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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慶之不禁打量了一眼風雷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笑道:“風道友,你這張宣紙,怕是承受不住玉梁的字。”

儒家君子擁有言出法隨的主動技能,而書寫亦是另一種言出法隨的方式,并且約束力要更強一些。

君子一字,重若千鈞。

尋常的宣紙,根本承受不住君子的題字。

若是圣人書寫的文字,更是只有霸下背甲才能堪堪承受,可見其份量。

云奕子并不是正統(tǒng)的儒家君子,他是天道認證的天生君子,這代表他所書寫的文字,將會攜帶天道氣息,哪怕是極其微小的氣息,也不是風雷手中紙張能承受的。

風雷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云奕子,不過他并未放開境界去觀察,因為這在修行界是一種挑釁行為,作為商人,可不能挑釁潛在一切顧客。

除非他們冒犯到了商人的根本利益。

云奕子大概能聽懂余慶之的話,他也感覺自己書寫的文字,恐怕會承載一些特別的東西,畢竟他隨口念幾句詩,都能讓文廟虛影出現(xiàn),更何況直接提筆寫字。

“看來風某這次是有緣無分了,真是可惜?!?

風雷收起宣紙,沒有強求,不過卻是起了結(jié)交之心。略作思考,便從懷里摸出一塊沒有打磨過的玉石:“我與君子一見如故,怎么也得結(jié)交一番,這塊寶玉便贈予君子,以聊表心意,還請君子一定要收下?!?

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除了要會薅羊毛,還得會投資,云奕子顯然就是一位極好的投資對象。

所以風雷送出去的東西,也是經(jīng)過思索的。

雕刻成型的玉器他有,但一般雕刻成型的玉佩都是代表著各種意思,不適合初見去送。

云奕子作為君子,必定通曉六藝,雕刻之道想必他也是通曉的。

一塊沒有經(jīng)過打磨的玉石贈予他,遠要比贈送已經(jīng)雕刻好的玉器給他合適。

畢竟凡人工匠雕刻的玉器,與一位君子親手雕刻的玉器,顯然是天差地別。

云奕子耿直的將玉石收下,并下意識的想要回禮,僅是片刻便否決了這個念頭。

他一無所有,哪有東西能作為回禮,所以只能是厚著臉皮謝了幾聲。

沒有收到回禮的風雷并不在意,反而更高興了。

當場回禮的,往往不是什么好東西。

收下禮物記在心里,之后的饋贈,才是寫真正的好東西。

更何況云奕子作為儒家君子,必然不會是那種悶頭收禮,轉(zhuǎn)頭就忘記送禮人的無恥之徒吧。

“風某恨不得與君子徹夜長談,可惜如今要事纏身,只能作罷。君子游行若是途徑長安,一定要來尋春在樓尋我,風某掃榻以待!”

風雷又跟云奕子客套幾句之后,才一臉不舍的離開。

結(jié)交一位君子固然重要,但調(diào)查仙墓的事情,還得排在首位。

余慶之笑瞇瞇的拍了拍云奕子的肩膀道:“上好的和田玉呢,你用浩然氣溫養(yǎng)一段時間后,必定能雕刻出一間不凡的靈器。”

云奕子點了點頭,將玉石收好。

云大嘴巴雖然不贊同自己入儒家,但君子六藝,卻是都教過的,況且學習畫技,必然要學習雕刻,這有助于煥發(fā)思維。

他在思考,自己將玉石溫養(yǎng)好之后,該雕刻什么東西好。

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的是諦聽,貔貅一類神獸,緊接著莫名其妙的開始浮現(xiàn)出皮卡丘,派大星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云奕子還在思考,余慶之便自己進了知客樓找斷弦談事情了。

“憶先生?可是有事?”

斷弦正要離開知客樓,就發(fā)現(xiàn)余慶之走了進來,顯然是有事要談,不然也不會找到這里來才是。

余慶之點頭,說道:“我想收七喜為徒,不知斷掌門意見如何?”

“收七喜為徒?”

斷弦有些猶豫,七喜雖然調(diào)皮了一些,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他有些不舍。

況且余慶之是一個小說家,似乎也不太適合七喜。

“這個事情斷某無法做主,得看七喜那丫頭的意見。”

斷弦猶豫片刻,給出答案,實際上也是在拒絕,因為他知道,七喜肯定不會拜一個小說家當師父,她的性子,就不像是會寫東西的主。

余慶之應道:“如此我們便一同去問問七喜吧。”

由于天象扭曲,余慶之無法推斷出自己與七喜到底有沒有師徒之緣。但那么特殊的孩子,值得他去開口詢問。

兩人一同離開知客樓,順便帶上了從胡思亂想中走出的云奕子,又回到了文齋院。

“收我為徒?你會什么呀?”

七喜仰著頭,叉著腰,審視著余慶之。

余慶之笑問:“你想學什么?”

七喜反問一句:“什么都可以嗎?”

余慶之搖頭道:“當然不可能,先說說你想學什么吧,我會的東西很多?!?

七喜有些苦惱,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學什么,她在昆侖每天都是無憂無慮的,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更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要追尋。

“你教的東西,能讓我打敗那個家伙嗎?”七喜指了指云奕子。

云奕子一愣,關我啥事?

余慶之笑著點頭:“當然,只要你肯努力?!?

“哦嚯嚯,這么厲害的嗎?!”七喜有些期待:“那我要學多久才能打敗他?”

余慶之答道:“以你的潛力,恐怕也需要三五年的時間,畢竟你要挑戰(zhàn)的,可是一位儒家君子?!?

實際上余慶之是在胡謅,哪怕七喜很特殊,也很難真正意義上將云奕子打敗。

因為云奕子是一個異數(shù),沒有人知道他的潛力到底有多少,他的未來無法被預測。

就連余慶之本人,也很難說在未來能穩(wěn)贏云奕子。

好在他不是儒家君子,撒謊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三五年啊,要好久哦?!逼呦矊r間的概念,還停留在凡人階段。

斷弦聽到余慶之的話,有些不喜,七喜固然天賦異稟,但三五年就能打敗一位君子,那不扯淡嗎?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出聲:“憶先生,你確定三五年時間,七喜便能打敗一位君子?”

余慶之認真的點頭:“我確定,七喜有這個天賦?!?

斷弦怔了怔,不會吧,七喜真有這個天賦?

他自己修的就是儒道,可以判斷余慶之有沒有撒謊,可道心給他的反饋是,對方?jīng)]有撒謊,但自己本能的覺得,他在扯淡。

這種矛盾感讓他心緒變得復雜。

云奕子則不然,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余慶之在扯淡,而且是不打草稿,張口就來那種。就連君子印記都傳來了鄙夷的情緒,但卻沒有去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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