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王硬上弓
- 不負紅塵不負君
- 炮語連珠
- 3129字
- 2020-11-01 07:23:35
牛彪今日在擂臺上被沐常幽狠狠地掃了面子,心中怒火無處發(fā)泄,便想著來著官館找個小官折磨一下。
誰曾想等了半日都不見有人來服侍,卻見到有一個小廝進來倒酒,于是他煩躁地拍著桌子對那小廝吼道:“你們的兔爺都死光了嗎?找你這么一個貨色過來倒酒?”
誰知那小廝根本沒搭理他,只一言不發(fā)倒著酒,倒完轉身就走。
牛彪見竟然連一個小廝都敢無視他,那忍著的一腔怒火終是提前爆發(fā)了。粗壯的手臂閃電般擒向那人,一把扭住他的手臂將人扯了回來,正想給那目中無人的家伙一個耳光,可看到那人的面容時,那高高地揚起手卻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好一張魅惑眾生的臉!此人是他見過所有官爺中最勾魂的一個,那眉眼、那輪廓!只見那人的紅唇微啟,吐出的話即便是冷冰冰的,卻有著藏不住的妖媚:“這位爺,我只是倒酒的,一會兒會有人前來服侍你的。”
牛彪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龜公拉著一個小官進來,走進前笑道:“爺,讓您久等了!他只是一個小廝,上不得臺面,我這就把他帶下去。”說著那龜公就想把寧夙拉回來,卻被牛彪一腳踹開。
“上不得臺面?那爺就免費幫你調教一晚,管保他第二日技壓群芳,哈哈哈!”牛彪大笑著將那個小官一掌拍了出門,然后一個禁咒打在門上,扯著手里的人就往床上去。
“喲,這位爺好生心急啊,我都還沒準備好呢!”那人再次開口,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冰冷,拿捏得那叫一個銷魂。
牛彪被這聲音勾得魂都丟了,全然陷在了這聲別樣得嬌柔中。臉上帶著如癡如醉的笑,“哎,什么都不用準備,爺來服侍你!”說著虛摟過寧夙,就將人往床上拉去。
手輕輕撥開那環(huán)在腰身上的手,寧夙眼睛微瞇,突然湊過去,對著牛彪的耳朵吹了口氣,“爺,還是我來服侍你吧!”
就在牛彪被這酥軟媚骨的一聲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一抹冷耀的光驀然刺入眼中,只是一個愣神,那冰冷的刀鋒眨眼已至面前。根本來不及反應,牛彪只是下意識的一側頭,拿刀子擦著他的眼角而過,瞬間在那膘肥的側臉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賤胚!”怒喝一聲,牛彪瞬間運起全身靈力,直接將寧夙整個震開,體內的怒火和欲望都被這一刀點燃,不再管憐香惜玉的一套了,幾步上去對著那絕色的臉就是重重一耳光,想著還不解恨,他又揪過寧夙的頭發(fā),狠狠鉗過他的下巴,直接用力將此人的下顎卸掉。
牛彪發(fā)出快意地冷笑,揪著寧夙的發(fā)逼迫著他抬頭看向自己。
“敢反抗我的,你還是第一個!”說完,他的笑忽而一僵。
此刻這雙眼中褪盡了刻在骨子里的嫵媚,血絲橫亙中只剩無垠的幽暗,洞洞然若饑鷹凌空睥睨。一如當年那個亂劍圍剿下的女人死前的凝視。
那個女人······
猛然回過身,牛彪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心底暗罵一聲:“妖怪!”見寧夙依舊用那種眼神盯著他,他反射性地又扇了他一個耳光,直接將他的臉扇到了另一邊。反手把寧夙手里的小刀捏成一堆爛鐵,眼神陰鷙,“性子再剛再烈的人到了我手里,都只會能成為一團棉花!”說著揪著寧夙的頭發(fā)就把他拖到床上。
一手蠻橫地鉗住寧夙的雙手不讓他掙扎,另一只手呼啦一聲,直接將那礙事的粗布衣衫扯爛。當那光滑如玉的身體完全展示在眼前時,牛彪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欲望,那肥碩的大掌就撫向寧夙的胸口。
寧夙目眥欲裂,奈何下顎被卸掉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發(fā)出破碎地嘶吼。嘴里流出的血滴到了鎖骨處,那一點殷紅更襯得他的皮膚瑩白可人,牛彪忍不住射出舌頭緩緩將那血舔舐掉。
寧夙被這惡心的舉動震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拼盡全力掙扎著想要踹向牛彪的命根,卻再次被他順手卸了踝關節(jié)。
“哼,今日就讓爺教教你怎樣做一個合格的官爺吧!”說著牛彪直接扯開兩人的腰帶,正欲進入正題,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下一刻他只覺脖后一涼,一把尖銳的東西已經(jīng)直直頂在他的后頸。
牛彪蓄勢待發(fā)的身子驀然一僵,姿勢尷尬卻又不敢妄動,不知是因為關鍵時刻欲望被人硬生生壓住無處發(fā)泄,還是胸中怒火幾近噴涌,他那全身的肥肉已經(jīng)波浪似的抖了起來。
無論身后這人是誰,他牛彪勢必要活撕了他!
那劍緩緩逼著他扭過頭去,當看到握劍之人時,牛彪?yún)s愣住了。
半個時辰前。
凌霄剛喝完一壺酒,那龜公便領著一群小官走了進來,舔著臉搓了搓手,弓著腰笑著道:“爺,你要的人都在這兒了。”
點了點頭,凌霄十分上道地有掏了片金葉子給他,那龜公果然眉開眼笑地說了好些奉承話,見她不耐地擺擺手,這才退了出去。
看著這滿滿的一屋子人,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十五個,這些男子個個衣著暴露,那皮膚都白得宛如羊脂白玉,那眼神比隔壁樓里的姑娘還嫵媚,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紛紛朝她拋著媚眼。
凌霄實在受不了男人如此做作,咳了一聲道:“咳咳。你們不用這個樣子,我對你們沒興趣,你們像平常一樣就好了。”
說罷也不等那些小官有什么反應,自顧自拿出那本命靈石,又開始一個個地試驗,可一圈下來,那靈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凌霄泄了氣,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好奇的目光不由開始打量起這些男子。聽了她的話,這些小官果然不再做作的搔首弄姿了,一個個面容沉寂,似是缺少了神氣的木偶人。猶豫了一下,她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額那個,你們怎么……服侍人?”當年黃道婆可從沒告訴自己男人之間也能……
聞言,所有小官都愣了一下,其中一個笑了一聲,欺身向凌霄,伸手探向凌霄的黃金面具,道:“爺——還說你對我們沒興趣?”可當看到面具下那猙獰的傷疤,那小官驚得手一抖,反應過來后又立刻恢復那妖媚的笑,只是這笑不可抑制地帶上了懼色。
凌霄冷冷挪開一點,把面具蓋上,道:“我的確沒興趣,只是略微好奇而已,若你們不想回答,那便當我什么都沒問。”
那小官知道凌霄是真沒興趣,起身挪開了一段距離,微微躬身,低眉順目道:“我們一般不會行那事。但若客人要,就只能……”說著動了動身子,將臀部微微撅起。
“什么?”凌霄當然知道這事怎么回事,瞬間彈了起來,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忽聽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巨響,接連著整棟青蘭院都似乎顫了一下,然后就是大聲的怒罵。
“有人鬧事?”凌霄皺眉,這些地方三教九流聚集,多的是喝醉了撒酒瘋的,但這么大的動靜,那人怕不是凡人。
“哎,這位爺別去,瞧著動靜肯定是哪個修士又看上了寧夙了,爹爹會去擺平的了。”
“寧夙?”
“對,他是我們這兒倒酒的。”
“你們這兒倒酒的?”凌霄想起剛剛那小廝,“他應該不接客吧。”
“他不接客,可他那模樣,在這里難免三頭五日的就有人想要他,但爹爹每次都能擺平的,您不必擔心。”
凌霄心下疑惑,這種地方何須專門找人做倒酒的?這些事不都應該這些小官順手做的嗎?難道官館與青樓不一樣?聽到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她下意識地站起身,可轉念一想:自己今日可是大庭廣眾說了自己是葉玄徹的弟子,頂著他的名號還是盡量少惹事吧。
重新坐回床上,凌霄翹著腿,瞳孔逐漸變白,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既然他不接客,那都是做小廝,他怎么不到酒樓茶肆做,偏生在這做?”
那些小官聞言,開始七嘴八舌地說道起來。
“爺有所不知,這寧夙十歲的時候被爹爹看中從梨園買回來的。”
“他天生一張魅惑的臉,無論到哪都是惹人動心的主,還不如在這兒有爹爹照著安全,還能招攬些客人。別看他現(xiàn)在是個小廝,他十五歲的時候爹爹試著掛個空牌讓他唱段曲,只一個亮相就有好幾個貴客為他大打出手了,之后他日日登臺,也不過是唱段曲不陪客,只一個月擠掉了對岸的繁華閣。”
“可不是。爹爹原本等他大點才要他接客的,結果也不知道從哪來了個怪女人,硬是讓爹爹打消了寧夙接客的念頭,只要他端個酒水露個臉。否則,我們青蘭院早就壓過隔壁盼月樓了。”
一個小官見凌霄一直盯著隔壁墻看,并沒有聽他們說話,忍不住開口:“爺你別老往那邊看啊,爹爹能圓過去的。”
“只怕這次圓不過去了。”凌霄眼瞳恢復成黑色,嚯地站起身,一把撥開面前的一眾小官沖到旁邊的房間。
一腳踹開站在一旁捂著肚子哀嚎的爹爹,掌下運勁兒,將那封著禁咒的門震爛,一個閃身到了床前,飛快拔出今日剛到手的“藏鋒”劍,抵在那壓在寧夙身上的大胖子的后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