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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平和安

  • 人魔孫武陽
  • 獨(dú)木悲風(fēng)
  • 3090字
  • 2020-11-01 02:58:57

“那個蕭涅大師講的好有道理!”

從成功學(xué)的忽悠現(xiàn)場出來,喬宏忍不住對孫武陽如此說道。

“那你說說他說的話有道理在哪呢?”孫武陽反問道。

喬宏摸了摸腦袋,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許久才說道:“反正就是覺得很有道理。”

孫武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宏,笑著說道:“你說的都對。”

喬宏傻笑。

喬宏與孫武陽又恢復(fù)了如早晨一樣的漫無目的,走在渾噩城的大街上兩個人百無聊賴。

一陣哭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兩人尋聲找去,只見一個邋遢的中年人正在倒地哭泣,在他面前擺著一個破碗,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怎樣的悲苦。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人怎么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的。”喬宏對著倒地的男人說道。

孫武陽也說道:“你在這里哭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有什么用呢?不如跟我二人說說遇到了什么事,沒準(zhǔn)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是啊,這問孫兄弟可厲害,常人絕非他的對手。”喬宏說道。

似乎是明白了孫武陽所講的道理,又或者是哭的累了歇息一會,那個倒地的漢子終于停止了哭泣。

“唉,我太難了。”

孫武陽問:“你難在哪里啊?”

那人說道:“最近我壓力很大。”

說著,用筷子開始敲擊面前的碗。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哎?你敲碗干什么?”孫武陽不能理解,不過接下來他就明白了。

我本是,住在渾噩城的東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每天加班到夜里十二點(diǎn),不料疾病來到身體的里面。

誰知那逸云樓,他蠻橫不留情,各種刁難擺在我面前,只為將我趕出逸云公司這一間。

我爺爺跟他來翻臉,慘被他一棍來打扁。我奶奶罵他狗欺人,被那公司高管強(qiáng)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還將我兩父子逐出了家園流落到江邊,我為求養(yǎng)老爹只有獨(dú)自行乞在廟前。

誰知那陳高管他實(shí)在太陰險,知道此情形竟派人來暗算,將我父子狂毆在市前,小人身壯健殘命得留存,可憐老父他魂歸天。

從此流浪在街前,有朝一日手掌權(quán),定叫逸云破產(chǎn)滅亡在眼前。

“實(shí)在是太刺激了,我真的忍不住想要贊美他。”孫武陽在心中想道,忍不住要伸出大拇指卻又馬上收回。

“不行,我不能表露出來,但是這種感覺真的讓人猶如騰云駕霧一般,他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自白,竟然能夠用俏皮輕快的手法來表達(dá)出來,再加上節(jié)奏明朗的敲擊樂器做伴奏,真的是讓人高潮一浪接著一浪啊!”

喬宏也想表達(dá)心中的驚訝,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處說起,只能說一句:“臥槽,牛批!”

孫武陽聽了他的悲慘遭遇,心中不免同情心泛濫,很想要幫他一把。

“那你怎么不去報官呢,城主大人都不管嗎?”喬宏問道。

“我都去報了幾次官了,最后都沒有什么動靜。”

孫武陽說道:“會不會是城主他們收了逸云樓的賄賂?”

那個人一聽,竟然激動起來。

“不可能的,城主大人非常關(guān)心渾噩城居民,他不可能收別人的賄賂的。”

“怎么不可能啊,在這個世道,如此的貪官仿佛鯉魚過江,那是數(shù)不勝數(shù)啊。”喬宏在一旁說道。

那人沒有與喬宏?duì)庌q,只是一個勁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傻子吧這人。”喬宏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那怎么辦不可能啊,就你們那胖城主,都快胖成豬了,肚子里不知道多少油水呢!”

那人搖搖頭,沒有說話。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孫武陽問道。

“小人姓平,名叫平和安。”

孫武陽問:“平和安,假如你有了能力,你想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

平和安思索了良久,原來他一直以來只是單純的沉浸在仇恨和悲痛之中罷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怎么復(fù)仇,如何去復(fù)仇。

僅僅是思索了一會就感覺到了疲憊,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腦力一天不如一天了。于是平和安放棄了思考,又恢復(fù)了剛才沉浸在仇恨的狀態(tài)。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來。”平和安用力的搖頭,如此說道。

孫武陽了然,平和安是生活在渾噩城太久了,神魂力量已經(jīng)被蠶食的很嚴(yán)重了,稍一動腦便會覺得疲憊不堪。

但是越不動腦,神魂就得不到鍛煉,思維就會越來越僵硬,從而形成一個惡性的循環(huán)。平日里只能維持簡單的對話,但如果是深入的研究就不行了。

渾噩城人渾渾噩噩大概就由此而來吧。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項(xiàng)。”孫武陽說道:“你是想把逸云樓的所有人都?xì)⒘耍€是想把參與的人都給殺了呢?”

“臥槽,你也太恐怖了,就不能不殺人嗎?”喬宏震驚了,沒想到孫武陽這么粗暴。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孫武陽反問喬宏。

“這……”喬宏一只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屁來。

平和安說道:“我還是想讓他們受到律法的制裁。”

“你不是報官了嗎?沒有用啊。”孫武陽說道。

“一定是他們從中做了手腳,導(dǎo)致城主大人沒有看到我的案件。一定是這樣!”平和安篤定的說道。

喬宏說道:“沒準(zhǔn)是他們狼狽為奸呢?”

平和安搖頭說道:“不會的,城主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你的城主大人是個好人呢?”孫武陽問道。

陳平安說:“我不知道,只是這樣覺得。”

孫武陽問:“那你的感覺怎么就不能是錯的呢?”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平和安說道:“我只是覺得這輩子平平安安,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娜ミ^就行了。”

重獨(dú)立而愛自由,茍奴隸立其前,必哀悲而疾視,哀悲所以哀其不幸,疾視所以怒其不爭。

“我又能為你怎么做呢?”

孫武陽不知道這句話問的是平和安還是自己,抑或者,是在問這個世道。

告別了平和安,喬宏和孫武陽回到了自己的客棧。

“我說老孫啊,你可真不地道。”喬宏說道:“你都決定要幫人家平和安了,怎么不幫人家找個地方住下,再給些錢讓人家吃個飯呀。”

孫武陽說道:“我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他都在街頭流浪那么久了,又不會死,況且我能決定幫他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的錢都是搶來的。”喬宏在心里嘀咕道。

“你是不知道他的那個樣子有多讓人生氣,每天只靠著本能生存,這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隨即孫武陽就冷靜下來了,平和安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yàn)槌抢锩娴哪莻€古怪的神秘波動。

此物之罪,非人之過。

今晚一定要去環(huán)采閣一探究竟,看看那個罪惡的波動到底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抬頭看看日頭,天色尚早,不如現(xiàn)在就去看看這逸云樓是何方神圣。

孫武陽對著喬宏說道:“走,咱們?nèi)@個逸云樓。”

……

逸云樓,聽名字像是一個酒樓,而實(shí)際上它就是一個酒樓,不過它的業(yè)務(wù)不只限于酒樓餐飲,還有音樂,游戲等業(yè)務(wù)。

此時此刻的逸云樓里,一群人正在開會。

“小張,你看看你最近的業(yè)績,怎么比上個月低了百分之零點(diǎn)五?”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過子時不要下班,不要下班,不要下班。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聽啊?”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拼,你沒有人脈,沒有經(jīng)驗(yàn),除了你的健康你還能拼什么?”

“你只是每天損失億點(diǎn)健康罷了,但是我們的老板失去的可是寶貴的剩余價值呀!”

那個被叫做小張的年輕人在會議桌上唯唯諾諾的,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下面我宣布一件事。”那個高管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逸云樓要驅(qū)逐三類人。”

“第一種人,不能拼搏的人,無論業(yè)績好壞,職位高低,也不管是老員工或者管培生,不管是身體原因還是家庭原因,凡是不能拼或者拼不動的統(tǒng)統(tǒng)讓他滾出去!”

“第二種人,不能干的人,也就是績效差的人,小張你要注意嘍,我在這里先點(diǎn)一下你。”

“第三種人,性價比低的人,有的人不斷的升值加薪,或者因?yàn)槿藛T的調(diào)動,喪失了性價比,用起來非常的不劃算。”

“讓更年輕,成本更低的人來代替他,或者降低它的工資,加大它的工作量來恢復(fù)它的性價比。”

“以上的這三種人,統(tǒng)統(tǒng)要淘汰協(xié)商或者處理掉!”

那個高管宣布完,轉(zhuǎn)頭對著坐在身旁的一個人說道:“老李啊,你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老了啊……”

坐在高管身邊的老李說道:“陳總,我的身體還能繼續(xù)拼。”

“那你的思維也是大不如前了呀,以前你一天能想出十個方案呢。”

“這……”老李沉默了。

只見陳總坐在椅子上戰(zhàn)術(shù)后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打開杯蓋吹了一吹,喝了一口茶水不料一片茶葉跑進(jìn)口中,陳總將茶葉吐進(jìn)杯中,緩緩說道:“自愿申請降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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