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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要看著她死

  • 王妃有毒小心寵
  • 雪嫻
  • 3543字
  • 2020-11-01 10:41:31

第二天下午,蘇婉言送走要去上書塾的蘇鶴鳴,剛坐下喝了口茶,就看到靈秀臉色不大好地走到她身邊來。

“你怎么了?”蘇婉言放下茶碗奇怪地看著她。

“小姐,我沒什么,是文秀有事。”

文秀是蘇婉言身邊跟靈秀一樣的大丫鬟,只不過文秀一般都負責屋里的事務,甚少跟在她身邊在外面走動。

“有事讓她自己來跟前說。”蘇婉言見不得跟前的人磨嘰。

聽了她這句話,站在門外的文秀就進來跪在了地上,又用帕子抹了一遍眼淚。

“小姐,您記不記得,我家里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您還說等兩年我年紀夠了就放我出去跟他成親。”

蘇婉言自然是記得的,狐疑道:“是啊,我是說過這話,怎么了?”

“他父母兄弟被人抓走了,那人竟然威脅他如果不給您下藥把您毒死,就要把他家里人殺光。”文秀控制不住抬高了嗓門,哭得都抽噎開了。

蘇婉言一拍桌子站起來,憤怒地低斥道:“什么人這么大膽子,竟然想謀害我?到底怎么回事?”

靈秀見文秀已經說不出話,連忙接口:“她家春生說自己天黑往家走,路上突然被人打暈,等他醒來發現在一間廢棄柴房,半夜就來了一個穿著斗篷,遮的很嚴實的人,讓他用小姐的命換他全家人的命。”

今日午間文秀給春生送做好的衣裳,他提著一籃子杏脯等在二門外,說是專門送給三小姐的。

蘇婉言從文秀那里吃過春生家的杏脯,曾贊不絕口,文秀就把這事告訴了春生,春生就說再做了專門送來給小姐。

文秀還挺高興的,拿著籃子就要走,結果聽春生囑咐:“你不要吃,一個也別吃。”

“為什么啊?”文秀覺得奇怪,給小姐送去,小姐肯定會每人分一點,她怎么就不能吃了?

“這是專門給小姐做的,你又不是沒吃過,反正就是一個也別吃。”

春生說完話扭頭就走,文秀覺得事有蹊蹺,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走。”

兩人糾纏了幾個來回,文秀死活不放他,他往一旁的假山石上一坐就哭了起來。

他大小也是個漢子,文秀還從沒見他哭過,再三逼問下他就說出了實情。

文秀一聽嚇得半天說不出話,她家里是蘇婉言母親的陪房,幾乎是從小跟蘇婉言一起長大,對主子自是忠心不二,立刻就要回來告訴蘇婉言。

她一路哭著回來,被靈秀看到,靈秀跟她親如姐妹,她就把事情先跟靈秀說了,也指望她給自己站腳助威。

蘇婉言細微琢磨一下,覺得還是把春生叫來問得更清楚,就讓文秀去叫人,讓她把那籃子杏脯也帶來,又跟她保證絕不會對春生怎么樣。

她院子里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文秀走前,她叮囑她帶人回來時不要讓人看見。

半個時辰后,文秀穿著院子里中年仆婦常穿的棗紅粗布衣衫,頭上什么首飾也沒戴,而春生也套了一件跟文秀那身差不多的衣衫,在腦后綰了個圓髻,打扮成了仆婦。

蘇婉言見文秀夠機敏,又問她有沒有被人看到,文秀說他們是從后面小門進來的,沒人看見。

又讓春生趕緊把外面的衣裳脫了,跟他說:“難為你了。”

春生聽文秀說小姐已經保證過不會為難他,他還是跪在了地上,畢竟如果文秀沒反應過來,把那籃子杏脯拿回院子讓大家吃了,估計現在一院子的人都中了毒。

“小姐,小的也是被逼無奈,一時糊涂才做了這等蠢事,您原諒小的吧。”

蘇婉言用帕子從竹籃里捏了一個杏脯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又仔細觀察上面一層色澤艷麗的紅,馬上就明白這看起來鮮艷可口的色澤實際上能在短時間內要人的命,且連挽救的時間都沒有。

她冷著臉在椅子上坐下,剛才是她沒搞清事態的嚴重性就輕率地許下承諾,可話已經說出口,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原諒你可以,但你要老實一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春生點頭如搗蒜,“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那個所謂的廢棄柴房在什么地方,府內還是府外?”

這一點很關鍵,如果是在府內,這個想要對付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

“府內。”

“來見你的人是男是女?多高,聲音如何?”

“看不出來是男是女,但個子不高,跟文秀差不多,聲音不男不女的,很嚇人,也很奇怪。”

蘇婉言想了想又問:“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春生說:“從那氣派上看,應該是府里的主子,身邊那個丫鬟穿著咱們府里的衣裳。”

他又描述了一下那個丫鬟的樣子。

蘇婉言站起來踱了幾步就說出了自己的結論,“這個人肯定是個女的,為了不讓人認出她故意變了聲,所以聽起來很奇怪。”

說到這里她哼笑一聲,“她把自己偽裝起來卻改變不了自己行事做派,被你輕易看出是個府里的主子,而且礙于行動不便,把你綁在府內。這府里的女主子又有幾個,她身邊那丫鬟似乎也很熟悉,這個人不是霍青青就是蘇語嫻。”

說出那兩個名字的時候她加重了語調,聲音里充滿冷酷殺意。

靈秀和文秀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而春生則更加害怕,霍青青是當家主母,在這府里有絕對權勢,而蘇語嫻跟著霍青青有樣學樣,手段肯定也不差。

“那如何是好,小的家人都在她手里,她給小的三天時間,三天辦不成就要殺了他們。”

“那就要看你如何決斷了。你如果為我所用,我幫你救出家人,否則看在文秀面子上,我不追究你打算下毒的行為,關你幾天等這事了了再放你出去。”

文秀怕春生犯傻,著急地拽了他一把,“你快答應啊,不然就無路可走了。”

“我答應,我答應。”春生感覺身心煎熬,在地上磕起頭來。

“只要給大小姐院里辦事,總要被他們故意刁難,我早就看不慣她了。”

蘇婉言滿意地一笑,立刻讓靈秀去外院聯系對她忠心的男仆,連幾個貼身丫鬟也放出去,四處秘密打探蘇語嫻把春生家人都藏在了哪里。

一番布局分派讓春生看得目瞪口呆,下定決心以后就跟著三小姐了。

到了晚間就打探出了藏人的地方,畢竟蘇語嫻被寵壞了,做事全憑情緒,十分隨便,人就關在花園里的地窖里。

蘇婉言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馬上把人救出來,只讓人暗中保護著。

她讓春生去跟蘇語嫻說已經得手了,自己躺在床上假裝中毒。

春生按照之前的吩咐在那間廢棄柴房留下事情已經辦妥的暗號,又在府里宣揚三小姐病了的事。

蘇遂聽說蘇婉言病重,擔心的很,下了朝就來探望。

為了院里的下人著想,蘇婉言不敢讓自己表現出中毒的樣子,如果她中毒,蘇遂肯定饒不了這院里的所有人。

她說自己沒什么大事,就是身上發冷無力,也沒什么食欲,大夫來看過了,已經開了藥方,應該很快就會好。

兩人正說話,蘇語嫻就走進來,看到蘇婉言病弱地躺在床上,裝出擔憂的樣子,不停詢問這是怎么了。

蘇婉言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又說了一遍剛才告訴蘇遂的話。

見她臉色發青,結合她說的那些身體反應,蘇語嫻確信這就是中毒的跡象,心里一陣歡喜,連忙對蘇遂說:“父親,往日嫻兒對妹妹做出過許多不好的事,見妹妹眼下病重,嫻兒也擔憂心疼,嫻兒想每日都來照顧妹妹,好重修我們的姐妹之情,您看如何?”

蘇遂沉吟片刻,“你想重修姐妹之情是好事,為父很欣慰,但你如果借著妹妹病弱又做出傷害她的事,我決不饒你。”

蘇語嫻連忙發誓不會。

她以為蘇婉言就快死了,根本就用不著她再動手,她只是想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蘇遂離開后,蘇婉言屋里的貼身丫鬟都走了,只剩下兩個小丫頭盯著。

她們一走,端茶送水就都是蘇語嫻,她想讓那兩個小丫頭幫忙,蘇婉言不愿意,說她們笨手笨腳的,她不喜歡。

她不高興就要跟蘇遂說,蘇遂就要收拾蘇語嫻,所以蘇語嫻只好盡心盡力。

她原想每天來坐著喝著茶吃著點心,呆一會做做樣子就行,誰知道是來當下人的。

蘇婉言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方便,倒了水不是嫌燙就是嫌涼,吃東西還要讓人喂,她剛歇一下,就喊著要揉肩揉頭。

她但凡有點不高興,蘇婉言就喊著讓小丫頭去叫父親。

她每天既要忙個不停地照料她,還要陪著笑臉,沒兩天就受不了了,回去跟霍青青哭訴。

“娘親,那個賤蹄子就是故意想折磨我,每天累得我腰酸背疼的,你再看看女兒的手,這兩天都粗糙了,還有這手指都燙紅了一片,這里還有個血口子,女兒這手是用來寫字撫琴的,不是給她端茶削果子的。”

霍青青拿著她的手看了看,果然如她所說,又是傷又是紅印子,心疼得不行,想著她以后可是要當皇后的,怎么能做這種低下的事。

“那你明天找個由頭別去了。”

“不行啊,我跟父親發誓了,要好好照顧那小賤人,不能有二心。”

蘇語嫻哭得淚水連連,讓霍青青對蘇婉言又氣又恨。

這天霍青青特意打扮一番,端著夜宵去蘇遂屋里伺候,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渾身本事讓蘇遂高興。

見蘇遂對她溫柔親近,就說起蘇語嫻這幾天照料蘇婉言多么盡心。

沒想到蘇遂冷哼一聲:“她欠言兒的還不夠多,這是她應該做的,特意來跟我說還想讓我獎賞她不成?這次她要是真心悔過,跟言兒加深姐妹感情,過去的事我就不再計較。”

提起蘇語嫻之前做的那些事,霍青青就心虛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但馬上就想到其他更有力的說詞。

“老爺,嫻兒怎么說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只要你再多扶持太子,將來我們嫻兒就能做皇后,到時候你的權勢也會更上一層,蘇家門楣也要靠著嫻兒支撐……”

她話還沒說完,蘇遂再也聽不下去,翻身下床指著她罵起來。

“你這個蠢婦,圣上如今身體康健,你就想著讓我扶持太子,好讓蘇語嫻做皇后。你難道不知皇上多疑猜忌,稍有二心的人都被殺了個干凈,你這是想害死我,害死蘇家滿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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