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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魔尊殘魂

“若是我能護(hù)好你,你怎會受這份苦?”陸離聽得痛惜不已。

“是我學(xué)藝不精,怎么怪得了你?”

“那黑影是一條神龍,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單獨(dú)應(yīng)付它那么久。”

“龍乃神獸,怎么會輕易攻擊人?”昭清不解,若是神龍,他們靈力盡失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在神龍強(qiáng)大的神力面前,他們的靈力可能被完全壓制。

“不知,我們只有打敗它才可能離開這里,如今我們先養(yǎng)好傷,等待時機(jī)。”陸離看著外面滾滾巨浪,在拍擊到巖石上時皆被掀翻了回去,“對我們來說,在這里和它斗,比在海里有利很多。”

“嗯。”

將昭清腿上的傷完全包扎好,陸離褪去自己的外衣,白色中衣上血跡斑斑,如朵朵盛開的紅梅,一朵朵一點(diǎn)點(diǎn)布滿他的背部和手臂,看起來竟沒有一點(diǎn)好的地方,看得昭清心痛不已。

“痛嗎?”這些傷都是為自己擋劍而得來,自己如何能安心。

“無事,我的傷修復(fù)很快。”看到昭清紫色的雙眸間水汽氤氳,忙出聲安慰。

“即使能很快恢復(fù),百劍刺身之痛一分也不會少。”昭清為自己曾有的矜持感到羞愧,他能為自己做到這些,而自己還在想著男女之防。

待陸離褪去里衣,一道道傷口暴露在昭清眼前,海水偏咸,新鮮的傷口被海水浸泡,即使已經(jīng)止了血,傷口周圍仍是微微泛紅,原本白皙的膚色已經(jīng)不見,只有紅腫的傷口和泛紅的肌膚,看起來觸目驚心。

將藥粉抖落在傷口上,止了血,又無從下手,傷口太多,根本無法包扎,可是若不包扎,又不利于傷口的愈合。

“無事,這些傷口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擔(dān)心。”說著從乾坤袋里取出一件衣服便披了上去。粗麻的布料貼上皮膚,摩擦著傷口,痛得陸離口角抽搐。

“你怎么這般把自己不放在心上?”昭清微怒,翻看他的乾坤袋,確實(shí)都是這樣粗料的衣衫,男子的衣服究竟不若女子的衣服布料精致細(xì)膩。

顧不得許多,昭清褪下他粗布的衣服,找出一件布料細(xì)膩的中衣為他披上。昆侖宮的衣服皆是寬袖大袍,而陸離身形挺拔消瘦,雖然窄小了些,居然也能勉強(qiáng)套上。

陸離有些忸怩地穿著昭清的衣服,極不自然地東扯扯西拉拉,卻又舍不得脫下。

看著他那樣孩子氣般的動作,昭清清冷淡漠的臉上不覺染上幾分戲謔的笑意。

看著這晴光映雪般的笑意,陸離也不覺口角上揚(yáng),道:“昭清, 你笑起來真好看。”

“你入世不過幾個月,怎么變得這樣貧嘴了?”昭清頗為嫌棄地吐槽道,清冷的眉眼卻柔和了起來。

陸離望向大殿外,巨浪一遍遍被礁石擋回,似乎發(fā)怒了,翻滾著黑色的波浪一次次襲來,似乎想要將礁石連根拔起,破舊的大殿在風(fēng)浪中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呀吱呀”聲。

“今天的風(fēng)暴不會停息了,明天可能還會更猛烈。昭清,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先守著,休息好了再來換我。”

“好。”昭清不疑有它,閉上了眼睛,她也確實(shí)太累了,如今陸離守著,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陸離看著昭清安靜的睡顏,她平日醒著的時候心中有著太多的事,眉頭總是不自覺地微微蹙起,面容也太過清冷淡漠,如今睡著了,眉頭舒展開來,多了一份明艷和溫柔,她本該就是這般明艷的樣子。

殿外巨浪滔天,似乎馬上就要沖上大殿之內(nèi),將這個小島徹底掀翻,殿內(nèi)綠油油的長明燈發(fā)出陰森可怖的微光,陸離設(shè)下結(jié)界,護(hù)住昭清,步出殿外。

陸離站在巨大的礁石上,洶涌的浪濤中浮現(xiàn)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一條黑色的巨龍騰空而起在他的面前盤旋。

陸離沒有開口,那條黑龍將他打量了許久,終是耐不住沉默,龍口開合之間,似乎大笑出聲,“赫天,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赫天是誰,我記不得了,不過你應(yīng)該不是來找我聊天或者是來嘲笑我的吧?”

“你忘了自己,那你還記得什么?”那條龍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誰,也不想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絕不是一條神龍,天界的神龍絕不會隨意傷害修士!”

“你知道自己是誰,就知道我是誰了!”神龍盤旋著打量著大殿之內(nèi)。

陸離騰躍至半空擋在它的面前,冷聲道:“不管你是誰,今天我都要逼出你的神魂,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赫天,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無情,你和我女兒浮芷朝夕相處,卻轉(zhuǎn)身去了神界,和神女定下婚約。如今你更是忘了她,又對一個凡人動心……”

陸離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浮芷?”他默默重復(fù)著,就在他神情迷離間,一道黑影從神龍身上竄出,直入他的眉心,那黑龍如一條失水的魚彈跳幾下,重重砸入水中。

黑影入了他的靈識,便感受到強(qiáng)大的封印結(jié)界,逼得他無法前進(jìn)一步,他冷笑道:“原來你的記憶被封印了,怪不得你不知道我是誰,不過這樣更好,這樣我更容易控制你!”

突然大殿的門打開,昭清沖了出來,陸離離開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醒來,只是被結(jié)界所困,花了一點(diǎn)時間破開結(jié)界。

“陸離!”她看到站于不遠(yuǎn)處礁石上的陸離完好無損,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陸離”轉(zhuǎn)身,黑色的雙瞳變成血紅,目光中是未曾見到過的冷厲和陌生。

“陸離?”昭清試探著再叫一聲,“你還好嗎?”手中的靈均劍已出鞘半寸。

“陸離”并未答話,一步步向她走來,看向他的目光仿佛是盯著一道即將享用的美食,殘冷而渴望。

這絕不是陸離,或者說里面的神魂絕不是陸離的。

“陸離在哪?”昭清的眼神滿是疑惑,眉頭微蹙,神情冷淡而戒備,靈均劍已出鞘。

“陸離”仍未答話,一步步向她靠近。

昭清一步步后退。

“你手中的劍從何而來?你是誰?”聲音冷硬,完全不是陸離平時對她說話時溫和的聲音。

“你不是他,他把他怎么了?”昭清后退著,劍身靈光流轉(zhuǎn)。

“陸離”看著那劍尖流轉(zhuǎn)的靈光,冷笑道:“你太弱了,我很好奇在海中你怎么能擋得了我的水劍?”

“那就試試!”靈均劍光華綻放,刺向“陸離”,卻并無殺氣。那人用的是陸離的身體,她并不想傷害陸離,只是她必須拔劍才能靠近那人。

“不自量力,這具身體實(shí)在太好用了。”“陸離”道,周身黑色的魔氣匯聚,正欲出手,卻感覺自己無法操縱那不斷匯聚的魔氣。

他本以為趁著陸離情緒失控之時,搶占了他的身體,卻忽略了他可以忘了自己,卻對“浮芷”仍然刻在心底的事實(shí),而對面所站著的人和浮芷就有六七分相似。

“魔尊,收手吧,我不再是赫天,而是東岳,所以你控制不了我,也別想再要挾我!”陸離的神魂已擺脫了困神魔咒的束縛,如高山般傲立在他的面前,而他則變成了一團(tuán)不成形的魔物,張皇逃竄。

昭清只看到一團(tuán)不成形狀的暗黑魔物出現(xiàn),想要逃離,卻被黑紅的靈光禁錮,掙扎著仍然不斷叫囂著:“你竟然沖破封印,恢復(fù)記憶了!東岳又如何,我是她的父親,你這樣對我,她不會原諒你的!”

陸離一個法印打出,那魔物陡然膨脹數(shù)倍,沖向昭清,將她緊緊包裹其中。

“昭清!”陸離也沖向那團(tuán)魔霧中,魔霧中那團(tuán)魔物已經(jīng)侵入了昭清的靈識,他終是慢了一步。

“雖然被撕裂了神魂,我仍然是魔尊,不管你是赫天還是東岳,你仍然得聽從我的。”“昭清”得意地大笑,一向清冷的面容變得陰鷙而冷戾。

“你不能再傷害她,她就是浮芷!”陸離死死盯著眼前陌生的“昭清”,黑色的雙眸變得急切而痛苦。

“怎么可能?阿芷神魂已完全碎裂,她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三界之內(nèi)三界之外完全沒有她的任何蹤跡,我是她的父親,自然感應(yīng)得到。”“昭清”陰鷙的臉上表情變得更加恐怖。

“你以為找到一個和她長得像相的女人就可以冒充她,怎么可能,她是最高貴漂亮的公主,若是千年前你知道珍惜她,護(hù)著她,她又怎么會萬劍穿心,神魂俱毀?!”“昭清”大聲吼道。

“我不知會如此,阿芷是你的女兒,擁有不滅的靈魂,我不知她怎會如此!”陸離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似要溢出眼眶,他仰面朝天,將淚水逼了回去。“但昭清真的是她,你若再傷了她的神魂,我定將你丟入九幽之底,即使你神魂不滅,也讓你日日受盡萬般折磨!”

“你何時對我女兒這般重情了?既然你如此癡情,那我就要好好利用,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傷她。”“昭清”呵呵冷笑著,抬腿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腿部受傷,一用力便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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