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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如妖似魅

  • 劍爾
  • 驚濤的筆名
  • 3269字
  • 2020-11-01 08:27:10

長青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的功法并不能自由吞噬他人內(nèi)力氣機,之前之所以可以吞噬劉虎豹,顯然是劉虎豹本就強弩之末,重傷垂死的緣故。

而此次遇上慕容雷厲,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只能緩慢吸納一些對方打斗時溢出的氣機補充自身。

此時繼續(xù)掌舵的長青想起當(dāng)年初入梁家劍府,一群半大孩子一人捧著一本入門心法秘籍,上面用艱澀的文字寫著:

“天地初開,始于鴻蒙,萬法歸一,付諸一劍,若問劍道,首問劍心,次以五府靈氣,充盈劍氣……”

那時候的李常春如何能理解這些,哪里知道什么五府靈氣,倒是以前村里有個叫王猛子的莊稼漢子,一雙腳含有腳氣,五丈內(nèi)殺敵于無形。

即使昔日的李常春變成了如今的長青,他依舊只是對“氣機內(nèi)力”一知半解。

只知氣機流轉(zhuǎn)五臟四肢百骸,轉(zhuǎn)為內(nèi)力,便如眼前江水濤濤奔流不息。

此時天吐青白,兩岸青山伴江水,一道道光線從天空的云層里落下,好似一道道垂簾。

在許珊珊的指點下,一行人總算沒有駛?cè)胧裁粗Я鳎蛘哂|上什么暗礁。

長青抬頭看著兩岸的巨大石壁,高十丈有余,只見左岸暗黃石壁上有犀利古體小篆刻有一個“萬”字,右岸上石壁則刻有一個“古“字。

許珊珊順著長青的目光望去,緩緩說道:

“黃龍江巍峨壯觀,前輩高人亦如我們這般心生感懷。”

長青看著那凌厲至極頗有古意的萬古二字,眼睛頓時有些酸澀,鞘中刺龍劍竟有蠢蠢欲動之感,名劍有靈,長青這柄刺龍劍顯然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而那兩岸萬古二字劍意逼人,竟是令刺龍劍生出幾許靈意。

長青一手扶船舵,一手按住刺龍劍笑著道:

“這位前輩想必是劍道高人”

許珊珊捋了捋被江風(fēng)吹亂的青絲,似乎極其神往地道:

“兩百年前有四人撐起一座江湖,那時候大楚國佐蒸蒸日上,百姓富庶,楚詞雅歌風(fēng)靡大楚,江湖也愈發(fā)受這文人之風(fēng)熏陶,風(fēng)流有余而力不足,直到這四人出現(xiàn),而這萬古二字,便是那青蛇劍仙李星河,酒后踏柳渡江,興之所極,劍意揮灑所致。”

許珊珊作為涼州甲等士族女子,竟是對這江湖風(fēng)流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敬仰。

長青微微一笑道:

“為什么踏柳,踏劍他不帥嗎”

許珊珊一時沒憋住,嗤笑出聲。

天上青白逐漸變大,終于整片天空一掃陰翳。

陽光好似在這黃龍江上點燃了一盞盞燭燈。

突然有幾尾奇怪的大魚躍出江面,魚長約三尺,頭大如錘,有白耆,而尾部又極其修長,有頭重腳輕之感,長青看的神奇。

那許珊珊看出長青疑惑,便解釋道:

“這是黃龍江白龍豚,相傳是上古天地初定時天上的玉女墜落凡塵化作五湖四海,而她的淚水則成了水中精靈,便是這白龍豚。”

長青揉了揉腦袋,陽光下灰黑的頭發(fā)襯著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澈感,這讓見過許多耕讀才子的許珊珊心生許多奇怪,她見過的那些才子無論樣貌還是才氣都比眼前這人好的多,為何自己卻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長青看著江中忽隱忽現(xiàn)的白色江豚,心想那玉女的眼淚很活潑啊。

……

天楚山梁家劍府,劍崖之上,怪石嶙峋,罡風(fēng)凌冽,許多境界低微的弟子,別說在劍崖崖畔思過了,便是爬到半山腰都要被這陡峭的山峰嚇出一身冷汗來。

劍崖作為梁家劍府在天楚山的禁地,并不是沒有原因的,在地理上說,此處乃是天楚山兇門所在,尋常人進入此山脈,便會感胸悶氣短,心情躁動,可若是劍修于此峰修行,卻更能磨礪劍心,可見梁家先輩們,對門中弟子用心良苦,所謂的劍崖思過,不過是借山之勢,磨礪出一顆顆劍心無垢出來。

而此刻的劍崖崖畔,梁海一拳打在那司徒逐風(fēng)腹部肥肉上,這一拳足足用了六分力,打的司徒逐風(fēng)如小山的身軀猛然后仰,可這司徒逐風(fēng)也不是省油的燈,借力一腳踢在那梁海胸口。

兩人各自以不同方向飛出丈許,摔的不輕。

“哈哈哈,梁海,我們沒有劍,你還能用手把我剁了不成,我這幾百斤肥肉,打架我可不怕你。”

司徒逐風(fēng)躺在滿是石粒的地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繼續(xù)嘴賤道:

“怎么,我就是看了,你是不知道,師妹那腰肢,月光底下,掛著水的感覺,看著老有感覺了,其他地方嘛,以后你總有機會看的,你說你個做師兄的,吃了肉總得給師弟們喝口湯不是么”

那邊梁海一拍山壁,整個人已經(jīng)騰飛而起,氣機驟然攀升至頂點,雙指合并,以指代劍,離那死胖子尚有丈許距離。

劍氣已經(jīng)迸發(fā)而出,一氣如長虹。

那胖子慌忙之間怪叫一聲,身體居然出奇的靈活,一個驢打滾身體已經(jīng)偏離了一丈有余,饒是如此依然是被那劍氣刮在了背上,本就緊繃著身子的最大號弟子常服終于撕拉一聲,徹底化為了無數(shù)布條。

司徒逐風(fēng)悲乎一聲:

“你大爺?shù)牧汉M醢说埃侨艘路@么輕車熟路,沒少干吧你,怎地你在這沒娘們,對我這幾百斤的肉體起心思了?”

梁海沉默不語,一步前沖,以劍招出掌,司徒逐風(fēng)連接下數(shù)掌,邊接邊退,一身肥肉如水波蕩漾。

劍崖除了一處洞穴供弟子悟劍外,便是空空蕩蕩的一片山崖,山崖邊緣則是萬丈峭壁,此時司徒逐風(fēng)正站在峭壁邊緣。

梁海并沒有要殺司徒逐風(fēng)的意思,因為他若要成為梁家劍府未來劍主,便不能真正落下一個殘害同門的名聲,之前李常青一事,已經(jīng)令許多人起疑,即便知曉真相的師傅也在有意無意地隱瞞真相。

因此他即使想這肥豬死,也絕不能死在現(xiàn)在,可是萬事往往有意外。

當(dāng)他一掌拍出,那司徒逐風(fēng)竟然被這一掌輕飄飄地打飛了十幾丈遠,要知道這家伙可是幾百斤的體重,別說他剛剛一掌只有三分力,便是用上十分,也絕對打不出十幾丈遠。

梁海滿臉震驚地望著那個令他作嘔的胖子,以同樣一臉震驚的神態(tài)墜落懸崖。

梁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然轉(zhuǎn)身。

渾身汗毛頓時炸起,心生恐懼到了極點,這是一種面對死亡的本能,就像弱小的蚊蠅落在了蜘蛛的網(wǎng)里,而那個蜘蛛還很美。

眼前的這名女子,便給梁海這種感覺。

而那女子一根如玉般的食指還保持著前點的姿勢,見已被梁海發(fā)現(xiàn),微微一笑道:

“哦吼,被發(fā)現(xiàn)咯。”

這女子穿著不似中原人,有點像北幽女子的綁服子,一身纖腰盡顯,卻又不似一般北幽女子,綁服子外又有一身若隱若現(xiàn)的紗質(zhì)彩衣,顯的嫵媚近妖。

不過梁海畢竟出身高門大宗,尚能保持一番氣度。

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竟擅闖劍府禁地。”

那女子皺了皺眉頭,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接著便道:“禁地?誰說的?你?還是你那個師傅?還是靠懸崖下那些粗陋的劍陣。”

梁海臉頰滿是冷汗,一雙腿如灌鉛一般,此人竟然能在不驚動師門的前提下進入禁地,雖然劍崖在三大禁地中是最不起眼,最不重要的。

可那唯一的出口,有九宮劍陣,若她真是從萬丈懸崖下上來的,得有多恐怖的實力,況且懸崖峭壁每隔百丈便暗藏一柄通靈之劍,皆是劍府歷代劍主辛苦溫養(yǎng)之物,天生通靈,天楚山梁家劍府所在之地,蟄伏著大量靈劍,靈劍互有感應(yīng),若是一般的高手強行闖山,光是這些靈劍便已經(jīng)夠喝一壺的了,當(dāng)然這些通靈之劍并非真正用來殺敵,作用在于,當(dāng)真正遇到高手闖山,以靈劍為眼線,劍府自有警覺,可如今,此人站在劍崖。

劍府中,除他外,卻無一人知曉。

梁海暗中調(diào)動氣機,若是他在此示警,師傅與師叔們趕到前,不知自己能否活下來。

就在梁海心念急轉(zhuǎn)之際。

一聲冷哼從那女子口中發(fā)出,聲音不大,落在梁海身上卻如重錘,他嘴角溢血,一身氣機竟是遲滯難行。

他曾聽師傅說過,以自己目前的修為,遇上尋常地字境的高手,尚能支撐片刻,可若是遇上天字境高手,怕是一息都撐不過去。

梁海心生絕望,抬手擦去嘴角血跡,嘴角揚起,苦笑笑道:“罷了,我打不過你,連示警都做不到。”

那女子似乎極有興致,雙手晃著身上的罩衣,罩衣微微搖擺,纖腰若隱若現(xiàn)。

她突然低下頭,湊到梁海耳邊,吹了口氣道:

“不過你一直不看我的臉干什么,我很丑么。”

梁海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瞼的自然是一張絕美的臉,與他師妹的那種臉不同,美的驚心動魄,美的攝人心魄,如妖似魅。

梁海突然心生一種直覺,蹙眉道:

“你不是來殺我的?”

那女子嘴角上揚似拉弓,笑道:

“喂喂喂,你不看看你自己是誰,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殺,要是你師父還差不多,不過你師父現(xiàn)在不在劍府,不然我可以瞞過那些廢物,但你師傅終究不是。”

那女子兩手輕輕搭在梁海肩上,梁海的余光甚至能看到那女子如凝脂般的玉手,朱唇輕吐:

“梁海,我明王教定會讓你坐上劍主之位!”

……

數(shù)日后,魔教十二法王之一的彩蝶兒,擅闖天楚山,梁家劍府高手盡出,最終魔教妖人受傷逃遁,包括司徒逐風(fēng)在內(nèi)的劍府?dāng)?shù)名弟子慘遭毒手,大弟子梁海身受重傷,被人發(fā)現(xiàn)暈倒在劍崖,好在性命無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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