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暗的較量
- 無相國師
- 柒個x
- 3324字
- 2020-11-01 10:09:27
沈澄將盒子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良久,他放下盒子說道。
“對于各種機關術法我倒是略有研究,這個盒子上應該是一個需要特殊的工具打開的機關鎖。如果強行打開可能會直接觸發(fā)機關,多半是會引爆。 ”
“還好,我覺得隱隱約約有點危險,我就沒打開,但是城主待會讓我把他帶過去,到時候就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了啊。”
“這是城主的盒子?”
“是少城主出門帶回來的,應該是城主派他出去拿的,沒想到反倒把命搭里了。”
沈澄若有所思,他輕輕的顛了顛盒子,除了木盒子的重量再也感受不到其他重量,總不能是個空盒子吧。
“怎么辦,我是先給他還是留下,如果不給他,他會不會懷疑我呢。”
郝良在屋內轉圈圈,手不住的撓著后腦勺,眼睛不停轉大腦不停轉。
“不如就先拿給他,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打不開這盒子,若是他要確認盒子里面的東西,必定會自己打開看看,到時候咱們暗中觀察一下就好了。”
“好主意!我先給他送過去,然后再躲在暗處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如果有用的話,咱還能把他順過來!”
郝良越想越興奮,一雙眼睛閃亮亮的,看著沈澄。沈澄愣住,視線好像游離了一下,一個縮小了幾倍的小人激動的握著她他的手轉圈圈,然后也是這樣看著他,臉上滿是純真的笑容。
“怎么了沈兄,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見沈澄沒有回應,郝良面上一頓,回想剛剛說的計劃,沒什么問題啊,難道是因為自己說順東西的時候,表情太興奮了,該不會是誤會我喜歡偷東西吧!
“其實我…”
“就按你說的辦,那你先去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跟你一起了。”
沈澄極快的轉換情緒,又是一副溫和的笑意,嘴上說著溫柔的話,可郝良還是感覺沈澄的情緒不是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計劃,我先將盒子給城主送過去,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你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房里呆著吧。”
郝良目光誠摯,沈澄卻避開了他的視線,沒理會少年略帶委屈的眼神,將少年送出了房間。
走到窗前,沈澄看著滿天閃耀的繁星和接近圓滿的月亮,表明風輕云淡,內心好像做著天人交戰(zhàn),極其復雜,眼中也時不時閃過紅光,竟將瞳孔整個染的通紅。
管家在前帶路,郝良跟在身后,總覺得今天的城主府有什么不同。對了,今天的侍衛(wèi)好像和平時的不太一樣,侍女呢,怎么一個侍女都沒有。
“少爺,小心腳下。”
郝良悄悄左顧右盼的時候,管家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他不再多看,連探出去的神識也收了回來,反正也是沒有探到什么。
離的近了,郝良覺得主殿內雖說是燈火輝煌,但是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而且還有種很難言的氣息,他就是感覺莫名的很討厭的感覺。
“少爺,進去吧。”
郝良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他現(xiàn)在感覺很奇怪,他悄悄的向斜后方看了一眼,感受到熟悉的注視后,他定了定神。怕什么,龍?zhí)痘⒀ㄋ哺谊J別說一個小小的城主府了。
郝良理了理衣袖,飛快地將之前從原賜那里搶來的腕扣裝在手上,用寬大的袖子遮擋住,然后他走了進去。
和在外聽見的一樣,里面歌舞升平,歌姬舞女翩翩起舞,樂師一旁奏樂,美人美酒,屋里酒菜飄香,比之前招待各國貴賓時還要豐盛豪華。
林城主正在說著什么,剛好瞥見走進來的郝良,連忙作眼里的語氣說道。
“宇兒,怎么才回來,快來拜見司馬大人。”
語氣像是責備自己兒子來遲,但能讓人感受到他對這個兒子的寵溺。
郝良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與其說是他自己注意不如說是先感受到了對方的注視,那樣審視的眼神,盯得人渾身不舒服。
“東西在他那?”主位上的男子開了口,聲音有些尖銳和沙啞,像是嗓子被什么東西抵著。
“是的,司馬大人,是小兒前去收集然后交于那邊煉制完成后來回來的,保證司馬大人和那位大人滿意。宇兒,還不趕緊將盒子呈上來。”
郝良回過神,掩飾住心思,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那個盒子,他留了個心思,沒有交給他爹而是徑直走向了主座上的人。
主座位上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全身沐浴在黑色的人,他身穿黑衣,頭戴上帶著黑帽兜帽,低著頭看不清楚面容,見郝良走過來,他走上前,要接過去拿箱子。
他攔在面前,郝良也不好再上前,便將盒子遞了過去,他剛舉起盒子,視線下移看到了那雙伸過來的手。
他感覺渾身像被浸入了涼水之中,從頭頂到腳底都涼透了,又感覺血液仿佛倒流,直沖頭頂,手一晃,險些將盒子扔了出去。
他看到了什么,那雙手上,有那些人的刺青圖騰!他是和那些人一伙的!滅他師門的那些人。
那人沒有理會郝良的異樣,拿到盒子后就轉身將盒子交給了主位上的那個司馬大人。
那個司馬大人接過去,眼睛冒著興奮的光芒。這是獻給那位大人的東西,只要那位大人開心了,他一定會有更多的好處,說不定,他也能像那些人一樣,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司馬涂義興奮的拿著,視線不經意掃過站在下面還處于呆愣狀態(tài)的郝良,不以為然。凡人,都是螻蟻,若不是有用到他們的地方,他哪里會來這么個破地方。
“這,你兒子?”
司馬涂義一手端著盒子,高傲的用下巴示意站在下方的人。那語氣,仿佛再說地上趴著的一條狗。
林城主連忙應和道。
“是的是的,司馬大人,正是犬子,宇兒,傻站著干什么還不見過司馬大人。”
林城主示意郝良跪下來拜司馬涂義,這個人是他花費了好大的勁,錯了多少的喪盡天良地位事情,才拉攏了的一個能聯(lián)系那邊的人。
郝良目光沒離開司馬涂義拿盒子的手上的刺青。他目光灼灼,帶著血淋淋的恨意,看的司馬涂義都發(fā)覺出來不對勁了。
“怎么,不跪?”
司馬涂義略顯陰柔的聲音是那樣刺耳,郝良在努力的壓抑著他胸中的怒火!粗喘著氣,他知道他這樣子很不對勁,但是憤怒沖昏了他的理智。
攝人的威壓如同潮水一般襲來,在殿內的眾人驚呼著,歌舞,奏樂皆停,只有眾人的呻吟聲在殿內環(huán)繞。
林城主不知道到他兒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知道為什么一向膽小怕事的兒子今天面對這位煞神,表現(xiàn)的那么倔強。
他疼的渾身冒冷汗,勉強抬起頭,手夠向林茂宇的方向,他想說些什么,想讓兒子聽話,模糊之間看見站在那里的人雖然受到威壓侵襲,卻沒有像他們一樣癱倒在地上,他松了一口氣,跪俯在地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凡人,你是修士?”
司馬涂義原本狠虐的表情開始扭曲,他都釋放這么多威壓了,他怎么還輕飄飄的,沒有像其他凡人一樣跪在地上毫無抵抗之力。他繼續(xù)加大威壓,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子能堅持到什么地步。
地上的人有一次感受到劇烈的痛苦,有的人已經疼昏過去了,還有的已經口吐鮮血,神志混沌了。
其實郝良這邊也不是很好受,他一點都不敢分身,因為他用盡全力,才勉強抵抗的住對方強大的威壓,他咬住牙根,額頭上青筋暴起,絲絲猩甜在他的舌尖綻放。
“宇兒…你…”
林城主看見他兒子嘴角已經有血滲出來了,擔心極了,不顧自己的疼痛沖了過去,倒在郝良一步之遙,伸著手想要抓住他的孩子。
“他不是凡人,他是一個修士,林城主,我記得你的兒子是一個只會花天酒地的窩囊廢吧,我看這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說,是誰派你來的,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這么奇怪?”
司馬涂義收回威壓,地上的眾人死的死暈的暈,林城主掉著一口氣,聽見司馬涂義說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修士的時候,他震驚極了,甚至連疼痛都忘記了,揪住郝良的褲腳想要問個究竟。
“我…”
郝良驟然得到放松,腦袋里混亂極了,他剛剛抵抗的就將手悄悄搭在了腕扣的機關上,他打不過眼前的男子,但是他不會白白讓仇人好過,寧可自己也受到波及,只要他不死,還有一口氣 他就要繼續(xù)報仇。
“我看你很有古怪,竟然能假扮成別人的樣貌,你這張臉怕是假的吧,我這就把你的臉撕下來,看看你究竟是個什么人。”
司馬涂義扭曲的笑著邁步上前,一腳踹開擋在路前面的林城主,向著郝良走去。
林城主本來就掉著一口氣,被他輕輕一腳踹的肋骨均裂,口吐鮮血,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死去了,直至死去,也沒有弄清楚他寶貝的兒子究竟去了哪里,也沒弄明白,他好好的一個城主,因何落的如此下場。
一步兩步,司馬涂義近在咫尺了,他不在隱忍,一把抽出腰間的軟鞭,帶著火元素的長鞭在空氣中劃過一條灼熱的弧線,向著司馬涂義抽打過去。
司馬涂義嘴角劃過一絲嘲弄的弧度,不自量力。
他拔出佩劍,兩柄一模一樣的短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短刀上閃著妖異的黑光。
匕首劃過長鞭帶出一陣陣火花,火花落地將桌布地毯衣物全部點燃,二人劍鞭交纏,郝良一手軟鞭甩的是氣勢洶洶,面對仇敵,他不在嬉笑,全神貫注,意將對面置之死地。
郝良不斷將殿內的物件纏住甩到司馬涂義的身邊,尋找機會,他的左手搭在了腕扣機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