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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榜

  • 千秋悲歌
  • 浮華落沉
  • 4900字
  • 2020-11-01 10:11:03

與此同時,魏家大廳內(nèi)。

幾位長老和魏長空此時正一臉陰沉的商討著。

“怎么辦?要不請老祖出山吧。”

“不行!,老祖此時正在關(guān)鍵時刻,只要她突破至大乘,我們就可以力壓其他四家,一舉成為京城最大的家族。”

“可是!”一旁的長老剛準(zhǔn)備說什么,不料卻被魏長空打斷。

“沒有可是,此事休要再提。一個毛頭小子,還輪不到老祖對付他。”

幾人聞言均是臉色一喜,自己這家主有主意了?

“我們可以懸賞,找暗榜的人,殺了他。”魏長空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又做了一個手刃的動作,一臉陰狠。“臭小子,等死吧!”

幾名長老一聽到暗榜,臉上洋溢出異樣的神色。二長老則皺著眉頭,臉上有些不悅:“家主!,我們開始京城大家族,怎能與暗榜勾結(jié)!如果被人聽了去,會為人不齒的。”

眾長老也都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二長老的觀點。

魏長空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眾人,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這幾個老家伙都揍一頓。

“愚昧!”魏長空暗罵一聲,這幫老古董只知道保守,什么家族清譽(yù)都是假的,就是怕死。

“只要我們老祖閉關(guān)出來,那就算渡劫期的大能,距離仙人也就一步之遙!到時候,誰還敢對我們說三道四!古往今來,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對別人說三道四,廢物就只有被踩的命運(yùn)。”魏長空情緒高昂,一說到自己老祖馬上就要到大乘期了,就格外興奮,感覺和自己是大乘期一樣。

二長老還想說什么,卻被魏長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一言不發(fā)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悶茶,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大長老則是笑著出來打圓場。

“家主啊,二長老也是為家族找想啊,你說好端端的要是被扣上了與暗榜勾結(jié)的名聲,那我們不就全完了,老祖閉關(guān)都好多年了,也不見她出來,這要是沒等到老祖出來,魏家就沒了,那不是得不償失了。我覺得要不這樣吧。我們派個人去與暗榜的人接觸,然后等回來的時候便派人殺了他,我們在演一出被暗榜人殺了的戲碼,到時候,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了。”

眾人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既可以讓暗榜的人殺了那混蛋,還可以將責(zé)任撇清,一石二鳥。眾人也皆是投來贊賞的目光,大長老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自得意。

“那么,該讓誰去呢?”高興過后,又是一陣頭疼,家族該讓誰去呢,必須是那種存在感低的,不常出現(xiàn)在大眾視線里但卻有著魏家名分的。

魏長空思索了一番,頓時眼睛一亮,干咳兩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那個,二長老,我記得你家有個一直不能修練,常年患病的兒子吧?”魏長空眼神悠悠的看向從剛才一直不講話的二戰(zhàn)老,意味深長。

二長老臉色一沉,憤怒的望向魏長空。“你怎么不讓你兒子去送死!”

“我兒子可是被凌霄閣的長老早早收做弟子了,以后的成就無可估量,你那病秧子兒子呢,只能每天臥病在床,浪費(fèi)糧食不說,還讓我魏家飽受其他家族笑話。我現(xiàn)在讓他去,也是讓他為我魏家作出些貢獻(xiàn)。好過他一直混吃等死。”

魏長空則沒有生氣,一副自己是為家族找想的模樣,讓一旁的眾人都想上去揍兩拳。二長老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全身都在顫抖,看向魏長空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瞬間,二長老在眾人驚呼下暴起,一掌拍出,靈氣夾雜著風(fēng)勁,在空中發(fā)出呼嘯聲。魏長空也是冷哼一聲,一掌擊出。兩掌相碰,頓時狂風(fēng)大作,周遭的桌椅爆裂開來,二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沒想到對方的實力遠(yuǎn)超自己的想象。

魏長空見對方一掌與自己打個平手,心中也是大驚,他一直都覺得這個二長老整天陪著自己那病秧子兒子,無暇修練,就算是金丹期,那也是有區(qū)別的,自己肯定能夠輕而易舉擊敗他,但是現(xiàn)實卻打了他的臉,對方不僅沒有被他擊敗,在兩人対掌時,還隱隱占了上風(fēng)。

魏長空暗呼老小子,藏得這么深。隨即眼睛一閃,瞇了起來。那是魏長空算計別人時的表情。只見他另一只取過長劍,猛然劈下,一瞬間,劍化作多到殘影,發(fā)出劍鳴聲,斬下二長老的手臂。

二長老眼疾手快,急忙躲閃,可惜速度太慢,被劍砍中了手臂,頓時,鮮血染了一地,二長老捂住傷口,魏長空則抓住機(jī)會一掌拍出,打在了二長老的丹田處,將其拍出了大廳。

二長老倒飛出去,摔在了柱子上,猛然一口鮮血噴出,暈死過去。

幾位長老這時候也不再看戲,急忙前去查看二長老的傷勢,所有人臉色均是一遍,其中以為長老咽著唾沫,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魏長空,又看向大長老。

“廢了。。”

“什么!廢了!”眾人驚呼。有些不可置信。

大長老此時也是臉色鐵青,有些慍怒的看著魏長空。

“魏長空!你在干什么!”大長老此時也是真的生氣了,看著魏長空眼中也流露出幾分殺意。

“大長老息怒,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我只是被迫的而已,更何況拳腳無言,這一來一去的我也沒辦法控制啊。我為我的魯莽道歉。”魏長空則是微微欠了欠身,言語中帶著一絲歉意。

“道歉有用嗎,人已經(jīng)廢了!”大長老臉色依舊不大好看,這個魏長空實在太過分了,獨(dú)裁也就散了,如今不僅想弄死二長老的兒子,現(xiàn)在還廢了二長老。

魏長空則是不以為意。

“只要你們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而且如果告訴那個病秧子自己的父親是被那個混蛋所打傷的,我在把暗榜的事情這么一說。你說,他會去嗎?”

“這。。。”大長老有些無言以對,原本他是有些生氣的,但是聽到魏長空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點道理的。

“大長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啊。”魏長空見大長老還在猶豫,便又加了把火。

聽到這話,大長老哪還有什么疑慮,便不做聲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一旁的幾位長老有心替二長老說話,但奈何勢單力薄。連大長老都默許了,自己的話還能有什么用呢,眾人不禁感到一絲凄涼。也為二長老感到不值。

“唉,罷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們不管也罷。”幾人扶著二長老便打算離開。不料魏長空一把攔住了他們。

“你還想怎么樣?”其中一位長老有些忍不住了。

“長老息怒,這個,請把二長老劉在我這里修養(yǎng),畢竟我這李有最好的醫(yī)師。”魏長空則是絲毫不在意他們的不滿。連大長老都站在自己這邊,剩下他們幾個還有什么不從的。

“你別太過分了!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聽到魏長空說這話,幾人都忍不住了,對著魏長空就是一頓罵。

魏長空冷眼掃向他們,也不與他們廢話,人往前一站,體內(nèi)靈氣暴動,一把震開所有人,二長老也順勢掉在了地上。魏長空將二長老扶了起來對著眾長老承諾道。

“我會治好二長老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得讓他兒子見到二長老昏迷不醒的樣子,這樣,戲才夠真。”魏長空說完便不再看他們,將二長老直接帶走。留下一臉憤懣的眾人。

“你們也別生氣,事已至此,就讓二長老再出點力吧。”大長老寬慰眾人道。

“這魏家是他一個人的魏家?我們算什么?棋子?”剛剛站出來說話的長老再一次坐不住了,怒聲反問。內(nèi)心也是無比悲切,自己等人為魏家付出了多少,他就這樣對待自己的么?

大長老也是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是這么覺得呢,這個魏長空自大,獨(dú)裁,但是心狠,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不是個好的家主,但是沒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都回去吧。”大長老說了一聲,也是轉(zhuǎn)身離開,只是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

與此同時,魏家一處院內(nèi)。一個清秀男子正在拿著紙筆書寫著什么。時不時皺皺眉毛,時不時又像發(fā)了瘋似的放聲大笑,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瘋了。此人便是魏長空嘴里說的那個病秧子魏星河。此時的他如同魔障了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中的紙張,若有所思。

“花開生兩面,人生佛魔間,佛魔本一念,劍平亂世間!哈哈哈!”魏星河念著自己手中的詩,不由仰天大笑。他一邊笑,一邊拿著酒壺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著酒。旁邊的人顯然將他無視了,這個魏星河雖是魏家二長老之子,但卻無大能,是個十足的廢物。家族對他沒有絲毫指望,給他安排一處偏院,讓他在里面自生自滅。

“這廢物又在發(fā)瘋了。”一個掃地的下人對著旁邊的下人悄咪咪的嘀咕。

“這不是很正常嘛,一天要發(fā)三四次瘋,大家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另一個人則是一臉平常,早就習(xí)慣了。

“可惜了,你說他長得也不差,而且我覺得他蠻有文采的,只是可惜沒有修行的本事。在這個時代,不會修行的普通人,在大家族可是會被淘汰的。”一個下人看著魏星河則是唏噓不已。

此時魏長空則是總了進(jìn)來,他剛進(jìn)來就聽到了下人們在交談,臉色一沉,有些不快。

“都干什么呢?還不快打掃!想挨板子么?”

“是是是!”下人們頓時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幫廢物!”魏長空看著下人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這才朝著院中心走去。剛走到院中心,魏長空就飆起了演技,他雙眼通紅,眼淚橫流,來到魏星河面前便作勢要下跪。

魏星河見狀連忙攔著了魏長空。“家主,這是做什么?”他有些不解,平時魏長空對自己不是愛答不理,恨不得自己死了嗎?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魏長空哽咽了一聲,神奇滴落。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魏家家主,而是一個年邁的老人。他雙眼低垂,用手錘著自己的胸口,痛不欲生。

“星河,叔對不起你啊!”魏長空可是為了計劃徹底放下了臉皮,臉叔侄都喊起來了。

魏星河也是微微一愣,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做聲,只能聽他講。

“星河,是我對不住你啊,都怪我沒用,害的你的父親。。你的父親。”魏長空再一次眼淚流了下來。

魏星河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急忙詢問情況。“家主,我父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魏長空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果不其然,魏星河聽完也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這個混蛋,怎能如此無禮,不緊搶我魏家功法,還傷我父親,簡直罪無可赦!”

魏長空在一旁附和,內(nèi)心則是暗自竊喜:“廢物就是廢物,這么好騙。”但臉上還是掛著凄涼的神色。

魏星河看著魏長空,猶豫再三,還是詢問道:“家主,可以讓我看下我的父親嗎?”

“當(dāng)然,不過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二長老受了很重的傷,到現(xiàn)在還是昏迷不醒。”

不多時,兩人來到二長老所在的屋子里,只見二長老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細(xì)微的呼吸,估計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父親!”魏星河見狀連忙撲倒在床前,抓著二長老的手,不停呼喚他。

“星河,星河!,不要打擾你父親了,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魏長空一臉凄然的拍了拍魏星河的肩膀,將其扶起。兩人來到屋外,魏長空看到哭的雙眼通紅的魏星河,心中得意無比。

“家主,你告訴我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我去找他報仇!我一定要讓那個人血債血償!”魏星河一臉恨意的沖著魏長空詢問道。

魏長空則是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人,正是寂離。魏星河接過一看,滿臉驚訝。

“這么年輕!”

魏長空則是解釋道:“別看他年輕,他會很奇怪的術(shù)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所有你去了也白去。”魏長空還不忘刺激他一下。

“那怎么辦?”魏星河有些不甘。

魏長空見差不多了,終于回歸了正題。“辦法是有的,我們幾位長老商量過,打算花重金求暗榜殺了他!”

“暗榜!”魏星河驚呼。他雖然不怎么出門,但是一些消息還是知道的。暗榜可是暗勢力前三的組織,擁有無數(shù)的殺手,只要你出足夠的錢,他們就會派人來幫你殺人,無論是誰。

“對!就是暗榜,我們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過還缺個與他們聯(lián)系的人,其他長老都有傷在身,我又是魏家家主,如若被外人知道,我魏家顏面何存。所以我需要一個不引人注目但又足夠表明是我魏家身份的人。”魏長空的眼神一直盯著魏星河,發(fā)現(xiàn)他并無異動,這才松了口氣。

“家主不必多說,既然是那個人上了我的父親,那理應(yīng)由我去。”魏星河則是一臉大義凜然。

魏長空等的就是這句話,面色一西,鄭重的拍了拍魏星河的肩膀,感慨萬千。“好!好孩子!等你回來,我必定為你揚(yáng)名!”

魏星河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這是此次所需的費(fèi)用,全在這里了 。一共五十萬金幣。你拿著這些錢去城外西邊的一個酒莊,將錢交給那個小二,再將要?dú)⒌娜藢懺诩垪l上一并交給他。你就拿著這幅畫去吧。”魏長空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了魏星河。

乾坤袋和須彌戒都是儲藏物品的法寶不過,乾坤袋,內(nèi)置空間狹小,而且只能裝死物,所以遠(yuǎn)沒有須彌戒來的值錢,但有的人也沒有多少。

魏星河拿著乾坤袋,對著魏長空點了點頭。“我一定完成任務(wù)。勢要給那個混蛋一個不可磨滅的教訓(xùn)。”說完便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魏長空看著遠(yuǎn)去的魏星河的背影,冷哼一聲,對著空氣喊道:“找一批人,在他回來的路上殺了他,記得偽裝成暗榜的人做的,不要留下馬腳。”

“是!”空無一物的地方驀然發(fā)出一個聲音。魏長空這才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想到今天那個小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就恨的牙癢癢。但一想到,他馬上就要死了,心里的怨氣也就平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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