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差別
- 一代醫(yī)女:鳳棲于楚
- 月不寒
- 3435字
- 2020-11-01 10:23:46
“這件事你都說清楚了,官差也親耳聽到了,放心,朱明月不會找你麻煩的。”
“官差?”她怎么沒看到。
云溪一臉茫然。
李大夫卻捋著胡須哈哈笑。
“你既然跟我說了,我當然要做好我那部分。
黃大夫膽敢偷藥方,那我自然要找官差聽取證據(jù),這樣,他既便找他縣令女婿哭訴,也沒有用。”
“李叔說的是。”
“多謝李叔想的周到,為云溪解除了麻煩。”
“云溪,咱們說好的,你一定要收我孫女為徒啊。
我家老婆子和孫女正在來表土溪的路上。”
“好。”
邊上的楚躍聽到,心想,他是不是也得安排幾個自已人在云溪身邊保護她呢。
說到此事,云溪趕緊和李大夫商量招學徒的事。
“這個你寫個告示,貼在鋪子外的墻上,有人看到,有意的會上前問的。”
“溪兒,你表哥能過來做工嗎?
他笨,就不學醫(yī)了。”
二舅母拿著繡棚,雙耳卻一直聽著云溪和李大夫說話。
聽到云溪鋪子要招人,她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在聽到李大夫要把孫女塞進鋪子后,她的心一下子落回肚里。
這才小心翼翼問云溪。
云溪笑著一口答應。
“沒問題。二舅母,娘,正好你們都在,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當然。這個提議還是楚大哥先提出來的,我個人覺得很好。”
“什么事?”
張秀蘭和二舅母的關(guān)注點在賺錢上,一聽有事,她倆對視一笑,異口同聲:
“你快說說。”
“虎頭鞋。”
云溪把目光轉(zhuǎn)向的楚躍。
楚躍趕緊去了書房,再出來時,他手中多了一張紙。
“云嬸,二嬸,這就是虎頭鞋。”
近了,楚躍把他畫的樣子給張秀蘭和二舅母看。
兩人接過一看,不約而同輕笑出聲。
“我們村里的小孩子,剛出生時,我們就會送虎頭鞋。”
接著,楚躍跟她們說了目前虎頭鞋的市場。
聽著,聽著,張秀蘭和二舅母,云順等人眼睛都瞪直了。
直到楚躍說完,云順才抬手抹了一把臉:
“楚躍,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想到做虎頭鞋的?”
邊上的楚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他哥鋪子都開了好幾家,只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
當然,他也是偶然才得知的。
李大夫同樣一臉驚訝。
這個叫楚躍的看著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卻是一個有主意的。
只是不知道虎頭鞋的前景真如他所說那么好嗎?
正想著,楚躍趁著大伙都在,趕緊拿出送給云溪的禮物。
一只很普通的暗紅色木制手蜀。
云溪看到這手蜀很普通,想著應該不貴,便笑著收下了。
戴在手腕上試了試。
大小正適合。
“謝謝。”云溪笑著沖楚躍道謝。
楚躍走近云溪一步,看向廳外。
“溪兒,你跟我來。”
兩人出來,楚躍又讓云溪把手蜀取下來。
云溪有些奇怪,但還是聽話照做了。
“溪兒,你看,這里有個暗器開關(guān),你只要偷偷按一下,便會從里面射出淬了毒的銀針來,一共八針。”
“啊?”云溪怔愣片刻后,立馬被異樣的暖流包圍著。
楚躍真細心。
這時,云松和云梅兩小家伙從廳里跑出來。
各自舉起手腕上的同款手蜀,向云溪炫耀。
“姐,楚躍哥哥也給我們一人一個呢,還教我們怎么使用。
姐,你學會了嗎?”
云溪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松兒和梅兒才四歲,且手蜀里的銀針有毒,萬一誤傷了自己怎么辦?”
“姐,這手蜀里還有一個開關(guān),顏色淺一點的,這里面是解藥,不過不多。
只能救自已一次。”
云松頗為惋惜道。
“好了,”云溪笑著摸了摸小家伙的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楚躍本想手把手教云溪如何使用手蜀里的機關(guān)暗器,現(xiàn)在好了,來了兩個小鬼,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看著兩個仰著小腦袋,揚著笑臉小人兒,楚躍覺得他倆特別刺眼。
好不容易有親近云溪的機會,為什么偏偏出來兩個搗蛋的小鬼?
無意間對上楚躍幽怨的眼神,云松眼神一縮,很快明白了楚躍不喜他在這里。
但是人家很想跟教姐姐用手蜀嘛,云松很委屈。
于是他飛快別開了眼睛。
見狀,楚躍只覺得頭痛。
云溪不明所以,她動手對前身側(cè)的墻,試著按下手蜀里的開關(guān),下一刻,看到閃著亮光的東西像離弦之箭射出去,接著穩(wěn)穩(wěn)刺入院墻上。
“哇,姐姐,你真厲害。”
“是啊,姐,我和弟弟第一次,射歪了,差點誤傷了楚月哥哥。”
云梅笑嘻嘻地說著,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倒把云溪嚇了一跳。
板著臉,再三叮囑云松和云梅不到萬不得已,不準使用暗器。
“知道了,姐姐,你好嗦哆。”
云梅一臉嫌棄。
云松說卻說起別外一件事。
走到楚躍身邊,伸手握住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楚躍哥哥,柴房里的黃豆芽和蒜黃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收割了。
之前,我和姐姐一起去看了呢。”
楚躍一聽,臉上也是一喜。
一高一低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去了后面的柴房。
云溪則拉著一臉不服氣的云梅坐到了海棠樹下的石凳上。
“撅著個小嘴,都能掛兩條小魚了。”
云溪笑著伸手擢了擢云梅小小粉嫩的嘴唇。
云梅立馬別了臉,用后腦勺對著云溪。
“真生氣了?”
云梅點了點頭,依然用后腦勺對著云溪。
“你會使用暗器,姐姐很高興。
多一件防身的東西,姐姐也放心。”
“然后呢?”
云梅接過云溪話頭。
云溪一愣,接著笑了。
“然后就是自身安全更重要。”
“姐,我已經(jīng)四歲了。”
云梅轉(zhuǎn)回頭,朝云溪伸出四根短短的手指。
在她眼前晃了晃。
“好吧,總之你記住能不能手蜀就不要用。”
“姐,你不在幫楚躍哥哥做衣服嗎?
快進去做吧。
我去柴房看楚躍哥哥和弟弟。”
說完,云梅像泥鰍一樣滑下石凳,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看著她小小的背影,云溪搖頭好笑。
她啰嗦嗎?
不啰嗦啊。
自我安慰后,云溪回屋拿起才做了一半的衣服,硬著頭皮坐在窗前,繼續(xù)笨拙地縫了起來。
才縫幾針,就被針尖給刺到了,痛得云溪忍不住想流淚。
正在這時,云松歡喜地聲音響了起來:
“姐,我和楚躍哥哥送貨去了。”
“等等,你進來拿一些碎銀子去。”
不一會兒,云松小小的腦袋探了進來,笑著快步走進來。
看到云溪在縫衣服,立馬夸道:
“姐姐你在給楚躍哥哥做衣服啊。”
“嗯,正好這布料還有多的,給你也做一件。”
“嘿嘿,你給楚躍哥哥做衣服就好,我的……還是讓娘做吧。”
瞥一眼云溪手中縫得七扭八歪的衣服,云松嘴角眼角齊抽。
姐姐有心做,他也不敢穿出去啊。
唉,還是讓娘做好了。
云溪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云松立馬乖巧找理由。
“姐姐,你幫楚躍哥哥做衣服實在太辛苦了,做弟弟的,看著心痛啊。
所以,弟弟為了姐姐不那么辛苦,才把做我衣服的擔子交給娘的。”
他一副我為你著想的小模樣。
這下,輪到云溪嘴角眼角齊抽了。
臭小子,挺會找理由的嘛。
嫌棄就說嫌棄,何必轉(zhuǎn)著彎說呢。
不過,云溪喜歡。
拿了一些碎銀子,放進云松懷里的暗袋里,云溪又交代了幾句后,便放他走了。
臨走前,云松還不忘帶走那多出來的月白色布料。
“娘,幫我做衣服吧,姐姐說,這布料是多出來的,剛好幫我做一件衣了。”
這料子真軟柔,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哼,姐姐真偏心,居然給楚躍哥哥買這么好的布料。
卻沒賣給親弟弟,云松生氣了。
吃醋了。
云松心里憋著氣,看楚躍就不笑了。
楚躍看到張秀蘭手中的月白色布料,立馬明白了。
渾不在意笑了笑。
小舅子吃醋了呢。
“好,剛好給你做一件外衫,還可以做一件里衣。”
張秀蘭伸手在月白色布料比劃后,肯定道。
云松聞言立馬笑得眉眼彎彎。
邊上的二舅母等人瞧見,都抿著嘴唇好笑。
“我跟你們一起出門吧。”
李大夫?qū)ΤS后背用灰布遮著的筐里的東西不感興趣。
想著出來已久,該回仁和堂。
想到仁和堂一團糟,他的心情頓時美麗不起來。
目送楚躍和云松,楚月,云梅,李大夫五人一起出了青巷胡同口,張秀蘭和二舅母李愛華才轉(zhuǎn)身回屋。
“溪兒呢?怎么不一起去?”
云順擔心云松太小,根本不頂用。
“有楚躍在,我放心,你也放心吧。”
張秀蘭說了這句,便低頭換了針線,改做衣服。
二舅張云時不時瞄一眼張秀蘭手中的月白色布料,欲言又止。
二舅母李愛華瞧見,忍不住瞪他一眼:“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大家都是親戚,有什么說開就好了。
藏頭藏尾像什么樣子。
“大姐,你手上的布料不便宜吧?”
想到云溪縫衣服那笨拙的樣子,二舅張云擔心云溪浪費好料子。
張秀蘭一聽,卻是誤解了張云的意思。
沒有多想,下意識為云溪說話。
“溪兒看到楚躍老是幫家里,心里過意不去。
又看到楚躍總是獨來獨往,身上總共只有那么兩件衣服,才想著給他做一件衣服,以表心意。”
一聽張秀蘭誤解他的意思,張云臉色漲紅,擺手解釋:
“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到這,張云抬頭朝云溪住的屋子那邊看了看,趕緊收回目光,壓低聲音。
“我怕溪兒浪費料子。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大姐你動手做的好。”
“二弟,我也勸過溪兒,不過,溪兒想自已動手做,我這個做娘的,也沒有法子。”
說起來,張秀蘭也是一臉為難。
二舅母見到,連勸著:
“說不定,多練練就好了呢。”
“但愿如此。”
正說著話,不想院門被人啪得砰砰響。
張秀蘭等人聽到。
都驚疑道:
“松兒他們不是才走嗎?
外面的是誰啊?”
說著她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院門。
然而,在看到院門口站著的人時,張秀蘭一下子呆在原地。
門外站著一身書生打扮的云天生和戴著白色帷帽的朱明月。
見到張秀蘭,云天生還是不咸不淡地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