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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瞧瞧小胳膊小腿,還不知有十四歲沒,不過這臉蛋兒,比春香樓里的頭牌白嫩了不知多少倍。

可惜這姑娘就是太瘦了,如果再胖些,手感也好,還能狠狠賺上一筆。

云溪悄悄握緊拳頭。

怎么辦,這些人明顯是沖她來的,更沒想放過她。

看著為首之人盯著她臉瞧的猥鎖模樣,云溪內心一陣惡寒。

他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快速環云一下四周,除了堆成小山一樣的垃圾和斑駁的石墻,她沒有看到一個過路人。

把她動作看到眼里,為首之人囂張一笑:

“小姑娘,有人看你不順眼,找老子好好教訓你一頓。

所以,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禽吧。”

云溪的心陡然沉了一沉,厲聲喝道:

“你們就不怕坐牢嗎?光天化日之下,當眾強搶民女。”

五個混子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

見狀,云溪趁機雙手作喇叭狀,放在嘴邊,扯著嗓子大叫:

“救命,救命,有人打劫了,有人殺人了……”

為首之人沒想到云溪居然敢大叫,氣得滿臉橫肉直抖。

伸手一指云溪,沖手下的四人一聲吆喝:

“兄弟們,把這臭丫頭給我綁了。”

看著離自已越來越近的混子,云溪身體越繃越緊,不斷后退,同時,一臉防備地盯著五人。

嘴里說著分散他們注意力的話: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只是一個小醫女,要不,我免費給你們看病,不收錢,怎么樣?”

“你真是醫女?”

其中一個長得跟猴子差不多的男子,半信半疑看了云溪一眼,但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

“千真萬確。

大哥,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到夜里就睡不好,經常醒。

而且一到冬天,手腳冰涼。”

“你怎么知道?”

男人驚訝地瞪圓了細眼睛。

為道之人見他信了,頓時沒好氣抬手對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男人捂著生痛的后腦勺,小聲嘀咕:

“大哥,那小丫頭說的對,我這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傻吧,一個小丫頭,能懂什么?”

為首之人見暴怒,直接踹了那男人屁股一腳。

“干正事,回去再收拾你。”

“你有脖子痛的毛病,你呢,咳嗽多痰。你呢,手發抖。你呢,有說夢話的習慣。”

云溪一口氣說出把五個人的病癥來。

頓時,五個人的腳步聲,同時停下,看著云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居然全被臭丫頭說對了?

好險,云溪一看,就知道自已說對了。

于是,在心里暗暗松下半口氣。

夏日的陽光格外灸熱,云溪在烈日下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了。

趕緊往墻角的陰影處挪了挪。

同時,心在打鼓。

他們是混子,萬一幫他們治了,事后反悔怎么辦?

求救無路,叫人無門,該怎么辦?

本來想好好逛逛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好早點租下來,開門行醫,沒想到居人被混子盯上了。

而且還是有人特意找來的,到底是誰跟自已過不去呢?

云溪腦海里,朱明月第一個跳出來,不對,跟她只是口執之爭,不應該啊。

那是誰看她不順眼?

哦,大堂哥,她怎么能把在鎮上讀書的大堂哥云天生給忘了呢。

前幾天早上,在家口,他可是丟了好大的面子。

讀書人愛面子。

云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好一個陰險小人。

這個仇她記下了。

云溪握了握小拳頭,無意間抬頭,發現面前的五人還虎視眈眈盯著呢,頓時扶額無語。

危機還沒解除,她居然在走神?

“臭丫頭,上一次騙我們的人,墳頭上的草都快有你高了。”

當先回神的為首之人,惡狠狠地瞪云溪一眼。

“你們不信算了。”

云溪朝五人身后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

為首之人聽著覺得奇怪,這臭丫頭一會變一會變,到底說的哪句是真的呢?

莫不是被老子的模樣給嚇軟了腿,慫了?

掃一眼依墻而立的云溪,為首之人確定她真的怕了,這才拍拍還沒有回神的兄弟們。

“干活,干完這票,咱們兄弟們去春香樓爽爽。”

“好,聽大哥的。”

“是嗎?”

這時,一道冷得讓人打寒顫的聲音自五人身后響起。

五人背脊發寒,連不及轉頭,就被人一個凌厲的掃堂腿,全部掃到了地上。

頓時,地上哀嚎一片。

像死了爹娘一樣凄慘。

“溪兒,都快我沒有早些趕回來,沒嚇到你吧?”

楚躍大步跨過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云溪一遍,發現她除了臉上紅了點,其他都完好無損。

“小心!”

云溪眼尖,看到楚躍身后寒光一閃,接著為首的混子,舉著匕首,朝著楚躍的肩膀直刺下來。

她嚇得趕緊閉上了雙眼。

接著,聽到哐咣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云溪偷偷睜開眼,瞧見楚躍正看著自已笑,她臉騰地燒熱。

“沒事了。”

“我有事。”

云溪先讓楚躍把五個人背手綁在一起,接著動作利落地拿出銀針袋,取出一根銀針,對著為首之人,陰測測地笑。

“剛好,我有一套針法,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過,今天便宜你們了。”

說著,不理為首之人眼中的驚懼,動作利落干凈把銀針轉稔刺入他身上。

下一刻,為首之人發出豬叫聲,直沖云霄。

“啊……”

其余四人聽見聲音,渾身冷汗直冒,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濕淋淋的,還不停打寒顫。

他們今天真是倒了十八輩的血霉,怎么碰到這么兩個魔鬼。

男的武功奇好,一根手指就能碾壓他人。

女的呢,居然真會醫術。

用小小銀針就能把老大折騰地死去活來,慘叫連連。

那他們呢,會不會……

四人不約而同起了僥幸心理。

同時一臉希冀地看著云溪。

然而,云溪卻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

“你們都別急,人人有份,我不會落下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四人頓時成了苦瓜臉。

邊上的楚躍雙手環胸,眉眼帶笑看著云溪,溪兒真是太善良了。

只是讓他們受一下小小的皮肉之苦。

而他們呢,如果不是自已提前完成任務,及時趕回來,恰好聽到呼救聲,那溪兒落在他們手呢,下場還不知道有多慘呢。

看他們樣子,就是街上的小混混,為什么他們偏偏盯上了溪兒呢?

他承認云溪長得像一朵海棠花,但是才到鎮上,又穿著樸素。

按理說,不影人注意才是,除非?

想到某一種可能,楚躍微彎腰,伸手一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頓覺肩膀上壓有千斤重。

不等楚躍開口,他先苦著一張臉求饒:

“少俠,小的錯了,您大人大量,鐃了小的吧。”

見楚躍沒有拿開手的打算,那人快哭了。

“說,你們收了誰的銀子,對付溪兒的?”

楚躍聲音結了一層冰,凍得五人瑟瑟發抖。

云溪下意識往楚躍身邊走了一步。

好涼快,夏天身邊跟著一個移動空調挺爽的。

“啊,啊,啊……”

“舒服吧?”云溪彎下腰,看著痛得面色曲扭,大汗淋漓的為首之人,笑盈盈地問道。

為首之人只覺得云溪這笑容特別刺眼,像地獄里的惡魔。

“放心,不會要你命的,只是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而已。”

當然,云溪沒有告訴他最近一個月內不能人道。

想著,云溪暗搓搓笑了。

其他四人一聽,頓時求饒聲此起彼伏:

“姑奶奶,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還請鐃過小的。”

“女俠,小的真的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貴手,饒過小的吧。”

“姑奶奶,小的以后看到你,躲得遠遠的還不成嗎?”

“神醫,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放過小的,小的以后每天三柱香,敬你。”

“哦呸,你還每天三柱香,當我死人啊。”

云溪怒火噌噌噌往頭頂上沖,想也不想,拿起銀針,一針刺入那人啞穴。

“你閉嘴吧,烏鴉都沒有你話多。”

“嗚嗚……”

發現自已真的不能開口說話了,那人臉色如紙白,冷汗不要錢的往下淌。

其他人更是同時收了聲,不敢再說話,生怕下一個輪到他們自己。

“哼,你們平時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欺負落單姑娘?

她們在向你們求饒時,你們有想放過她們嗎?”

云溪越說越氣奮,為那些跟她遭遇一樣,求救無門的女孩氣憤。

還好,她有楚躍及時趕到,那些可憐的女孩呢,在萬惡的古代,只有兩條路,一條自盡,一條去青樓。

這些混子在作惡時,何嘗為她們想過一點點?

“姑奶奶,小的們只搶過三個姑娘。”

瘦得跟猴子一樣的男人生怕遭受皮肉之痛,趕緊招了。

“是嗎?你確定?”

云溪才不他的邪。

對著刺眼的陽光,故意晃了晃閃閃發寒的銀針。

“少俠,我們接到這個單子,并沒有看清楚來人,那人頭上戴著帷帽,我們看不清臉,只給了我們四十兩銀子,讓我們教訓一頓姑奶奶。”

說到”教訓”時,那人舌頭打顫。

“那你們總能看出他是男是女,和身型來吧?”

云溪又晃了晃手里的銀針。

“男的,聲音是男的,身型看不清,帷帽把他大半個人都遮住了。

不過,他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布鞋。”

“男的,白色的布鞋?”

這算什么證據?

云溪聽完,越發覺得是大堂哥云天生。

“姑奶奶,我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過我們吧。”

除了不會說話的男人,其他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拖著哭腔求饒。

“那怎么行,你們還沒有嘗過我的新針法呢?”

云溪拿著銀針,作勢要往邊上的男人身上刺。

那男人驚叫一聲,兩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哼哼,真是個膿包。”

云溪抬腳踢了踢那人的鞋子。

見那人一動也不動,只好作罷。

她往邊上邁一步,對上猴子一樣的男人,男人看著銀針直接嚇哭了。

“我,我,我……”

我半天也沒我出個花樣來。

云溪依次在幾人身上不同穴位扎了針,然后慢悠悠走到有陰影的地,緩口氣。

……

“溪兒,你渴不渴,我去買喝給你?”

楚躍一臉關切問。

云溪搖頭。

想到四歲的云梅一個人在家照顧受了傷的爹和二舅,她只想買一些熟食,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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