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已偏離歷史
- 我師父是幕后黑手
- 君子的體面
- 2300字
- 2020-11-01 04:47:08
昆侖的瑤池瓊漿酒味略淡,沒有在山上時云歸子經常喝的那個帶感,更像是果醬一類飲品,不過口感不錯。
云奕子分得一杯就沒了,瘋凌那個犢子跟彪子兩人都用海碗喝,哪怕酒瓶內有乾坤,也不夠他們折騰的。
沒了瑤池瓊漿,彪子又想把他的百鞭酒拿出來給大家嘗嘗,好在昆侖雖然窮,還是有不少人間藏酒的。
彪子那一葫蘆陰間玩意兒,還是留著他自己慢慢欣賞吧。
云奕子一邊小口品著酒,一邊查看萬界志的事件記錄,他記得自己已經將瘋凌道心處的蒙卦逼出,但卻沒有功德降下。
正尋思著是不是一定要把偽悟道石收回,才能算記錄完成時,萬界志忽然冒起一陣青煙。
青煙凝成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大石,他面前懸浮著一塊石頭,有偽悟道石的氣息。
這是什么意思?萬界志進化了?
還有實時演播的功能不成?
云奕子聚精會神的打量著,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覺到萬界志凝出的大石人影。
大石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跟什么人交談,然后他緩緩抬起手,朝著面前的偽悟道石觸碰了一下。
嘭——
青煙散開,萬界志的記錄發生改變。
【大事件記錄:???】
【事件一:————【已偏離歷史】】
云奕子怔住,偏離歷史是什么意思?
余慶之忽然站了起來,深情凝重的走出了大廳,走到了知客閣門口仰頭望天,不知在觀察著什么。
許是其他人也察覺到了異變,原本還在敬酒的彪子跟瘋凌都紛紛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云奕子與斷弦對視一眼,也是起身走到門口。
“天象扭曲了。”余慶之嘀咕道。
云奕子走到余慶之身旁仰頭,蒼目有青光流轉,只見昆侖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四周繁星密布,雜亂無序的堆積在一塊。
云奕子還想再多看幾眼,蒼目的青光散去,登時間云朗風清,好似一切正常。
余慶之收回目光,偏頭掃了他一眼,說道:“不是這么看的。”
云奕子問道:“葉師傅,那該怎么打?”
余慶之沒有接梗,而是走到了云奕子面前,抬手,屈指,好像要給云奕子整一個腦瓜崩。
云奕子警惕的退了半步:“前輩,你想干嘛?”
“放松心神。”余慶之似笑非笑。
云奕子咽了口唾沫,努力的平復心情。
余慶之對著他的腦門輕輕一彈——
嗡——
腦海傳來一陣嗡鳴,意識變得模糊。
嗡鳴聲還在持續,恍若有無形之力,將云奕子拉入一片混沌。
恍惚間,云奕子感覺自己的肉身似在消融,但意識卻開始無窮增長。
再睜眼時,云奕子驚覺自己已然屹立于天地間,化身一尊天地巨人,以一種另類的視角,俯視著整個人間。
這個視角下,只能看到雜亂無序的各色氣旋相互交織,唯有背面的昆侖有一絲清明,除此之外,整個天幕,都被這些扭曲的氣旋遮掩,根本看不到人間大地的景象。
“好了,退回來吧,看到了會頭暈的。”
嗡——
余慶之又給云奕子來了一發腦瓜崩,云奕子眼前一黑,意識散了又聚。
云奕子睜開雙眼,還是有些眩暈感,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漲大了不少。
“余前輩,那些氣旋是什么東西?”
余慶之答道:“眾生之氣。”
云奕子又問:“為什么那么亂,但昆侖又似乎沒受到影響?”
余慶之說道:“有人以人間天地為陣,以昆侖為眼,將天象扭曲,混繞視聽,干擾天機。”
斷弦聽到這話就坐不住了,趕緊湊過來追問:“昆侖是陣眼?有辦法破局嗎?”
余慶之點頭,非常自信道:“當然。”
斷弦松了口氣:“是什么辦法?”
余慶之打了個響指:“只要你是九境,就能撥亂正反了!”
斷弦被嗆住,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余慶之又道:“我來時,人間天地一切正常,只有昆侖的上空是一片灰朦,應該是蒙卦的緣故。但現在,昆侖的灰朦消失,但人間的天象,卻扭曲了。”
說著,余慶之忍不住看向云奕子:“蒙卦,你真的收錄了?”
云奕子點頭,喚出萬界志翻到蒙卦那一頁:“在這里啊。”
余慶之抬眼:“看看能不能使用?”
云奕子點頭,意識與萬界志交融,試圖將萬界志里的蒙卦挑出,卻不料挑了個空。
余慶之笑道:“是不是發現,挑了個空?”
“余前輩知道?”云奕子驚道。
余慶之嘆道:“蒙卦并沒有轉移,而是被真正激活了,你收錄的,不過是一個空殼。依附在瘋凌道心的,恐怕也只有一縷蒙卦神韻罷了。”
云奕子聽罷,猛然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驚道:“真正的蒙卦在那偽悟道石上!”
“偽悟道石?”余慶之眉毛一挑。
彪子湊過來說道:“就是只蛙順走那塊靈石,也是山下那群螞蚱叫喚著要昆侖交出來那塊。”
余慶之若有所思,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云奕子忍不住傳聲詢問:
【余前輩,我來昆侖是為了記錄一件名為“蒙卦遮天”的事件,就在剛才,這個事件消失了,萬界志還顯示“已偏離歷史”,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偏離歷史?這就麻煩了。】
————
大石面無表情,沒有半點反應。只蛙整齊的鬢發出現了不少雜毛,看來冒充發歌,也會被他發型不過三秒的定律傳染啊。
聽到動靜的北玄道長也從內院走出,看到外頭立著三個石化的人影,愣了愣,問道:“南玄,怎么了?”
“只蛙,滾出來!”
南玄道人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陣恐怖的威壓從觀外壓來,卷起了一陣不小的勁風,將散落在地上的粉末,吹得滿屋都是。
“呵…”只蛙忽然一笑,頭發上的雜毛更多了。
發歌怒吼一聲,見里頭的只蛙沒動靜,按著長梳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只…嗯?”
發歌看到觀里的畫風有點不對勁,怔了怔,旋即又看向只蛙:“靈石在哪里,趕緊交出來,我沒工夫跟你再玩躲貓貓的愚蠢游戲了!”
只蛙抬起右手,又緩緩抬起左手,語氣略帶蕭瑟:“滿屋子都是。”
“什么意思?”
發歌的大背頭出現了幾根雜毛,他修的也是儒道,可以辨認只蛙有沒有撒謊。
只蛙搖了搖頭:“字面上的意思。”
發歌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梳子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雜毛,將其整理好之后,走近只蛙質問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大石看向發歌,說道:“前輩,方才我應該是觸碰了您說的靈石,然后它炸了。”
發歌看了看大石,又看了看只蛙。
只蛙連連點頭,表示大石說的沒錯。
南玄道人小心翼翼的退到北玄道長身側,小聲嘀咕道:“師兄,咱們跑吧,大石好像把人家的寶貝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