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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合七年 秋末 寧國侯府

  • 謂大同天下安
  • 愛吃火鍋鍋
  • 3194字
  • 2020-10-31 23:59:55

裴元朗死在長白的消息傳回了靈安,寧國侯府上下一片沉寂,眾人聚集在祠堂,寧侯夫人哭的昏了過去,二子在祠堂念著經文,裴元殊眉頭緊鎖,要不是自己的身子出了問題,那死的人就是自己啊,如此想來,裴元朗是替他而死,裴元殊在心中憤恨,不肯原諒自己。

孟國公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第一時間腦子里想到的是盛幼安,自己分明叫盛幼安的影刃保護好裴元朗,如果有人要拿住他孟國公,引起三蕃對自己的不滿,那裴元朗不管是不是長白人要殺他,大洲也有都是人要殺了他。

孟國公命人叫來盛幼安,拿起手中的筆墨就甩在了盛幼安的臉上,怒道:“你們的影刃就是這么辦事的?”

“盛幼安,不要耍什么把戲,你們盛家的影刃從來都是最快的刀,沒有一次完不成任務,怎么?是有人許了你什么好處,要背叛老夫!”尋令堂突然喊道,那目光狠毒的似乎要把盛幼安吃掉。

盛幼安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站在原地,只說道:“國公多慮了,盛家不敢。”

“不敢!那你怎么解釋這次影刃的失職!”尋令堂說道。

“我已經殺了那幾個辦事的。”盛幼安冷冷的回道。

旬令堂最討厭他這副樣子,要死不活的表情,沒有生氣的眸子,叫人瞧不出喜怒悲歡的人,心思最深,也最令人生厭。盛家原本只是皇室做一些見不得人事的鷹犬,如今宗家的天子,一個不如一個,都在他尋令堂的掌握之中,那屬于皇室的一切都要為旬家進忠。

旬令堂突然冷笑一聲,喊道:“來呀,送盛公子回杼機閣。”

盛幼安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旬老賊居然就這么讓自己走?怕不是要將他囚禁在杼機閣,不找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原因,他是不能放自己出去的。

但是又能怎樣,盛幼安只能乖乖聽從,堂堂一個攝政大臣,要弄死他這么一個小人,就跟碾死一只螞蟻般,如若不是自己有點用處,這個旬老賊怕早就看自己不順眼,拉出去打死了。

“盛幼安,回你的杼機閣,好好想想,是不是你的影刃出了什么問題,如果是你們盛家的影刃已經辦不了事了,那便都殺了吧,留著也是沒用的東西。”旬令堂說道。

盛幼安被國公府的帶刀侍衛送回了杼機閣,與其說是送,倒不如說押,那幾個帶刀侍衛絲毫沒有客氣的樣子,兇神惡煞的勒令盛幼安做事。

盛幼安走后,瑞長安從屋里的屏風后邊走了出來,旬令堂問道:“你跟在他身邊,可知道他如今可跟什么政客走的近嗎?”

“盛幼安這個人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名聲不好,脾氣臭,沒什么人跟他能走的近,要說最近來往密切些的,那就是海華公的三公子,蕭子柱,他們總是一切越來物華天寶,雖說是來賞舞,但是屬下在臺上,他們在臺下說了些什么就不知道。”瑞長安說道。

“哼,海華公,蕭鼎文!我就知道,他是不情不愿的離開都城的,以為他回了海華州咱們就能相安無事了,到底還是存有野心,天子大試一開,蕭子柱就迫不及待的來了都城,原來是他們父子倆在鬧事。“

“可是,現如今要怎么辦?這似乎并不能確定盛幼安就已經對倒向了海華公那邊啊。“瑞長安說道。

“現在不能?等到有證據的時候,按照蕭鼎文那個處事作風,怕我就只剩下一地的骨頭渣子了。“旬令堂怒道。

“盛幼安的影刃出了問題,你想辦法將他家的影刃全部換掉,換成咱們的人,我還要給盛幼安一些教訓!“

“哼哼,背叛老夫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旬令堂惡狠狠的說道。

翌日,晌午,此時的盛幼安還困在杼機閣內,旬令堂給他的大禮已經送到了盛府,盛家的下人拿著精致的食盒,就去回稟福寧公主,到了花園,只見丫鬟在帶著盛世蘊玩耍,沒看到福寧公主,下人問丫鬟:“公主可在?”

丫鬟回道:“大小姐嚷著要吃公主做的棗泥山藥糕,這會兒公主去了廚房。”

那下人將食盒交到丫鬟手里,說道:“這是盛公在誠園定的餐食,說是給大小姐的,那我就交給姑娘了。”

丫鬟收了食盒,便放到了一邊,繼續跟著世蘊玩耍,玩了好一會,世蘊喊著餓了,丫鬟想去帶世蘊去廚房找公主,但是世蘊撒嬌說自己餓的不行了,頭都有些暈了,丫鬟突然想到那個誠園的食盒,便打開了拿出里面的糕點給世蘊吃,誠園的點心是全靈安城有名的,那食盒裝的是每日限量出的櫻桃酥,雖然被叫做酥,但是它可沒有酥脆的外殼,只有入口即化的果香口感,世蘊玩的累,便貪嘴多吃了兩塊,正巧這時,福寧公主帶著做好的山藥棗泥糕過來了,看到世蘊在吃東西,便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娘親,是爹爹買的。”盛世蘊看到福寧公主,歡喜的撲了過去。

福寧公主一把抱起盛世蘊,說道:“哎呀,讓娘親看看,爹爹給你買了什么好吃的。”

“櫻桃酥。”盛世蘊童聲童氣的說道。

“哎呀呀,爹爹這么疼世蘊啊,那世蘊有沒有謝謝爹爹。”

“沒看到爹爹。”

聽到盛世蘊這樣說,福寧公主馬上皺起了眉頭,說道:“盛公沒有回來?”

“回公主的話,盛公沒有回來,這糕點是門口的全哥兒送進來的,說是盛公在誠園定的。”丫鬟如實回道。

“世蘊,娘親做了你方才想吃的山藥棗泥糕,世蘊來吃一塊啊。”

“嗯嗯。”

入了夜,孟國公府的帶刀侍衛才將盛幼安送回府,盛幼安才到門口,就被急匆匆的下人差一點迎面撞上了,好在瘟生手急眼快的攔下了,盛幼安一肚子的火氣,看到他,便怒道:“你是瞎了眼睛嗎!這么急是要做什么!”

下人看到盛幼安,立馬跪倒在地,哭著一張臉,說道:“公子你可回來!大小姐生病了!”

盛幼安一聽到世蘊有事,心中突然陣痛,急忙跑到盛世蘊的房里,只見那小小的身子躺在福寧公主的懷里,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盛幼安呆愣在房門口,不敢前行,抓過瘟生的說,說道:“瘟生,你去看看,世蘊怎么了。”他聲音顫抖,手心里都是冷汗。

瘟生走上前去,福寧公主眼神木訥,全然覺察不出瘟生走了過來,瘟生將手放在世蘊的鼻子下方,這孩子,已經沒有呼吸了,他驚慌的收回了手。轉頭看向盛公。

盛幼安緩緩的走到福寧公主身邊,輕聲喚道:“垣儀!”

這時,福寧公主才回過了神,看到盛幼安,開始放聲大哭,說道:“世蘊!我們的世蘊!”

盛幼安不敢相信這一切,對著地上跪著的郎中們,大喊道:“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孩子看不好!”

靈安城的人都知道盛幼安不好惹,這回,怕是必死無疑了。

盛幼安轉身去撫摸盛世蘊的額頭,發現孩子居然冷的如同寒冰,盛世蘊就是死,也是剛走,怎么身體這樣奇怪,這癥狀,像極了自己身上的寒輝散。

一個不想死的郎中大著膽子,跟盛幼安說道:“并非我們無能,老朽們行醫數十載,雖然不敢說能起死回生,但是什么疑難雜癥也都見過,只是大小姐病的奇怪,老朽們才剛來,還沒來得及診斷,就……”

“你們來的時候,世蘊是什么樣的。”盛幼安問道。

“大小姐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在發抖,我看到公主已經為她蓋了許多層棉被,但是徒勞無功。”

“傍晚,世蘊就跟我說她冷!”福寧公主哭道。

“是啊,是寒輝散啊,這普通的郎中怎么能治好那。”盛幼安心道。

“幼安,世蘊是死了嗎!”福寧公主癡傻的問,她仿佛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

她搖晃著世蘊小小的身體,盛幼安攔下她,也哭著說道:“你讓世蘊好好安心的走,別這樣折磨她。”

“折磨?對啊,娘親不應該在這樣,你方才全身寒冷,跟娘親說哪里都疼的像一萬只蟲子在咬你,娘親,娘親給你捉蟲子!”

“垣儀!”盛幼安抱住福寧公主。

“你給她買的櫻桃酥,她還沒有吃完,我的世蘊!”說著又哭了起來。

“櫻桃酥?”

“是,盛公,大小姐今天聽話的只吃了四塊就不吃了。”丫鬟也哭著說道。

“我從未叫人送來櫻桃酥!”

“是誰送來的!”盛幼安怒吼道。

丫鬟嚇的跪在地上,說道:“是門口的全哥兒送來的。”

“把那個全哥兒叫來。”盛幼安吩咐瘟生道。

瘟生將全哥兒帶來,全哥兒已經嚇的渾身發抖,說道:“是誠園的伙計,總過來送東西,他說的,小的就沒有懷疑。”

“把他們兩個帶下去。”盛幼安說道,瘟生將兩人拖走,出門就殺了,手法干凈利落。

盛幼安放了那幾個郎中,福寧公主哭的昏了過去,盛幼安命人送她回房休息,叫人看緊她,自己則坐在世蘊的床邊,不肯離開,眼淚就一行又一行的往下流,瘟生守在門外,聽不見屋里面有聲音,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漫漫長夜,盛幼安一夜沒有合眼,就看著他的女兒,天亮了,他看著光照在世蘊的臉龐上,終于忍不住的放聲哭泣,他抱著世蘊的身體,發著誓言:”爹爹一定讓旬令堂為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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