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玄武的尊嚴
- 戰(zhàn)無止境
- 修行的魚
- 1964字
- 2020-11-01 10:05:07
“呀啊——”溫玉郎長嘯一聲,快速向唐金沖了過來。
“你敢!”唐金見溫玉郎來勢洶洶,心中大怒,有意引發(fā)溫玉郎體內(nèi)的血毒,不料發(fā)現(xiàn)自己與溫玉郎體內(nèi)的那滴本命精血失去了聯(lián)系,心中不由大驚。
要知道他雖為血族親王,可真正的本命精血也就那么幾滴,那可是用掉一滴就少一滴的,如果損失多了,他的實力便會有降階的危險。
這次如果不是被四神獸組打出了真火,唐金也不會一下子便動用兩滴。
理論上來講,唐金施放在溫玉郎和楊林身上的兩滴本命真血是可以回收的,這也是唐金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主動引發(fā)兩人體內(nèi)血毒的原因,因為一旦楊林和溫玉郎兩人的初擁成為事實,唐金雖然會多出兩個后裔,但同時也會失去兩滴珍貴的本命真血。
這兩滴本命真血要修煉回來,他也得花三到五年的時間,以唐金自私的性格,怎么都覺得發(fā)不來。
可是現(xiàn)在,唐金居然在溫玉郎身上聯(lián)系不到自己的本命精血,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溫玉郎能將他的本命精血控制住;再就是溫玉郎能消滅他的本命真血。無論是那一種,都是唐金不可接受的。
正在唐金驚愕間,溫玉郎已到眼前,來不及細想其中原由,趕緊抽身疾退。
唐金與溫玉郎交過手,知道溫玉郎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防御極強,交起手來整個人就如一只披著一身鋼甲橫沖直撞的兇獸,血族素來都不是以身體強橫著稱的種族,不然以血族的物力財力,也不會跟狼人也打上數(shù)百年也沒得個結(jié)果。
正因此,唐金幾乎是本能地想避過與溫玉郎的正面交鋒,特別是溫玉郎一心想拼命的時候。
可就在此時,唐金猛然覺得身子一沉,往日輕盈的身子如被座山壓住了一般,避讓不及,被溫玉郎撞了個正著,頓時只覺整個人如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上,如炮彈般飛出近五十米遠,落地時,唐金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就是斷了三根肋骨,還有身體里的內(nèi)臟全都移了位。
溫玉郎一擊得手,氣勢大盛,正欲乘勝追擊斬殺唐金,孰料在此關(guān)鍵時候,體內(nèi)氣息倏地一濁,心中不由暗叫不好。
溫玉郎剛才施展的功法其實有一個名堂,叫“天魔解體大法”。
“天魔解體大法”嚴格地說,應(yīng)該屬于邪派功法的范疇,因為這門武學(xué)沒有別的作用,就是能夠通過損傷自己身體來激發(fā)自身的潛能,而且自殘得越厲害,所激發(fā)的潛能便越強,其使出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來形容這門功法,再貼切不過。
“天魔解體大法”這門功法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它的激發(fā)的效果是有時效的,時效一過,施法者各種自殘的后遺癥便會立刻發(fā)作,輕則傷其經(jīng)脈肺腑,重則心血元氣耗盡,油盡燈枯,氣絕當(dāng)場。
要命的是,“天魔解體大法”的激發(fā)時效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試想一下,你正跟人拼命的時候,身子突然不聽使喚了,那會是怎樣一種結(jié)果?就像此刻的溫玉郎,明明只要追去,再給唐金來上一腳,便能將他踩死,可他偏偏就是邁不開這一腳。
溫玉郎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他原本就被血毒折磨得筋疲力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連累兄弟被血族公爵污辱,也不會施展“天魔解體大法”這種邪門的功法的。
當(dāng)然,自古至今,功法的邪惡與否,素來不在功法而在于人,人用得正,功法則正;用得邪,再高大上的功法也是助紂為虐。
“啊——啊——啊——”
溫玉郎仰天長嘯三聲,聲聲凄厲,可穿金石。
待眾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溫玉郎如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摔倒在地。
“世間再無‘四神獸組’。”
詹姆斯通過投影看著死不瞑目的溫玉郎,不由感慨道。
“一個戰(zhàn)士最大的歸宿就是戰(zhàn)死沙場,他這樣也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史密斯說道。
“真的是死得其所嗎?我看是死得冤枉吧!”詹姆斯看著史密斯冷笑道。
史密斯沒有回答,只苦笑地聳聳肩。
“現(xiàn)在大局已定,是不是可以收場了。”詹姆斯似不愿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我早就想收拾這些該死的蝙蝠和大狗了。”
史密斯搖搖頭:“這是仲裁者和血族之間的恩怨,我們就不要去摻和了。”
詹姆斯聞頓時跳了起來:“那你叫我回來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排著隊等著我去寵愛嗎?”
“事情還沒結(jié)束,你急什么?”史密斯接連被詹姆斯抬杠,不覺也有了些惱意。
黑色的業(yè)火靜悄悄地燃燒著,宛若黑色綢緞,楊林的身體早已消失不見,奇怪的是這黑火雖然高達數(shù)米,居然凝而不散,連顆火星都沒有溢出。
“我已經(jīng)死了嗎?”
身體消失后,楊林隱約覺得自己掙脫了某種難以名狀的束縛,甚至連靈魂也得到了解脫。
隨著這種奇怪的感覺浮現(xiàn),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角變得越來越高,心境也靜如止水,如鏡面般身不由己地映照著地面發(fā)生的一切,哪怕是溫玉郎戰(zhàn)死,也沒有在他心意蕩起半分漣漪。
“這就是死的感覺嗎,似乎也不錯。”楊林想道。
“小子,你再這樣胡思亂想,可真的死干凈了。”一個聲音突然在楊林腦海中響起。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腦海里。”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把楊林嚇?biāo)馈?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楊林明顯地感覺得到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存在,但他就是聽得見,而他居然也能夠用這種方式“說話”。
“我叫該隱,至于我為什么會在你腦海——你想想最近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那個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