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正式決裂(9)
- 魔王是個受氣包
- 夢里繁花
- 3062字
- 2021-01-04 09:44:54
一是銀制品驗菜。一種半寸寬,三寸長的銀制小牌子是驗毒利器。之所以用銀來驗毒,是因為在古代,毒藥的種類比較單一,就是某霜。
當時的技術,無法提煉出高純度的某霜,里面都會摻雜硫化物。硫化物遇到銀會發生化學反應,生成黑色的硫化銀。
雖然在科技發達的今天,這已然是不新奇了,但原理還是很簡單的,有毒物仍舊可以通過它直截了當看出來。
二是要用活人來驗。原野私藏有很多犯人,為了驗菜,每次都會端給犯人吃一些,等他們唱完,確定無毒之后,原野才會吃。
雖然從這一點來看,原野這個土皇帝每次吃的都是剩菜。但確實是安全的很。
(這個時候稱原野為土皇帝也不為過,獨占一方土地,獨自制裁一方規矩,獨自管理一方,一切以自己為大,如何不算得上一個土皇帝?!)
這土皇帝原野也遵循著以往的皇帝的規矩,"吃菜不許過三匙",不管什么菜,做得有多好吃,原野都不會連吃三口,以防有人針對性地下毒。
而且相對來說,原野每次都會擺上滿滿一桌子的菜,每一道菜只吃一兩口,自己吃完了以后才會將飯菜都賞給小妾啊,管家什么的。
吃的人雜了也容易出問題,所以即使下毒成功計量,平均下來也很難以毒死原野,這又該如何是好?
經歷過這一番調查,莫名基本上打消了拿毒藥,毒死原野的愿望,只好轉頭從其他方向入手。
當天晚上,莫名又照著前幾天留下的習慣,趁著原野離開了那座小黑房子之后,就悄悄潛入了進去。
華燈初上時分,原野鬼鬼祟祟的,從房間里做完實驗,然后將房門繼續大打開,站在門口環顧四周,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大搖大擺離開了。
莫名蹲坐在門口,瞧著原野離開,內心又忐忑又緊張,感覺心臟就快要跳出了胸膛。
看見原野的身影越行越遠,終于放下心了,莫名學著原野的樣子鬼鬼祟祟的靠近了那座小黑屋,兩只手提起著,掂著腳慢慢往前走,生怕壓壞了一只小螞蟻。這舉輕若重的樣子,屬實有些好笑,而且十分累人。
等莫名走到那座小屋子門口,放下手的時候,額頭上早已滿是汗水,汗珠順著莫名的臉頰,一滴一滴往下落,水漬淹濕了莫名的衣領,寒風吹過,涼意席卷而來,忍不住讓莫名打了個噴嚏。
然后原野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的觀望著四周,生怕打草驚蛇。
“呱呱呱”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這些青蛙的叫聲,到時讓莫名想起了一句詩詞,讓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可惜沒有稻花香,也沒有豐年,只有這蛙聲一片,讓莫名的心也慢慢的開始有些安靜下來。
( “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寒風呼呼的吹著,莫名感覺到背后的涼意,已經快到達毛骨悚然的地步,但腿腳僵硬著,遲遲邁不進去,最后還是嘆了口氣,糾結半天的他還是邁步進去了。
屋子里仍舊如往常,一片漆黑。
莫名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火燭,將其打亮,照著自己記憶中熟悉的位置,慢慢的移動過去,父親的尸體仍然停留在這里,只是他干癟的面容顯得更加黑瘦,枯槁一般的面容讓人忍不住心酸,身上沒有一處是健全的,到處都有注射藥物的痕跡。
莫名慢慢的從父親的頭部開始檢查,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留意著師傅原野的動態,特別是原野注射的哪些藥物,對藥物的研究又有幾何?
仔細檢查下來,并沒有找到任何多余的傷口,莫名猛然感覺到自己心頭閃過一絲顫意,心臟突然“咚咚咚”的跳起來,極具飆升的腎上腺素,讓莫名有些難以把持。
驚得莫名寒毛直豎,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危險,正要席卷而來。
莫名忍不住朝身后望去,黑暗中什么都沒有看見,因為怕被人發現,他也變,只能拿著微弱燈光的燭火,燭火只能照亮一米以內的范圍,而這房子大的很,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在這種空曠的環境下,莫名的呼吸聲顯得尤為粗重,四圍墻壁的回音,讓莫名更是驚慌不已。
等等,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混雜其中。
莫名驚恐的盯著黑暗中,身軀已然不能動彈,這種直覺從小便與生俱來,如臨大敵的莫名感覺自己快要癱瘓了。
莫名的呼吸變得不規律起來,顫抖著聲音,悄悄試探著,“誰在那里?”莫名全身心戒備。
呼,還好還好,都已經好幾秒了,都沒有人回應,說明只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莫名將要把心放回肚子里的時候,居然真的有人回應了。
“你是在找我嗎?”這聲音顯得陰冷無比,帶著一絲嗤笑,聽起來格外熟悉,又十分陌生。
莫名不敢多想,立馬將懷里的刀子掏出來,刀尖對著外面,眼睛睜得圓圓的,做出防備狀態。
這黑影立馬就要撲過來,莫名嚇到,往后一滾,揚起了許多的塵土,這是個好機會,我敏感忙抓起塵土,朝著那人的臉面撲面扔過去。
中招了,這黑影真的中招了。莫名那把塵土讓他失去了視線,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到是給你膽子了。”
果然十分熟悉,這黑影靠著自己越近,莫名也就越感覺到這味道,十分熟悉。
這股熟悉的藥草香,是他沒錯了。
莫名在心里腹誹道。
就是自己的師傅原野!
莫名不知道爺爺是否認出了自己,但還是不斷躲閃著。
“你不用躲了,我不是不知道,是你。”原野的聲音響起,果真在耳邊炸裂。
原野的功力何時又上升了一個階層?
莫名來不及想這些,只知道自己現在很驚慌,等過后莫名再回憶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蠢笨,“師傅,怎么會是你?”
“你當真以為你的小動作能瞞得過我嗎?”袁野的聲音里透露著一如既往的自大。
“我,我只是。。。”莫名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有一會兒了才決定和盤托出,“咳咳。這個。。。”
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子一般,莫名強行加大了自己的音量,“原野,你可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說完這句話以后莫名的心里當真敲起了大鼓,慌的一批。
原野的臉上咧出一抹微笑,漏風的牙齒暗藏著血腥,“喲,這是連師傅都不認了是嗎?”
“沒,沒有。。。”此時無聲勝有聲,莫名的不言不語,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認了,那正好,咱倆來算算賬唄!”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原野的聲音顯得無比陰冷。
莫名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真感冒還是真害怕。
但自己的眼睛一瞟到自己父親的尸體,莫名還是怒火中燒了,“你好好看看他,這是我的父親,”
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你也有父親,若是你的父親,便是如此模樣,躺在這里,你會如何?”莫名的心里閃過一絲糾結,這個人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但是確實又暗算了自己,還對父親下了手,雙重矛盾心理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這里科普一下,好像有一種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就是指被害者對于加害自己的人產生了不一樣的依賴情感,在這里莫名產生的便是這種情感,幾年的相處下來,自己只得到原野不冷不淡的回應,卻又得到了最好的庇護,讓他不免產生了這種情感,也就淡化了莫名原本的憤怒之情)
“如何?你倒是想如何?你也得有那個能力呀。啊哈哈哈哈”原野放肆的大笑,捧著肚子坐在地上。似乎根本不把莫名當回事。
莫名心中又羞又憤,“你還真是執迷不悟,我們二人如今緣分已盡,我只求你讓我帶他離開,”莫名拿手指著父親的尸體,眼中含著淚花“撲通”一聲,竟然跪地不起。
原野本以為莫名會有多剛強,或許會朝著自己拔刀子,與自己兵戎相見,結果卻是這樣一副場景,讓原野心里百感交集。
心情十分復雜的原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莫名跪在地上,挪步到父親的尸體旁邊,眼睛不停的看著父親,“他是我的父親,而你又對我實施了幫助,我不能恩將仇報,同時我也不能不念哺乳之恩,斷舍離,斷舍難,若是可以,我愿一死了之,代替我的父親。。。”
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又不得罪原野,倒是讓人有些為之感動,這份孝子之心,簡直要讓人潸然淚下了。
原野看著這一副場面,腦海中想起了自己,是啊,最近又何必如此絕情?也就嘆了一口氣,想要成全莫名,“唉,行吧!你帶他走吧!”
原野背過身子,往黑暗中行去,不再看莫名,“只當你我從未相識過。”
可是這時卻再起變故,莫名一只手抱住父親的尸體,正要往外走,卻又一轉身一把刀子伸了出去,直直的插到了原野的背上,正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