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絕塵聞言一滯,蕭大哥并沒有告訴她這個,她低頭沉思了下,“只要能進去什么身份都可以,我只是想要看看柳宰相的反應(yīng),若他真的是殺害我?guī)煾傅膬词郑乙欢〞⒘怂!?
“那我可真的不敢?guī)氵M去了,除非你答應(yīng)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恩,那你是答應(yīng)了?我一會兒就和蕭大哥說,真的謝謝你。”果然蕭大哥說的沒錯啊,若是她求他,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
蕭穆然卻誤解了孟絕塵的笑容,能和二哥成雙入對的出現(xiàn)就那么高興嗎,他知道她主要是為了探清真相,但是她總是提起二哥就是讓他心里不痛快,為了她,他決定打破他再不執(zhí)琴的誓言,他也知道,她性子不夠,帶她去壽宴必然是不妥,但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幫她找到師傅,自己前些日子有愧于她,她若開口,自己怎會不從,而且,他也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宰相府到底會有怎樣的陰謀?
“三公子,謝謝你。”她略一頷首,準備告退,豈料他卻拉住了她。
他拉下了她手,認真的說道,“答應(yīng)你可以,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再怨我了,也不再和我慪氣,更不能再喚我三公子。”
“沒有,我從來沒怨過你,只是…”不稱呼你三公子,卻不知還能叫你什么?
蕭穆然打斷她,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是么,沒怨過我,那這樣呢?”
瞬時,他的俊顏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嘴唇驀地覆上了她的,看著她的眼睛驟然放大,看出她眼里的震驚,他使壞的咬了下她的下唇,之前二哥親近她只見她順順從從,自己親近她卻恐慌成這個樣子,她的表現(xiàn)讓他很不高興,只是她因自己咬她一瞬間怔住的反應(yīng)又著實可愛的緊。
于是,他閉上眼睛,深情的吻住她,也慢慢的溫柔了起來,感覺到她呼吸不上氣來,他才放開了她。
她還是沒從震驚中回神,他怎么可以吻她呢,只見蕭穆然卻兀自的放開她,“若是你不拒絕別人的親近,那我也這樣對你,還有,記得你說的,你從沒怨過我……”
蕭穆然是走遠了,但他的聲音,他的呼吸仿佛還在耳邊,孟絕塵只覺得一瞬間心情復(fù)雜,他這樣,算是報復(fù)么?
不喜歡自己身上沾染上他的味道,孟絕塵回到房間里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然后拼命的洗手和刷牙,他對她親近到這種程度,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暗暗的小鹿亂撞,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吻了她又能怎么樣,何況只是在賭氣的報復(fù)她,他這個人太惡劣了。孟絕塵從來沒想過,一向成竹在胸的蕭三公子也會有置氣的時候,也會這么無賴,唯一不改的就是,他還是愛戲弄她。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她終于能進宰相府了,等了結(jié)了宰相府的事,她就再不會來找他了,而她,會回天山,再不相見。
晚上,蕭穆然還是心情大好,如果她不長教訓(xùn),他不介意再教訓(xùn)下她,他發(fā)現(xiàn),他確是喜歡親近她的感覺的,覺得很輕松也很快樂,那柳兒呢,他不忍心她的無助,又是為什么?
等壽宴一過,他會親手把事情解決好的,一定會。
就在宰相大壽的前些日子,柳瀟瀟果然又來到了天下第一莊,一見面她就拉著蕭穆然的手臂,左右搖晃著,就是羞澀的不說話。
見此,蕭逸嵐打趣道,“瀟瀟這是做什么,難得見你害羞成這個樣子,莫不是為了你和穆然的婚事不好意思了吧。”
孟絕塵一驚,卻頓時了然,之前聽蕭穆然說過,宰相的壽辰,是家宴更是官宴,是皇親貴族和達官顯貴聯(lián)姻的好時機,那么此時,柳姑娘是想要把她和他的婚約再次定下來吧。
她嘴角隱隱的勾起微笑,終是一切都回到原點了,柳姑娘和他也沒有因自己產(chǎn)生誤會,于是,她抬起頭,神色清明的看著他,眼睛里滿滿都是祝福。
面對這樣羞澀的柳兒,蕭穆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他早就看出了她的意思,只是,如今的他卻不想那么快的給她承諾,一切的一切,他還沒有理清楚,丫頭的事還未真相大白,若是就這樣許下誓言,再橫生變故,不是又會再次傷害了她么,柳兒已經(jīng)等了他三年,她還剩下幾個三年還能夠這樣等他。
他心里這樣的安慰自己,他是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后再許給柳兒一個未來,只是,他不經(jīng)意瞧見了孟絕塵的臉龐,那雙清澈的眼眸里閃著最真摯的祝福,他心下一慌,她又知道了?
潛意識得,他總是不想當(dāng)著她的面談?wù)撟约汉土鴥旱氖虑椋苍S是因為愧疚,因為他曾經(jīng)對她說過讓彼此都努力一次,現(xiàn)在他食言了,他做不到給她一次機會,他還是得娶他曾經(jīng)的戀人。
只是,她的笑容,她的祝福讓他沒由來的煩躁,他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她都不曾在意過嗎,所以才能夠這樣平靜的祝福他,這樣疏離的稱呼他三公子,這樣遠遠的拉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同一時間的,她卻和自家二哥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有任何事情,她不再和他商量,然而她卻什么都和二哥說。
他壓下自己的煩躁,重新看著柳兒,“先不說這個了,伯父六十大壽,柳兒想好要送什么賀禮了么?”
他不接著自己的話多少讓柳瀟瀟感到失落,她放開了蕭穆然的手臂,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訥訥的說著,“人家不知道準備些什么好,只不過爹爹喜歡人家做的芙蓉糕,這次準備多做一些,然哥哥你知道么,上次做的時候人家還傷了手,可是我受傷的時候,你都不在我的身邊。”
“好了好了,是然哥哥錯了。”他忙微笑著哄著她,”柳兒不妨跳支舞如何,當(dāng)年柳兒的舞姿可是艷絕京城啊。”
“然哥哥,柳兒不想跳,即使跳舞也沒有人看。”
“怎么會,然哥哥最喜歡柳兒的舞姿了,若是柳兒愿意為然哥哥再跳一次,然哥哥就執(zhí)琴為柳兒伴奏。”
“是真的么?“柳瀟瀟頓時淚流滿面,”好,好,然哥哥喜歡看,那我就跳。”
他愿意再次為她執(zhí)琴,說明他還是愿意原諒她,愿意娶她的,這怎能不讓她動容呢?她還記得就在三年前圣旨到的那一天,還是他在談著琴,她在跳著舞,只是圣旨一下打破了和睦,爹爹哭著求她接旨,而他卻是心痛的看著她,她是宰相府的女兒,她的一切都是為了宰相府而生,為了宰相府而死,她又怎能不顧全大局,所以,她只能悲傷地看著他,說她不能抗旨不遵,無論他們感情怎樣深厚,都注定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