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正式決裂(3)
- 魔王是個受氣包
- 夢里繁花
- 3058字
- 2020-12-31 23:49:22
莫名痛苦的蹲下身子,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
阿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陰謀得逞一般,語氣里不無蠱惑,“你父親說他真的很痛苦,這些切膚之痛你永遠也無法體會。”
“啊!!!”莫名大喊一聲,雙眼變得通紅起來,整個人進入了狂暴狀態,隨手抄起旁邊的椅子,也不分辨面前知人是善是惡,是親是仇,只管隨意掄著,朝著阿嵐就要打過來。
阿嵐原以為只是給莫名帶來些許痛苦,會刺激到莫名,但是沒有想到莫名的反應如此之大,一不留神,直接被砸中了眼眶,頓時眼圈一片黑青。
如果可以看到阿嵐的表情,那么一定會被別人嘲笑的。
打架現場過于血腥,在這里作者就不給大家描述了,大家就靠這一身正氣的想象力,自個想象吧!反正結局就是很!好!看!
一陣“丁鈴桄榔”的響聲之后,世界終于安靜下來,此刻阿嵐已經被打趴在地,失去了意識,只留下身軀還有一些微微的抽搐。
莫名卻已經完全失控,他自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邁著沉重的腳步就往外走去,腦海里只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著他: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
莫名先是走近了收割藥草的簍子,從里面扒拉出一把鐮刀,眼睛里沒有任何人,就那樣直勾勾盯著前方,緩步邁著出去。
外面陽光明媚,卻無法掩蓋它所包含的黑暗氣息,周圍的草木瘋狂生長,在這一刻到達了一種難以匹敵的高度,莫名走過的路上,留著一小串腳印和滴滴答答的血跡,這血跡仿佛從他身體里源源不斷的往外流,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此刻正值外面繁忙之際,整個園子里都是嘈雜聲。
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皆是人,一會兒可以聽到管家在喊著“快把花瓶搬到這邊去。”
一會兒又可以聽到有一個老媽子在喊著,“快點快點,趕緊上糕點。”
與之格格不入的便是莫名一個人。
但是在繁忙之中,大家無暇顧及與眾不同的他。
這樣他也就一路順利走到了廳子里。
此刻廳子里的原本的燈火通明已然變得有些昏暗,所有在場人員皆已昏倒在地。
莫名走進去,將燈火撥亮,燈火被撥亮的過程中那封信所殘留的毒氣已然消失,空氣中散發出一些香甜的氣息,這是香薰的味道。
因為所存毒氣有限,那些人慢慢有些清醒過來,因為長期接觸毒藥對毒藥有所抵抗性的原野已然是先一步醒過來,看著堂下烏鴉鴉的人,以及周圍的環境。
原野皺著眉毛,忍不住發出一聲質問,眼睛看向了莫名,疑惑的瞧著堂下,“你們都在干什么?”
莫名的雙眼失神,沒有回應原野的絲毫話語,只拿著自己的鐮刀,慢慢靠近原野。
“你來這里做什么?”見莫名不回答,原野只能再次追問著,本來是想躲避一下的,奈何身子受藥性發作影響,無法動彈,也只能在表情上震懾一下。
“你想做什么?”見莫名越靠越近,心里閃起一絲慌亂,原野立馬大聲呵斥著。
原野眼睜睜的看著莫名舉起的鐮刀,對準了原野的脖子,心中警鐘大作。
“你快住手,看清楚我是誰?”原野保持著自己驚恐的表情,語氣十分著急,這一情形之下,原野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動了,立馬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往后撤去。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我必須要殺了你。”莫名毫無感情的表情仍舊沒有一絲波瀾,語氣十分平靜,也十分機械,像是一個傀儡一般被人下達了命令,需要去執行。
“你要殺我,理由總得告訴我吧?”原野手慌亂的朝后摸著想要找出一把武器來自衛,另一邊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試圖拖延時間。
“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莫名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絲的神光,語氣里不無悲傷。
“我需要清楚什么東西?你難道不能說清楚嗎?”原野實在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當自己昏迷之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唄,關在小黑屋里的人。”莫名機械一般的臉上扯起了一抹笑容,居然第一次好心的提示了他一下。
“哦,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從他的神色里仿佛意識到什么一般,在這一刻,原野露出了殘忍的微笑,“那我又何必隱瞞你呢?”
“對啊,隱瞞我有什么好處呢?”原野仿佛呢喃一般又趕緊自我補充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處,但是你確實是這樣做的。”
“對啊!”原野已經摸到了一個武器,心里泛起了一絲自信,也大張旗鼓的挑釁著,“是又如何?這是你們家欠我的。”
“是我們家欠你的嗎?長輩之間的仇,又與我們有何干系呢?”莫名像是恢復了自己的神智,說話變得有條理起來。
“怎么沒有關系?你想聽我就告訴你。”原野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我現在不想聽。”莫名十分無情的回絕了原野,然后自顧自的舉起鐮刀,對著原野揮了下去。
原野也急忙將身后所抓到的東西往外一拋,直接將那鐮刀給懟了出去。
鐮刀已經被扔出去了,莫名沒有辦法伸手抓向他的喉嚨,原野出于自我防備狀態,于是就陰沉著臉,手里抓著一把菜刀,胡亂揮舞著,先是嚇退了莫名。
然后莫名的身上被劃拉出幾道口子,神志完全回籠,戰斗力也就下降了,原野也就控制住了莫名。
兩個人保持著僵持的態度,原野瞧著莫名的樣子,感覺像是看到了年幼時的自己,有些忍不住就想要告訴他,
“你不想聽,我也要講給你,”原野嘆了一口氣,還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別到時候你說我太過陰險小人,”說完感覺說的不太妥當,又自我補充著,“雖然我的本質也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那你說吧!”莫名閉了閉眼睛,被人控制住的莫名只好這樣回答著。
“好啊,那你好好聽著。”原野認真地看著她的神色,開始講述起來。
時光倒退到過去,平靜的語氣之下,掩藏的是陳年舊事,昏黃的時光所攜帶的全是悲傷的回憶,河流沖不走,時間也帶不走。
“在我還是弱冠少年之時,我便有一個青梅竹馬,”原野神色里全是甜蜜,輕輕微笑著,像是回憶到一個女神一樣,忍不住感嘆著。
“她長的可真好看,簡直滿足了我對美好詞匯所有的向往,膚若凝脂,唇紅齒白,說話有如小溪一般悅耳,唱歌如黃鸝一般,可以說是十分優秀的一個人。”仿佛用盡了所有美好的詞匯來形容她也不足為過,原野神色里慢慢變得惋惜起來。
這眉目間全是回憶,叫人忍不住打斷。莫名只好低垂著腦袋,認真聽著。
“可惜呀,后來我們定親了,在新婚之夜,她卻被人帶走了,那一晚她所有家人被屠戮殆盡,她自己被人做成了一個容器,”原野的語氣慢慢變得悲傷起來,還有一絲憤怒夾雜其中,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你知道嗎?我的心有多痛,”原野的這句反問幾乎到了吼叫的地步,一滴眼淚晶瑩的從他眼角滑落下來,“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懂。”
“我,”莫名看著他的神色,怔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當你最愛的人,慘死在你面前,你該有多憤怒,”原野氣憤到差點說不下去,但還是咽了口唾沫,閉了閉眼睛,平靜了一下情緒,繼續假裝平靜著說話,“她死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的可利用價值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這什么?”莫名順著他的話問著。
“呵呵,你們家族的人還真是冷血,”原野斜著眼睛剜了莫名一眼,“她的渾身全是傷口,一根發絲,一只睫毛,甚至一滴血都沒有被你們浪費,有的直接入了藥材,有的被你們揮霍掉,最殘忍的是你們對她身心的折磨,你們那個所謂的敬愛的爺爺,就是一個禽獸,他為了獲取力量,先奸后殺,還把她做成了人皮燈籠,肝臟竟然做成飯菜吃了下去。。。”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你們是都有多殘忍的,這樣居然吃得下去,等我趕到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留下,為什么連個全尸都不肯留下?”原野扔下了手中的刀,雙手抓著莫名的肩膀,使勁搖晃著,重復的詢問著,“為什么?為什么?”
“這,我從來不知道。”莫名被搖晃到昏頭昏腦,但還是有一些歉意,在心中存留著,心中糾結著,自己家族之人對原野做的種種行為,可是自己的父親又死于他之手,還被他這樣利用著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你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家族從來就沒有無辜之人,”原野仿佛是后面有野獸追著他一般,搶著把話說完,“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