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那群家伙為什么那么好心幫助別人偷渡，他們偷渡的對象又為什么主要以婦女和小孩為主呢？”彼得嘲諷似的說道。

“原來這些家伙是干這一行的，我說他們怎么會這么積極的干這種事，我爹在海上的船就碰上過不少這樣的偷渡船，我還一直以為這些家伙是真的閑著沒事幫人偷渡的，原來做的是皮肉生意?！崩聿榈乱慌哪X袋。

“那天的偷渡客主要不都是男人嗎？”哈里曼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但是又想起來那天在船上偷渡客中混雜的男人，抓住疑點反問道。

“他們雖然倒賣人口，但你們知道伊斯特和威斯特因為常年處于戰爭之中所以本國的男性人口都比較少，女人和孩子也賣不上什么好價錢。近來購買高大的伊斯特男子又成為了米德上層社會攀比的風氣，伊斯特男人一般都能賣到很高的價錢，像哈里曼這樣的估計能賣到一百個金幣?！北说米詈蟀腴_玩笑的說道。

理查德狠狠的笑了出來“看樣子哪天我沒錢了到可以把哈里曼給賣了?！?

哈里曼沒笑出來，因為芭芭拉的原因他對這個摩德重臨會比較上心又專門問道：“那偷渡船上怎么還有那么多的混血，那些買家就不在乎這個嗎？”

“混血雖然賣不上什么好價錢但他們也不是每次偷渡都可以誘拐到大量伊斯特男人的，騙幾個混血壓艙也是常有的事。而且這兩年米德圈子也興起了一種對于灰藍之瞳的追求，這種眼睛的瞳孔據說跟灰藍色的大海十分相似，所以這種瞳孔在混血中十分少見，一般也都能賣上不錯的價錢?！北说脤@些事比較熟悉，也很樂于給兩人介紹這個。

“那他們又為什么叫摩德重臨會呢？難道他們跟上個時代的摩德教有什么關系嗎？”這次發問的是理查德。

“借個名字罷了，你們也都知道混血在上個時代一般都能過的不錯，即使是在圣城天空城中也有著相當高的比例，所以這些家伙也一般都打著摩德教的旗號但其實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聯系，他們只是一群竊居神位的小丑罷了?！?

“那看樣子你們上次的阻截對他們的打擊不小啊！”理查德奉承了一句說到。

“也算不得什么，最近他們又把目標放在了碼頭，據說不少人都在那丟了孩子，有的一家子都一下子丟了，越來越多的人找到這里，我們最近也是對這事頭疼得緊?！北说萌嗔巳嗵栄ㄕf道。

“什么，你說他們還到碼頭拐賣過孩子?！惫锫那榫w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是啊，你這么激動干嘛。”彼得有些責怪的看了哈里曼一眼。

哈里曼緩過神，剛才他聽到摩德重臨會的人會在碼頭拐賣孩子一下子就把這事和芭芭拉丟掉的事聯想了起來，再加上芭芭拉那雙特有的灰藍色瞳孔，又聯想到街上那些臉上涂著紅色油彩的站街女，哈里曼不敢多想。

“我只是覺得這些家伙真是該死，跑到內陸騙人后竟敢還在碼頭拐賣。對了，你們現在想到怎么處理這些家伙的辦法了嗎？”哈里曼將話題引到自己關注的重心，借助彼得背后巡查隊的力量收拾這些家伙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雖然有人想要收拾這些家伙，但最近人手調動出了很大的問題，幾年內可能都抽不出來人了。而且那些家伙據點繁多，剿了一個又一個冒出來一個，再從本國調人手，威斯特和米德那邊不好交代，只能提醒本國來這里的人多小心了?！?

彼得解釋了一下，卻對人手限制這方面的事含糊其辭，哈里曼和理查德也聰明的沒有多問。

“那米德的人都沒有管管這個組織的意思嗎？”理查德知道米德的治安一直很差，國內的武備力量一直受到伊斯特和威斯特的牽制，但也沒有想到米德的治安差到了這個程度。

“那些家伙能夠把街面上的事收拾干凈就好了，而且那些元老院的家伙也不在乎米德種之外的死活，摩德重臨會的那些家伙據說還有元老院的背景。在米德你只要有錢是真的可以做到無法無天的?！北说媒忉尩馈?

“我想我終于知道我父親圈里的人為什么都這米德如此盛贊了，這個地方真是。。?！崩聿榈赂袊@道，他沒有想到的是查理曼先生把他送到這里也許也有想讓他在這里定居的意思。

“一群趕著送死的鬼吧了?！北说貌恍嫉恼f了一句。

“怎么這么說？”哈里曼跟上一句，理查德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在一旁沉默了下來。

“沒有獠牙的野獸本質上也不過就是一坨會動的肉罷了?！北说脹]有直說，但卻用了一個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比喻。

之后幾人又聊了很多有關米德以及比根的事，哈里曼幾個人聊到日頭偏西，太陽掛上那一抹紅紗之后，門外的侍衛輕聲敲了三下門后走了進來說道。

“先生，天快黑了。”進來的是哪站在門右邊的那高大侍衛。

“好了，我知道了巴倫?！北说闷鹕韺δ墙凶霭蛡惖母叽笫绦l說了一句，哈里曼和理查德也起身相送。

“對了，比根的晚上要亂上很多，晚上如果有人進來搶劫就把錢給他，這里晚上出來活動的人可不少。”彼得在臨走前囑咐道。

“他們這的人都不怕黑教皇嗎？”理查德有些驚訝的問道，黑教皇的詛咒在三大王朝的平民中流傳的可是很廣的。

“這里有很多人是不怕的?！北说靡馕渡铋L的說了一句，理查德還沒有多問哈里曼也意外的沉默了下來。

這是原初的時代，摩德時代摩德與原初的舊有平衡已經被打破，已經形成了新的平衡，可是在夜晚時摩德與原初的力量又陷入了一種非常不平衡的狀態，可是在夜晚這種新的平衡卻消失了。

哈里曼未成為術士前就可以依靠自身對力量的微弱掌控凝聚出摩德之葉，普通人在夜晚出門多半會被拖入始源視界中，那些在夜晚出行的人應該都是術士。

哈里曼正在想著這件事，理查德卻在彼得關門走后一個人生氣的坐在了沙發上，把哈里曼買來的特制點心直接打落在地上。

“你又抽什么風？”哈里曼將被理查德扔到地上點心又撿起來，包裝還沒有拆開，哈里曼隨手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嚼了起來。

“你說我抽什么風，一到米德所有人都陰陽怪氣的換了個樣子。我剛才上街一個穿著體面衣服的混血人竟然叫我兄弟，就連你這個家伙到了比根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米德的風俗跟我們那里不同這些事你慢慢適應就好，說不定到大學以后你還會有許多混血人同學或者老師呢？再說我又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惫锫鼘Ⅻc心嚼碎咽下后說道，理查德的脾氣不是很好，但發脾氣的時候只要稍微順著他一點一會就好了。

“你不會真的想跟那些混血種做朋友吧。”理查德用看著瘋子的眼神看著哈里曼。

哈里曼想起了芭芭拉，這時有些慶幸沒有在船上把這件事告訴理查德，應付的說道：“暫時還沒這個想法，不過到了米德之后是肯定要跟伊斯特人以外的人打交道的，要不然跟呆在伊斯特上大學有什么區別。”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來這里是跟米德人做朋友的，可不包括跟那些混血種和矮人，你不會還想跟那些矮人打交道吧?！?

“你這說的才是瘋話?！惫锫绷死聿榈乱谎?，他雖然因為芭芭拉的事對混血種的偏見少了一些，但是對威斯特人的厭惡卻從來沒有改變，這世界上怎么會存在低于一米五的生物。

“有些事你自己清楚，我只是在這給你提個醒罷了?！闭f罷理查德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把哈里曼一個人留在了客廳。

哈里曼跟這個家伙較勁，在客廳里想了想最近也沒有做什么事去刺激他，至于剛才跟彼得在一起開的理查德的玩笑跟在船上開的玩笑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理查德犯不著因為這件事生氣，最多就是晾他的時間比以往長些罷了，再晾幾天這家伙就適應了。

在客廳里暗的看不清東西后哈里曼就收拾了下東西，到盥洗室里簡單洗了個澡就回到自己的房里把煤氣燈點亮開始看起了書，這個時代人們睡得都比較早，但哈里曼往往睡得回比別人晚上很多。

查理曼先生為理查德購置的房產很大，房間里有很多空房子。理查德和哈里曼都有著足夠的私人空間去辦一些私密的事，正好現在的哈里曼身上也多出了許多秘密。

在看了兩個小時書后，約摸著理查德已經睡著。哈里曼去將屋門反鎖，悄悄的將窗戶打開一個縫隙。慢慢將自己右手袖口拉開，摘下左手的戒指取下放在身邊。按照盧瑟所教的方式慢慢盤坐在開始冥想慢慢吸收空氣中的摩德力量。

一道道金色的摩德能量在空氣中具現在空中融入哈里曼右手臂上的淡金色紋路中，藍金色的葉片仍然顯得十分虛幻，當他右手臂上的藍金色樹葉完全凝實以后哈里曼就可以嘗試向圣樹協會申請凝聚第三片葉片所需要的的術法了。

不過這需要花費大量的金幣才可以從會中買到，平時冥想對充實葉片中的摩德能量也是一件十分費事的事，如果有大量金幣幫助的話這一過程無疑可以被縮減許多，可是哈里曼現在實在是囊中羞澀。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錢，有了錢他才可以加快自身的冥想進度，償還盧瑟的欠款，從白銀之眼得到摩德重臨會的消息。

從船上那個被彼得吊起來的摩德重臨會術士來看，摩德重臨會中是有著不少的術士存在的，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去尋找芭芭拉的能力，他迫切的需要掙錢，時間越拖可能發生在芭芭拉身上的壞事就越多。

“希望他們不會對一個孩子做些什么吧。”哈里曼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