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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彩蝶

  • 潯仙緣
  • 九川宇泥
  • 3034字
  • 2020-11-01 10:29:35

迷迷糊糊中 袁一凡正做了一個夢,夢里一片漆黑的世界,一道駭人嘶啞的聲音飄來“別進來,離我遠點。”聞之袁一凡心不由的大跳,稍作正定:‘你.......誰.......’循著聲音源頭摸索過去。聲音的越發的飄忽不定,但是很清晰能感覺隨著袁一凡慢慢靠近,聲音的主人語氣越來越不鎮定,似乎很害怕袁一凡的靠近。“你......別過來.......”

等袁一凡越來越接近聲音的源頭,那聲音的主人已經語無倫次,聲音變得顫顫巍巍貌似以乞求得的語氣求饒“求你了,不要靠近我,我不想在回到柱子里去?!?

借著幽幽的光線,袁一凡磕磕絆絆摸索來前行來到一顆數丈高的石柱上,石柱周身被一層金色光芒環繞,使得石柱通體呈現出金燦燦的觀感。袁一凡繞著石柱觀摩了一圈,石柱的背面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這些符號在金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鋒芒逼人,袁一凡只覺得這些符號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目光自然而然的從下到上的聚焦上去,石柱的中央有塊區域明顯區別與其他部位,好像是殘缺了一塊,金光投在此處時明顯是有些暗淡。

“你是誰 ?”袁一凡大聲的問道,然而周圍沒有半點動靜,只有自己的聲音飄蕩在幽幽空氣中,石柱上的金光忽的一波動,袁一凡正納悶,一道金光從石柱中央的區域射下來,照耀在袁一凡身上,袁一凡愣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金光吸了上去,眨眼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毫無立足的置于空中,而眼前正是那塊暗淡的區域,金光好似有什么魔力,袁一凡周身被束縛,動彈不得,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很快他的身體穿過了石柱周圍的那層金光,就在他的身體碰到那層金罩,一股熱流撲面而來,隨即身體上的每塊肌膚都龜裂出一道道痕跡,痕跡里綻出猶如大火燎原一般的熊熊火焰,袁一凡感覺自己就像被架在鐵爐上烘烤,身體里的水分一點一點的被抽干,而更加難受的事還在后頭,他很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慢慢被熔化,熔化的部分被收納入石柱暗淡的部分,隨著熊熊燃起的火焰一點一點的吞噬他的身體,很快身體就被燃燒殆盡。

只看見石柱缺失的部分已經被填充,袁一凡的身影猶如無聲無息的湮沒在這暗淡的空氣中,不見任何動靜,這個過程袁一凡雖然渾身不能動,腦子卻是很清晰,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如何被一點一點的蠶食的,而他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啊.....”

一聲驚叫,袁一凡從床上掉下來,背后好像貼著堅硬的東西,他猛地一查看,著實給驚出了一身汗,他與匕首的距離只差毫厘,背脊的衣服已經是碰到匕首的縫刃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他連忙把匕首拾起,此刻太陽的光輝已經從窗外透進來,正撒在袁一凡驚魂未定的臉上,他知道自己做了個噩夢,也就沒有去回想,而是虛汗連連的把匕首放到抽屜里,桌子上的地圖和茂山心法原封不動放著,但是此刻他沒有多想什么,而是火急火燎起身洗漱,趕緊來到藥鋪,老袁的把脈柜臺上已經候了幾人,袁一凡連忙拿起工具四處掃掃打打,很是辛勤。

藥鋪門外熱鬧非凡,各種賣弄聲在人們擁雜的腳步下飄來飄去。很多行走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停駐在一男一女身上,只見他們服飾另類,面相出眾。

“各位父老鄉親,我兄妹二人從遙遠的西域而來,靠著一雙手藝本事,走遍天涯,現途經貴地,斗膽在此展示一手艷碟飛舞,若是各位父老鄉親覺得還行,請賞些錢兩,就做是趕路盤纏了,多謝捧場?!蹦腥饲迳ひ婚_,女子擺開架勢,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子中抽出一個精致木匣子。玉手一臺,嘴里念念有詞,木匣子在女子手中緩緩打開,匣子內先是飛出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緊跟著無數的彩色蝴蝶從木匣子內源源不斷的涌出,飛舞盤旋在空中。

女子瓊眉一皺,朝在場的一掃而過,嘴角微微一笑,兩雙玉手交錯飛舞,嘴皮不間斷的動著,只見盤旋在空中的蝴蝶像是聽到了什么命令似的,跟著第一只蝴蝶款款飛向女子的手間,女子玉手不停的引導,千只萬只 彩蝶在女子玉手引導的軌跡上翩翩起舞。

場上人看的目瞪口呆隨即在一大聲叫好的聲音下,掌聲響起,這聲音的便是袁一凡發出的,他剛才在藥鋪遠遠的觀看,看見數以萬計彩蝶飛舞,也是耐不住好奇的湊過來一看究竟。

袁一凡的聲音率先吸引到女子的目光,女子動容一笑,玉手朝著袁一凡一指,數以萬計的彩蝶款款飛舞而來,在萬眾矚目中,袁一凡被一群斑斕彩蝶所圍繞,一只漂亮的彩蝶停駐在袁一凡的鼻尖,煽動著翅膀。

很快在女子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彩蝶回到女子的聲旁,揮舞翅膀,排列成隊形,在女子指尖一字排開,待所有的彩蝶排列完畢,女子身旁的男子掏出一支翡翠玉笛,一曲悠遠流暢的樂聲響起,女子聞聲起舞,一段優美舞蹈在女子婀娜的身姿傳入人們眼里,女子指尖上的彩蝶隨著她的一顰一蹙,一收一縮列出一道道優美弧形,勾出一道風情別致的景觀,然而在場的人聽這舞曲,思緒卻被帶入無盡的美好回憶中,面上露出由衷的美好眷戀,唯獨袁一凡聽到這舞曲感覺卻是很痛苦,好像有兩個很相愛的人,卻被一股不可阻擋的勢力給拆散,萬般無奈,一陣的悲涼感應運而生。

緩緩曲畢,女子身姿也婷婷收住,木匣子一開,所有的彩蝶紛紛回到里面。

“各位父老鄉親,如果您覺得我兄妹二人剛才的演奏,還看的過去的話,請您捧些盤纏,就當是善心有報了?!蹦凶幼嗤昵坪跻哺锌f分。

女子拿出一個箱子,擺在面前,對著在場的委婉一笑。在場的人聽到剛才那曲蕩氣回腸的笛舞,有的還意猶未盡,嚷著再來一曲。

男子輕笑道:“對不住了各位,我兄妹從浪跡那天起,到哪兒都是慣例只演奏一遍,故還望各位父老鄉親見諒?!?

有些見多識廣的人聽了這番話,默默走到箱子旁,放進一些銀錢就走開了。

“敢問兄臺,此曲何名?”人群中走出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少年手持一把朱扇遮住胸前,五官清秀,肌如脂白,看來保養得不錯,眉宇間透著一股文縐縐的傲氣。

男人打量了一番,直覺此人風度不凡,也是心生好感。“此曲乃,在下所譜,名蝶戀曲。”

“哈哈,好一個蝶戀曲,想必這番翩翩起舞的背后定是隱藏了一段不俗的癡戀之情吧。”見面前的書生款款而談,男子頷首作揖道:“在下伊長簾,這是小妹伊長夢,敢問公子是?”

書生聲旁有個仆人模樣的少年低頭扯了一下書生的衣袖,書生不妨的坦然笑道:“在下李君如,小小薄名不足掛齒?!?

“適才,聽兄此蝶戀曲,念念不覺,綿綿不斷,甚是動聽,伊兄的吹簫彈奏之術十分過人納?!?

男子面帶微笑:“區區隨心一談,公子竟能聽出曲中綿綿之意,想必公子也定是不俗之人吧?!?

“不滿二位,家母對琴藝之道素有研究,我不過是在她的熏陶下,耳濡目染,粗識一些曲調罷了。”書生婉兒一頓,繼續作揖道:“我見二位行裝素裹,何不留些日子,一睹此地的風情雅致呢?”

男子聞言面容有些為難的囧破,書生看出端倪起嘴角微微一笑,朝身旁仆人模樣的少年看了一眼,少年連忙會意,從腰間去取一個鼓鼓的錦袋遞給書生,書生拿著錦袋遞到男子手中。

“我李某素愛結識一些江湖豪客,見二位身手不凡,也十分想與二位結識,這點小意思還望二位收下?!?

男子攤開錦袋一看,里面整整五十兩銀子,無功不受祿,回道:“伊某不才,怕是受不起啊!”

“唉,受得,受的?!睍暸缘纳倌赀B忙補充道:“你們納收下吧,我家公子最喜歡結交像二位這樣有一技之長的江湖能人了。”

男子仍舊推脫再三,書生這才繼續道:“這樣吧,幾天后就是家母的生辰,這點薄銀就當做到時候請二位來家中演奏一曲酬勞,如何?”

男子對了一眼身旁女子,思量片刻答應道:“那好吧。”

書生聽見男子應承了下來,也是很爽快:“既然伊兄答應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讓我做回導游,帶二位觀賞觀賞這里的精致吧。”

這伊氏兄妹二人在書生的帶領下,緩緩離開人們的視線。袁一凡對書生的出手闊綽司空見慣,畢竟這種富貴公子陽城里大有人在,他們的錢怎么花都是他們的事。倒是一直盯著那一男一女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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