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是啥？天知道是啥！可為什么白陌嫣聽到了穆瀾瑾給自己的傳音？這可是法則期高手的傳音啊！

不只是唐銘淵覺得詫異，就連穆瀾瑾也驚了一下，雖說此次靈氣傳音沒有加密，但以她的實力，有自信不被白陌嫣聽了去，但事實呢？人家聽得真真切切的！

白陌嫣饒有興趣地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陣式，可摸到的都是冰冷冷的底面，仿佛那些流光只是她的幻覺。于是她又對著唐銘淵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即便戴著面具，也掩飾不住她的好奇。

唐銘淵猛地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浩然正氣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浩然正氣能給你帶來你想象不到的好處。至于靈氣嘛，就是一種能量波動，尋常人感知不到的波動。”

“我能感知到，是因為我有浩然正氣嗎？”白陌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像個好奇寶寶，又道，“那你和穆老師又是怎么感知到的？不對，你們似乎已經可以自由駕馭這些靈氣了。”說到這，唐銘淵也知道瞞不過去了，但他還是有些遲疑，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這時，涼亭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座玄妙的陣式，唐銘淵和白陌嫣都能感受一股熟悉的波動自期間流露出來。不用說，穆瀾瑾來了。

“穆老師？”白陌嫣小口微張，忍不住地低呼起來。穆瀾瑾沖她笑笑，轉頭看向唐銘淵，道：“你們倆小家伙，是不是光記著私會，不記得現在是午練時間？”白陌嫣一聽到這話，俏臉又紅了一片，小女兒的嬌羞樣更是讓唐銘淵大飽眼福。

穆瀾瑾見狀也是一樂，倒也沒有繼續捉弄她，隨意擺了擺手，二人就被不由自主地坐到了石凳上。

“今天正好是我的時間，也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穆瀾瑾也坐了下來，笑道，“不過，白陌嫣同學，你臉上的面具是不是應該還給銘淵了？”白陌嫣聞言，乖巧地把面具遞了過去，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不情愿的。

本來這可是用來要挾唐銘淵的底牌，就這么送回去了，能情愿嗎？不過看現在的架勢。白陌嫣清楚，這張面具是留不住了。

還完了面具，白陌嫣就迫不及待地看向穆瀾瑾，問道：“穆老師，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嗎？還有，我妹妹她到底怎么樣了？”

“你妹妹很好，至少我沒看出什么異常。”穆瀾瑾微微一笑，慵懶地撐著小臉，道，“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怎么樣？”白陌嫣何等聰慧，聽到這心里還沒數嗎？于是，她將雙手背到后頸處，幾個呼吸間，一條水晶項鏈就憑空出現在她手中，光華流轉，甚是美麗。

唐銘淵眼睛都看直了，倒不是說這項鏈多好看，而是他從來就沒有發現過這條項鏈！不用說，尋常人更是發現不了。

“穆老師想知道的，應該就是這個吧。”白陌嫣瞧見唐銘淵的表情，也有些小得意，但立馬就被她壓了下來。穆瀾瑾點頭，瞄了唐銘淵一眼，她淡淡地解釋道：“這東西應該是高階的念化作的信物，到了天階，你自然就能了然。”

聞言，唐銘淵嘴角抽了抽，天階，又是天階！這該死的天階，什么時候才能突破啊！然而，唐銘淵可不僅僅只聽到了這一個關鍵詞，更重要的是——念！

“她，能完成高階念的任務？”唐銘淵將信將疑地瞥了白陌嫣一眼，雖然有浩然正氣，但就憑這就像完成高階念的任務，唐銘淵不信。

穆瀾瑾也不多言，只是微笑，她知道唐銘淵只是隨口一提，畢竟信物都在這兒，還能有假？

“念，又是什么啊？”白陌嫣冷不丁地問道。

“念就是執念，人死之后的執念。”穆瀾瑾目光柔柔地看著白陌嫣，徐徐道，“人死之后，有三魂七魄，執念深的，或許可保留一魄，我們便稱之為念。”說完，她轉過頭，示意了一下唐銘淵。后者會意，開口道：“所謂的念，其實也就是鬼的一種，正常情況下都不會被常人發現，如果有些運氣好的碰上了正常狀態下的念，并完成了念的請求，那么，念就會化作一件信物，佑恩者平安。”

“正常狀態？”白陌嫣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不正常的嗎？”“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唐銘淵淡淡地說道，“其實，現在告訴你這些，就已經是違背規矩了。”穆瀾瑾也是微笑，也沒有答話。

白陌嫣輕哼一聲，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為什么？這算什么規矩啊？”“保護你的規矩。”唐銘淵翻了一個白眼，道：“表世界的人不要知道太多里世界的事，不然，對你下黑手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下黑手還能合情合理？白陌嫣柳眉微皺，她不能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世界又怎么會有表里之分？

“唉。”穆瀾瑾幽幽一嘆，呢喃道，“還真孽緣啊。罷了罷了，我就做一回惡人，把事情跟你說清楚，到時候怎么決斷，你自己定吧。”唐銘淵舔了舔唇，也沒有多說什么。白陌嫣連連點頭，擺出了一副好學生樣。

“很久很以前，地球上慢慢演化出一個修行文明，人們可以通過一些方式控制天地能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種門派，當然，幾乎沒有什么大牌門派延續至今，其中原委太復雜，就不同你一一講解了。”穆瀾瑾娓娓道來，“天地能量有很多種，浩然正氣是一種，靈氣又是一種，最普遍適用的就是靈氣。不過，雖說是普遍，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更不用說修煉了。”

“里世界兇險萬分，不是表世界能比的。”唐銘淵趴在石桌上，懶洋洋地說道，“修行之路更是艱難，而且，在里世界，殺人合法。若不是道廳強硬，一些讓人作嘔的修煉方式最多是被所謂正道鄙視，愛用用不用拉到。”

短短幾句話，已經在白陌嫣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同時，她也能感覺到，一扇大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應該在此刻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