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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買布料

你又何必給爹娘買布料呢?!?

云溪發現二舅母說這話時,二舅在一旁跟著點頭附和。

“就是,大姐,你家也不容易,更何況從老云家分出來了。

以前你們在老云家就吃不飽,穿不暖的,現在分出來了,能省幾個錢就少幾個錢吧。

這布還是退回去吧,爹和娘不會怪你的。”

“二舅,舅母,你們就放心收下這布吧,我們自已都買了?!?

云溪眼神示意正拿著布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的娘,又看一眼床邊的空桌子。

沒想到張秀蘭一下子領悟了。

動作利落地把布放到床邊的空桌上,又走到放有水壺的桌邊,提壺倒了兩杯水。

拿起其中的一杯仰頭咕嚕咕嚕喝個干凈。

“你這孩子,怎么能亂花錢?”

二舅張云不高興地擰起了大濃眉。

“我身上有錢?!?

接著,張秀蘭眉飛色舞地把云溪在來鎮上的路上救人的事又說了一遍。

趁著她說話的空當,云溪走近二舅張云床邊,給他肚子上的傷口作檢查。

發現縫針邊上有些微微發紅,云溪跟張秀蘭三人說了一聲,就去了醫館前鋪。

“給我開一些消……散熱的藥粉。”

說到“消炎”時,云溪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反應快及時剎住了。

頓了頓,才接著問:

“還有請問張云的醫藥費是多少錢?”

一直拖到現在才交,又答應過爹的,云溪怪不好意思的。

“一共二兩五錢。”

李叔低頭把算盤拔得噼哩叭拉響,一會兒,他直接報了一個數。

付過錢,然后接過伙計遞過來小白瓷瓶,云溪轉身就往回走。

”溪兒,找到了?!?

回頭一看,楚躍滿面春風大步流星走進來。

“辛苦楚大哥了。

那個宅子多大,多少錢啊?”

想到云順的醫藥費都是楚躍交的,云溪很自然地問出了口。

“溪兒,這個不急,咱們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叔和嬸他們。”

“你先去我爹那兒吧?!?

楚躍前行的腳步一頓,有些不解地看了云溪手中的小藥瓶一眼。

云溪揚了揚手中的小藥瓶:

“我二舅舅肚子傷了,也在這里養病。”

“這樣啊?!?

楚躍眼底一片黯然,溪兒給她舅舅送藥,怎么不邀自已一起去呢?

看來,她還是沒想起他是誰。

才會對他這么見外。

楚躍自我安慰。

看著雙眼如墨玉一樣明亮的云溪,楚躍心想,他的小姑娘終于長成了美麗的少女。

只可惜早已經忘了那次的舍命相救。

還好他還有機會陪她一起并及。

有機會重新接近她。

兩人在仁和堂前鋪分開,云溪去了二舅張云的屋子。

“舅母,這是消炎的藥粉,你現在就給二舅用。

另外,二舅睡覺前你都倒一些在他傷口上?!?

“溪兒,這藥多少錢,我先記下來,等賺到了錢,就還你。”

李愛華欣喜而又感激接過藥瓶。

之前她看到張云傷口有些發紅,想到還拖欠的醫藥費沒給,本想厚著臉皮去求一些藥來,不想被他男人拉住了。

沒想到外甥女卻送來了。

“溪兒,我都不知該怎么感謝你好。”

之前在屋里時,張秀蘭已經跟兩人說了,醫藥費的事,讓他們別管了。

云溪一聽,很快反應過來。

二舅母這是說醫藥費的事。

“誰家沒有個難處。

二舅舅,二舅母你們都別放在心上,先好好養傷。

身體是本錢?!?

“溪兒,我們已經決定明天就回去了,住在這里老費錢,傷口又不嚴重,還是回家養著得了?!?

張云和李愛華兩人對視一眼,由張云說出他們商量好的事。

“二弟,這怎么能行,你肚子上這么長一條疤?!?

張秀蘭第一個不答應。

李愛華和張云急了,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們家才分出來,什么都沒有,到處都要用錢啊?!?

既使再多的錢也經不起這樣花啊。

“二舅舅,我已經在縣里買了房子,呆會兒就去看,如何可以,今晚就可以搬進去入住。”

“躍小子回來了?!?

張秀蘭正愁找不到辦法留下二弟張云呢。

“溪兒,你知道這里的屋子多貴嗎?”

這孩子手上有銀子,也不能這樣亂花啊。

“舅舅,我們已經想到賺錢的法子啦?!?

說著,云溪眸子清亮地看向二舅母李愛華:

“二舅母,你會繡花嗎?在荷包上繡?!?

“好久沒有繡了,以前在娘家做姑娘時,倒是繡過一些。

溪兒,你問這個是--”

“這樣吧,二舅母,我看你是個閑不住的主,要不你一邊照顧二舅,一邊和我娘一起繡荷包吧,先繡個練練手?!?

如果繡得好,那她再畫一些新花樣給她們繡。

“好?!?

兩人驚喜出聲,不約而同笑出了眼角的魚尾紋。

說定了這事,張秀蘭和云溪匆匆趕回云順這邊。

云順早已經聽楚躍說了房子的事。

看到云溪兩人進來,黑黝的臉笑成了一朵迎春花。

“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咱們的新家。”

有家才有一切。

有了家,他一直懸著的心才落回肚里。

“姐姐,我們也要一起去看新房子。

我剛才聽楚躍哥哥說了,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間房?!?

云梅做夢都想有一間屬于她的房間。

“爹,那我們先去新房收拾了,明天接您和二舅,二舅母一起過去?!?

“去吧。”

云順聲音染著由衷的喜悅。

“離仁和堂相也隔兩條街,右拐到青巷口門前有一棵歪脖子棗子樹就是了?!?

路上,楚躍抱著布料包袱,跟云溪四人后面。

“楚躍哥哥,我已經記住了,門口有一棵歪脖子棗樹。

對了,你家門口是什么樹呢?”

云梅突然很想知道楚躍家門口是什么樹。

“我家和你們家只隔一道墻?!?

言下之意,兩家合共一棵歪脖子棗樹了。

云溪不動聲色看了身邊長身玉立的少年。

似是感受到云溪的目光,楚躍看過來時,云溪都沒有來得急收回目光。

只得沖他微微一笑化尷尬。

果然如楚躍所說的一樣,離仁和堂不遠,穿過兩條街右拐,就到了青巷口,一眼就看見了第三家門口的歪脖子棗樹。

近了,楚近長腿往前一邁,掏出懷里的鑰匙,開鎖推門。

兩小家伙歡呼一聲,迫不急待先沖了進去。

張秀蘭臉上藏不住喜色,腳步輕快跟上去。

倒是楚躍站在門邊等云溪。

“楚大哥,你怎么不進去?。俊?

云溪走到楚躍身邊時,特意問一句。

不想,楚躍老老實實回答:

“等你一起。”

等她一起?

他們很熟嗎?

云溪覺得這個楚躍太有些自來熟。

還是找個時間問一下娘吧。

見云溪沒有說話,楚躍以為她不喜歡這個宅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宅子???”

“沒有,快進去看吧?!?

看都是沒有看,怎么能亂評說呢。

再說,你買都買下來了,還能退嗎?

云溪惴著心事,跟楚躍一起進了院子。

抬頭環視一圈院子。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干凈凈,一棵高大的海棠樹遮住了半邊上空,樹邊有石桌石凳。

“溪兒,進去看看房間吧。”

“姐,楚躍哥哥,我要住這間,姐姐住我隔壁,爹和娘住正房,弟弟和我們一樣,住對面廂房?!?

云溪和楚躍剛走近第一間屋子,門外就響起了云梅嘰嘰喳喳的聲音。

看到屋里的家具都是新的,云溪詢問的眸光看著楚躍。

楚躍明知故問:

“這些都是之前的房主留下的,他有急事走的急,所以家具什么的都留了下來?!?

當她眼瞎???

這些床,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是十成十斬新的,還想騙她。

云溪瞇了瞇眼。

楚躍立馬慫了,撓了撓頭:

“新的用得放心些,溪兒你別生氣,這家具老板剛好我認識,他很優惠地賣給了我。”

“一共多少銀子?不要想著瞞我?!?

人情已經欠下了,再多欠一個,也無所謂,反正先記清楚一共花了多少銀子,賺了錢再還他就行。

云溪覺得她臉皮越來越厚了。

“等咱們一起做生意發財了,我再說給你聽?!?

楚躍知道云溪想跟他撇清關系,急忙用迂回的辦法勸說。

“那你還有錢花嗎,我行醫救人已經賺了兩百銀,不過,已經花了一些?!?

“要不這樣吧,以后我到你家吃飯,你看著扣生活費怎么樣。”

楚躍覺得這個辦法好極了,不僅能每餐和溪兒一起吃飯,還能增進感情。

越想越興奮,楚躍的嘴角不自覺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可以啊?!?

不等云溪張嘴,張秀蘭已經先一步答應下來。

云松從張秀蘭身后跑過來,直撲向楚躍。

楚躍趕緊彎了腰,張開雙手,去接炮仗一樣的云松。

“咯咯咯?!?

趁著楚躍一把抱住自己的時候,云松伸手緊緊摟著他脖子,笑嘻嘻問:

“楚躍哥哥,我剛才去后面看了,有一堵墻,要不把這墻推倒,開一扇門。

這樣我每天都能見到你了,你還要教我讀書識字呢?!?

云松一直記得事先兩人約定好的事。

“這不方便吧。”

瞧見云溪微沉的臉,楚躍很懂得見好就收。

已經為自已謀取與溪兒一起吃飯的福利了,不能貪心,來日方長。

“這樣才不方便呢。

娘,你就答應吧,楚躍哥哥又不是外人?!?

聽著弟弟越說越不像樣,云溪趕緊咳嗽一聲。

不是外人,還成了內人不成?

這想法才從心里冒出,然而,下一刻,云松的話讓云溪只覺天雷滾滾。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楚躍哥哥救了爹爹一條命,也救了姐姐一條命,兩條命加起來,還不能以身相許嗎?”

小舅子真給力,楚躍內心樂開了花,臉上卻一派嚴肅。

這個熊孩子,知道以身相許的意思嗎?

就亂用成語。

“知道以身相許是什么意思嗎?”

努力平息心頭的無名火,云溪沒有氣質問一臉我是認真的云松。

“當然知道,就是一個人救了另一個人,然后兩個人就要在一起。”

云松把自已理解的意思,義正嚴詞說出來。

“那楚大哥還救了爹呢,依你的意思,是不是爹以后就跟楚大哥搭伙過日子?”

“這孩子,亂說什么呢?”

陡然聽到兒子這么一說,張秀蘭陡然發現自已家的女兒已經十四歲了,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了。

云松雖然是小孩子,但往往就是小孩子最能分辯誰個真心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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