還能不知道狀況,紛紛抽刀準備御敵。雙方沒有任何的交談,就這么干脆的撞在了一起,短兵相接間,只聽得“乒乒乓乓”,最先沖殺那人越過了官兵隊伍,調轉馬頭,也不急著再次沖殺,只大喝一聲:“一個不留。”

這時官兵們才發現,自己隊伍里盡有五六個人已經不省人事,略顯慌亂之下,后面的隊伍也已經殺到。再次發出一陣亂刀之聲,又倒下數人,只不一會兒工夫,官兵隊伍就被殺掉大半,再看騎馬這群人,全都毫發無損,眼中盡是輕蔑。這情形根本就是腳踩螞蟻,不在一個檔次嘛。

繼續拼殺一陣,官兵隊伍只剩下四五人緊貼著囚車靠著,渾身多處都是刀痕,拿刀的手也有些簌簌發抖,被這群殺手圍在了囚車周圍。囚車上的犯人也不知是不是傻了,還是淡定的極,始終不曾動彈一下,不知他是否知道周圍正在生死相拼。只聽官兵中一人大喊道:“兄弟們,橫豎是死,咋們拼了。”

這四五個人正欲沖上前殺個魚死網破,眾人忽覺眼前灰影一閃,只聽一陣“當啷”一聲。只見兩撥人中間硬生生多了一個人,這人一身灰衣,長劍斜靠著后背,他面朝殺人背對著官兵,毫無疑問是來幫助官兵這邊的人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忽聽得“撲通”之聲,盡有兩人幾乎同時栽倒在地,一動不動。場中人都知道,這兩人武功相比其他人還要高些,剛才他倆就是靠前站著,發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此時再見兩人倒在地上,一股鮮血從身下緩緩流出,估計是見閻王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場中的人都嚇得退后了一步,不自覺離眼前的灰衣人遠了些。不一會兒,殺手中才有幾人走出來,上前查看了地上兩人的情況,只見胸口處各自有一劍傷深入心口,已是沒有救了,就在剛才誰也沒看清灰衣青年是怎么出手,明明拿著劍,傷口也是劍傷,可那劍好像都沒出鞘。此灰衣人他們見過,正是剛才在路邊休息的年輕人。

忽聽那名手握長刀的人問道:“小友是誰,為何阻擋我們。”

語氣中倒頗有警惕之意,只見他端坐馬背上道。

“你又是誰,為何想殺我?”

這人想必是這群殺手的頭目了,李秋云語氣中沒有任何表情的朝他問道。

殺手頭目尷笑兩聲道:“小友誤會,我叫王長林,愿意交你這樣的英雄豪杰。”

王長林抱了一下拳頭,附和了句奉承的話道,倒也沒有把官兵們放在眼里,言語間就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其實他內心里驚訝得很,想必之前和手下的對話,被這灰衣年輕人聽到了,耳力實在驚人,不經悔恨起自己的輕敵。他現在打定主意,不能激怒眼前的年輕人,只一招,他看得出,這年輕人的武功自己不能敵。

只聽李秋云道:“你是誰我不感興趣,你既然犯了我,你想殺人,我便救人,你想救人,我便殺人。”

李云秋語氣雖然平淡,可誰都能聽出話里的狂傲。王長林已經懊悔不已,江湖中有些人本來就性格孤僻、冷淡,就是親眼看見比武斗狠,相互搏殺的事情,只要不牽扯自己,還有可能當作沒事發生一樣置之不理。剛才遇見李秋云,見他年紀輕輕,哪里會把他當什么高手看待,以為只是哪個門派的小弟子外出辦事,根本不當回事兒,為了不走漏消息,本想先殺了官兵和那囚犯,再回頭殺了這小子滅口,就是踩死只螞蟻的事,誰料竟然馬失前蹄。

“呵呵,既然小友要救人,那便給你這個面子,不知小友出自何門派,興許我與你門派中人也是舊相識也說不定,日后也方便登門拜會一二。”

王長林語氣中透露出誠懇之意,善意的笑著道,絲毫也不露出有威脅之意,其實也是想探出李秋云來歷的話更好不過。

“不必了,你們無其它事便走吧。”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王長林話里話外都沒有瞧不起李秋云的意思,甚至有些尊重,別看李秋云出招狠辣,別人敬他三分,他也不會咬著不放,哪怕是這人不久前還想對他不利。

王長林見事已至此,也不多話,再次朝李秋云拱手道:“既如此,便就此別過。”

說罷朝眾人一揮手,也不理會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帶著一幫人迅速的離開。

李秋云心想,這人倒也干脆。見那些殺手消失不見,自己也準備上馬走了,忽聽一沙啞的聲音道:“小友且慢,多謝救命之恩。”

李秋云這才仔細朝囚車上的人打量了一眼,見他身軀疲憊,面容蕭索,頭上亂發遮住了大半的臉龐,依稀可見那眼神中還透著些許堅毅。他此時也在仔細看著自己,便道:“無需客氣,我也不是特意救你,說不得也可以是殺你。”

李秋云說白了,就是來破壞那群殺手計劃的,倘若殺手是來劫囚車救人,李秋云還會殺了他。

剛才發生的事,這囚犯當然清楚,也明白李秋云話里的意思,點點頭道;“老朽知道,不過現在總算是活著,終究是因為你,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李秋云淡笑一下道:“告訴你也無妨,在下李秋云。”

這囚犯聽罷滿意的笑了笑道:“好,好,我張啟山多謝李恩公救命之恩,若來日有機會,必當報此大恩。”

李秋云笑道:“恩公倒是言重了,不必客氣。”

話音一落,李秋云揚起了手中的寶劍。張啟山只聽耳邊“啪啪”幾聲,就見囚車化作木屑四濺,本來綁在身上的手鏈腳銬也被割斷,驚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收回神志想再次相謝,哪里還有李秋云的身影,只能見到遠處,一人一馬漸漸縮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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