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起風(fēng)波(求支持)
- 美人如璧劍如虹
- 喝他娘的酒
- 3813字
- 2020-11-01 01:24:58
說陳慶之簡直被兩只怪物嚇破了膽,一陣風(fēng),一陣寒顫,心里大叫不妙的陳慶之忽然間嗅到一股極臭的氣味,恍惚間有紅色迷霧鉆進眼里,疼痛,昏厥...............
在呼延蒹葭離開房間后,被老人喚作歐陽正的年輕人渾身赤條,伸展四肢,躺在裝飾華美的大床上,他下意識把手往褲襠里伸了伸,苦笑道:“管好這玩意,你還能多活好幾年。”
夜。
陳慶之在天橋下有這般不知福禍的奇遇造化,牛睪也同在天橋下,睡得踏實。
蝴蝶山的當(dāng)代幫主柳玲玲夜里如燕子點水,在貧民巷子里來回穿梭,夜空中一道道倩影。
她懷念著自已已經(jīng)逝去的。
被呼延蒹葭喚作老祖宗的腹黑老人也在打著自己的主意。
清晨,牛睪一夜酣睡,有習(xí)習(xí)秋風(fēng)作伴,雖說睡得晚些,但睡得沉,他沒有睜開眼睛,先是伸長四肢,打了個懶腰,然后嘴里緊跟著哼哼兩聲。
牛睪睜開眼,有些奇怪,難不成陳慶大半夜給我換了地方,好兄弟,怕我挨凍不是。他瞧了眼四周,一座空蕩的房屋,沒有陽光的照射,只有清晨的濕氣通過高高的窗戶溜進來,牛睪瞪大眼瞧,窗戶竟是鐵的。
這他娘的不是標(biāo)準(zhǔn)牢獄嗎?
陳慶之側(cè)過身子,躺在牛睪身側(cè),牛睪性子急,也不是陳慶之的體貼性子,只知道自己可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使勁晃蕩著陳慶的身子,道:“陳兄弟,快醒醒,你這是給我弄哪去啦?”
陳慶之被這一晃,加上自身的睡眠本就不深,睜開眼,呆呆得瞧著牛睪。
牛睪撓撓頭,有些歉意,低聲道:“要不你再睡會?”
陳慶之心里猛然一驚,他忽然站起身子,歪著腦袋看左邊肩膀,同時抖了抖腿,沒什么異樣,他心里奇怪,難不成昨天的都是夢?不應(yīng)該呀。
陳慶之看了看四周,困惑道:“我們這是在哪?”
牛睪搖了腦袋,道:“我還以為你知道?!?
兩人正自困惑間,有一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自黑森森潮濕的房屋外傳來,牛睪睜大眼睛,陳慶之也是皺著眉。
清靈的腳步聲由遠即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二位可還呆得舒坦呀?”
牛睪聽著可熟悉,他懷疑聲道:“是昨天晚上比武招親的姐姐嗎?”
陳慶之也聽著怪耳熟,朝牛睪低聲說道:“聽聲音,就是她?!?
女子身形颯然,身邊跟著一個相貌俊雅頗有書生氣質(zhì)的男子和一個佝僂身形形如老奴的老漢,男子笑道:“鈴妹這幾日比武招親是假,原是想些法子替咱們蝴蝶山招些新的仆役?!?
柳玲玲微笑不語,春水般的眸子瞧在陳慶之的臉上,陳慶之聽出了名堂,原來所謂的比武招親不過是想在青山城找些能打得漢子,看樣子是土匪的伎倆,倒也有趣。
牛睪聽聞大怒,雙手叉腰,喝道:“小娘皮我還當(dāng)你是好人,休想讓我做什么勞什子的仆役,快快放了大爺!”
女子伸手捂住嘴角笑意,柔聲道:“小兄弟稍安勿躁,我蝴蝶山并非是招仆役,正公子說得不好,我代他道歉。”
本名歐陽正的俊逸男子輕笑道:“何須解釋太多?讓澹臺爺爺一人一顆丹藥就足以解決?!?
旁邊弓身的老奴瞇著眼,竟也是沒有理睬牛睪的吵鬧,而是靜靜瞧著陳慶之的臉。
女子瞧著陳慶之,疑惑說道:“澹臺爺爺,我第一次瞧著這位公子,我就有種感覺,我覺得他的臉是有面皮覆蓋的。”
陳慶之聽聞心中被震顫得無以復(fù)加,這女子好生了得,陳慶之的手心已出冷汗,他壓抑著顫抖的聲音,極力平靜說道:“什么面皮?爹娘給的臉不好嗎?.....姑娘......說....說笑了?!?
柳玲玲竟是兩根手指抵住臉頰,做了個吐舌頭的俏皮動作,她笑道:“你承認才怪。”
弓身老奴笑道:“小姐多想了?!?
柳玲玲疑惑道:“澹臺爺爺你說沒有嗎?”
弓身老奴笑道:“小姐也知我未入伍蝴蝶山之前是唐門的弟子,制毒手藝現(xiàn)在倒也沒有忘掉七八,還能給咱們蝴蝶山效力。生根面皮術(shù)是唐門內(nèi)家弟子才能修習(xí)的秘術(shù),我雖然不入門,但也不是守規(guī)矩的主,也曾偷偷讀過些古籍書本。這公子一張臉皮顯然是天生如此,應(yīng)該沒什么貓膩在里頭。”
柳玲玲輕聲點頭,說道:“澹臺爺爺都說了,那便是了。”
牛睪一拍陳慶之肩頭,說道:“我這兄弟雖然長得丑陋些,但也不容你們這般羞辱,放我出去,小娘們我再和你打!”
陳慶之唯有苦笑。
柳玲玲笑道:“你打不過我?!?
牛睪滿臉漲紅,知道就是如此,但也不愿在口頭上丟了面子,喝道:“試試!”
飛鞘擊飛雙錘,這可是牛睪親身體會過的,他娘的。
突然,隔壁房間里也傳來些聲音,:“姑娘,在擂臺上我說我娶了你這么個水靈姑娘,我也不做屁的和尚,我還俗去,你不愛聽,惱我輕薄,是啊,后來你打贏了我,我也道歉了,你這又抓回我是咋回事?莫非是真的喜歡和尚了,那也不妙了,你容我回寺里先和我那相好的尼姑妹子通稟一聲...............”
“他媽的老和尚你是腦袋讓驢踢啦?小婊砸和兩條狗在這叫喚半天,你還是聽不明白?人家是抓你來干苦力來了。他媽的,臭娘們,老子是青山城一等一的公子哥,你再不放了我,我讓我爹帶人滅了你蝴蝶山,把你充作官妓............”
“施主,怎生對女子說這般粗俗言語,阿彌陀佛.................”
“施主,切莫動粗。”
“施主,你再打,小僧可要還手啦?”
“他娘的臭和尚,沒看見老子的腿都斷了嗎?哎呦哎呦......錯了錯了..........”
柳玲玲笑出了聲,聲音悅耳如黃鶯啼叫。
陳慶之懶得理睬隔壁腦子不清的兩個傻子,他從容說道:“這位叫柳玲玲的女俠,你抓我們來,是想讓我們給你們土匪山打下手,但我們?nèi)舨粡?,又?dāng)如何?”
牛睪怒道:“想殺就殺!二十年后老子還是好漢!”
柳玲玲眨了眨眼睛,柔聲說道:“首先呢不會讓你們死,我們蝴蝶山雖然說就是土匪山,但也不會濫殺無辜。其次,你們不從也得從,從自然是好的。”
陳慶之皺眉道:“什么意思?”
柳玲玲柔聲道:“澹臺爺爺,你說如何?”
弓身老人淡淡道:“上次研制的胭脂淚正好還剩下八顆,這倆,隔壁一個殘廢一個和尚,還有東西兩邊關(guān)了四個,正好八個,不多不少?!?
“老不死的,你說誰是殘廢?”
“小僧斗膽一問,何物是那胭脂淚,莫非是些猛的chun藥,小僧雖日日吃素,倒也有些力氣伺候你家小姐,不必..................”
“你這和尚有病吧?”
“我跟你說,別動我腿哈,我跟你急,急急急.....哎呦,哎呦.....”
歐陽正向柳玲玲微微躬身,恭敬道:“玲妹,我去給你取來這胭脂淚。”
柳玲玲點點頭。
牛睪低聲對陳慶之說道:“胭脂淚是什么玩意?”
陳慶之年少曾閱覽群書,世上藏書最多之處定是天子的藏書閣,不能說精通,但是知曉。胭脂淚是蜀中唐門用來控制門下的叛徒之流的慢性毒藥。七日一次解藥。若十四日之內(nèi)都未能得到解藥,就會渾身潰爛而死?!?
陳慶之如何能說出實話,只能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
陳慶之目光瞧著柳玲玲,這皮囊好生俊俏的女子怎么會這般心狠手辣?陳慶之娘親死的早,當(dāng)年難產(chǎn),保小,娘親隨著自己的出生就去世了。后來父皇寵幸妲己皇后,當(dāng)真是三千佳麗只寵一人,后宮其余嬪妃人人皆受冷落,所以也沒什么爭寵和勾心斗角。身邊的侍奉姐姐也都是些善良的女子,陳慶之很少體會女子的涼薄性情與狡猾心思。
先遇牛睪,再遇柳玲玲,性格差異如此之大。
陳慶之想著想著,又想起了昨夜的諸般奇遇,當(dāng)真是困惑萬分,他問道:“你們昨夜把我們抓來時,可看到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柳玲玲眨眼笑道:“兩位睡相不雅,倒也穿的整齊,沒瞧見什么不該瞧見的?!?
陳慶之怒極,喝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可沒看見什么蛤蟆蛇的?”
柳玲玲瞪大水靈眸子,問道:“這是秋天,哪來的蛤蟆和蛇?”
牛睪唉聲嘆氣,拍了拍陳慶之的肩膀,苦著臉說道:“瞧瞧我兄弟,氣得說胡話了。”
陳慶之當(dāng)真是頭大如斗牛。
胭脂淚是萬萬吃不得的,陳慶之心中清楚,可是如何和牛睪免了這一場災(zāi)難,他頭腦中還沒有任何的思緒,他不得不壓下有關(guān)蟾蟒搏殺的種種疑惑,身處此等境地,還是要分清事情的主次。
澹臺老人平靜說道:“二人今日入伙我蝴蝶山,自然就是我蝴蝶山的兄弟了,來日我蝴蝶山若有了什么劫難,還望二位到時候莫忘了今日的收留之恩,到時候該出力出力,該拿出命來就得拿出命。所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應(yīng)是如此。”
饒是柳玲玲都為這一番無賴至極的話所折服,她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傾國傾城的酒窩,也像是有些無奈,搖頭笑道:“澹臺爺爺話說得可沒有半分老人的威嚴(yán),倒是像個不講理的頑童。”
牛睪聽聞,扯了扯嘴角,呸了一口,怒道:“好一個唱戲的老表子和小表子,老子留在蝴蝶山,也是要當(dāng)你這沒臉皮的小妖精的得意老公,要做你這老不死的親生爹,兒,叫聲爹?”
柳玲玲嘴角翹起,笑道:“又要做人老公又要做人爹的,便宜你一個人都要占了,嘖嘖嘖,你這張嘴可煩死人,澹臺爺爺,嗯,一會就先給這小子來一顆。”
牛睪作勢又要張口大罵,陳慶之無奈得擺擺手,示意牛睪安靜,牛睪雙手環(huán)胸,目光似要噴出火來,但知道此時罵多少句也沒啥用,這妖精和老玩意臉皮夠厚,罵了反而是拿來取樂自己。
澹臺老人點點頭,:“聽小姐的安排?!?
過一會,俊逸男子一手輕搖折扇,一手托著一個黑色的小瓷瓶,遙遙走來。
柳玲玲略作思索,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牢房,一個頭戴官帽的公子哥正輕輕揉捏著自己的兩條在擂臺上摔斷的腿,當(dāng)時在擂臺上確實是沒有甚么武功,自來都是風(fēng)雅為先,所以學(xué)武也沒學(xué)什么殺人術(shù),只是瞧著輕功花哨,能吸引那些個正經(jīng)人家的未嫁出去的小娘子,嫁出去也無所謂.....
這青山城的大紈绔李風(fēng)雅當(dāng)時上擂臺也就是一個目的,顯擺顯擺水上漂,至于打嘛,一個江湖流浪的看著就惹人憐愛的弱女子能干啥?不過是想趁這個騙些錢財或者是直接麻雀變鳳凰。沒曾想一個回合下來,直接被踢飛出去,咔嚓兩聲,雙腿齊齊骨折。
還有個坦露胸腹的和尚,和尚年紀(jì)四十有余,兩只招風(fēng)耳齊齊垂在肩膀,起初他雙手合十,靜坐于角落,雙目皆合,神色肅穆,看樣子確實當(dāng)?shù)闷鸶呱?。他一只耳朵微微顫動,偷偷眨了眨眼,果然是那天仙般的女子盈盈走來,他又迅速閉上眼睛,繼續(xù)回歸高僧入定的狀態(tài)。
廟里的尼姑姐姐就是被我這一副老僧入定的出塵神色迷住了。
他娘的,老子裝不下去了,腳丫子癢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