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霸來擾
- 男人三十不回頭
- 皓月當(dāng)空17k
- 2573字
- 2020-11-04 19:14:04
吃飽喝足后,沈慕雪一手扶腰一手扶著大肚子準(zhǔn)備收拾餐桌,陳景文阻止了她:“我來吧,你去給妞妞洗澡,或者休息一下。”
沈慕雪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驚訝地盯著“陳風(fēng)”,張大的嘴足以塞進(jìn)一個雞蛋。
陳景文沒理會對方,自顧自收拾起餐桌。
沈慕雪愣了好一會,這才轉(zhuǎn)頭對妞妞招了招手:“妞妞,來,我們?nèi)ハ丛柙琛?
“耶,又可以洗澡澡了,妞妞最喜歡洗澡澡了。”
小丫頭蹦蹦跳跳,臉上的笑容像花一樣綻放開來,笑起來跟沈慕雪一樣,有兩個甜甜的梨渦。
看到女兒如此歡悅,沈慕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瞥了一眼“陳風(fēng)”,擔(dān)心對方覺得吵,要知道以往“陳風(fēng)”對這樣的聲音絕對會引來一頓毒打。
慶幸的是,今晚的“陳風(fēng)”異常安靜,甚至還看著妞妞笑,眼神里有種父愛的慈祥。
三人各有所忙,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衛(wèi)生間里傳來妞妞的銀鈴般的嬉笑聲。
陳景文一直單身,父母早逝,常年忙于工作,什么是家?從26歲后就沒有感覺了,難得再次體驗,其實感覺也蠻好的。
“砰砰砰…”
一聲聲粗暴的砸門聲打破了這個溫馨的畫面。
陳景文拿著毛巾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沈慕雪也抱著頭發(fā)濕答答的妞妞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來,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疑惑。
“大晚上的,究竟是誰啊?”
陳景文叨囔一句,邁開步子準(zhǔn)備去開門。
“陳風(fēng),給老子開門啊,快點!”
砸門聲還在繼續(xù),伴隨著一聲沙啞的男人聲。
聽到聲音,沈慕雪嚇得渾身哆嗦,緊緊抱住了女兒,眼淚瞬間就滴落下來。
“媽媽…媽媽……”
妞妞回頭抱住了沈慕雪,撫摸著母親的秀發(fā)。
陳景文更加疑惑,心想肯定來者不善,他沒直接開門,再次回屋把木棍藏在身后,對著沈慕雪說道:“別怕,有我。”
沈慕雪抬起頭,桃花眼里噙著淚水,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風(fēng)”。
陳景文二話不說開了門,門口砸門的男人一個不注意,一手砸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尼瑪?shù)模宦暡豁戦_門,想摔死老子啊?”
來人推了“陳風(fēng)”一把埋怨道:“怎么那么久?舍不得老婆,自己先來一場?”
陳景文皺著眉頭打量著對方,上身棕色T恤,下身黑西褲,身肥腰粗,皮鞋踩著鞋跟,小眼寸頭,滿臉橫肉,眼角有個刀疤,眼神帶著狠戾,脖子上一串大金鏈,有些粗俗。
來人后面還跟著一個小跟班,身材中等,留著中分頭,笑呵呵掛著假笑,典型漢奸形象。
“你們是誰?這么晚砸我家門做什么?”
陳景文撇了撇嘴,掃了掃被寸頭男推過的胸口,不緊不慢問道。
“啊?”
寸頭男原本正色迷迷盯著沈慕雪看,聽到“陳風(fēng)”的話,陰陽怪氣地瞪著對方:“陳風(fēng),長能耐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還有你老婆怎么還沒打胎?”
“不好意思,還真不認(rèn)識你?不然也不會問了。”
陳景文努努嘴,聳著肩膀回答:“當(dāng)我跟你一樣沒腦子?”
“你…”
寸頭男非常意外,生氣地又推了“陳風(fēng)”一把:“你他媽找死嗎?”
“啊,疼…放手,快放手……”
男人還想推第二次,不料“陳風(fēng)”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指使勁一擰,對方就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呻吟。
“說,你們究竟是誰?來我家做什么?”
陳景文惡狠狠地怒道。
“陳…風(fēng)哥,你忘了我們啊?”
寸頭男身后的漢奸男趕忙上前解釋:“這位是強(qiáng)哥啊,莊松強(qiáng),我們幾個是兄弟,你…你快放了強(qiáng)哥啊。”
陳景文一聽,猜想估計是“陳風(fēng)”的狐朋狗友,頓了頓還是放開了對方。
莊松強(qiáng)一沒了束縛,甩了甩生疼的手指,暴跳如雷罵道:“草泥馬的陳風(fēng),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跟我動手,信不信我把你砍成九段?”
“不…不要……”
沈慕雪聽到對方的話,蹲在地上哭著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哼,放過你們?”
莊松強(qiáng)滿臉戾氣:“本來你老公答應(yīng)讓你打胎后,陪我一個月,欠我的二十萬就算完事,現(xiàn)在…哼,難了……”
聽到對方的話,沈慕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絕望地看著“陳風(fēng)”。
陳景文終于知道前因后果,果然又是“陳風(fēng)”欠下的爛賬。
“欠你二十萬?呵,我怎么沒印象?”
陳景文將身后的木棍夾在胳膊下,掏出煙想點上,可瞄到沈慕雪,他又將打火機(jī)放下,只是含在嘴里:“你們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當(dāng)然有了。”
莊松強(qiáng)對著漢奸男打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張欠條,赫然寫著:“x月x日,陳風(fēng)于景山花園因牌九欠下莊松強(qiáng)20萬,特立此條。”
“看看,白紙黑字,還有你的手印呢,想賴帳?”
莊松強(qiáng)拿著欠條在手里拍了拍,趾高氣揚(yáng)地說道。
“哦,我怎么覺得這欠條是假的啊?”
陳景文冷笑著:“你敢拿出來去鑒定部門做真?zhèn)舞b定嗎?”
“怎么不敢……”
莊松強(qiáng)原本理直氣壯,仔細(xì)一想,感覺掉坑里了,憤憤地等著“陳風(fēng)”,只見對方神情自若,怡然自得地舔著煙嘴,絲毫沒有畏懼。
莊松強(qiáng)不得不再次打量“陳風(fēng)”,似乎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是以前認(rèn)識那個慫逼。
“陳風(fēng),你給我一句話,是不是想賴賬?”
莊松強(qiáng)咬牙切齒地問道。
“呵呵,強(qiáng)哥,這話說的,認(rèn)識的,誰不知道我陳風(fēng)說話算話,只要你能鑒定出這欠條的手印是我的,我就認(rèn)。”
“陳風(fēng)”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
“你……”
莊松強(qiáng)氣得牙癢癢,可愣是拿對方?jīng)]辦法,這欠條肯定不敢拿去鑒定,搞不好錢沒了,聚眾設(shè)賭還得喝一壺。
“行,你小子有種,賭債可以賴,借錢的總該還吧?”
莊松強(qiáng)說完,又從兜里掏出另一張欠條甩了甩:“這是5萬,當(dāng)初你借來給老婆打胎的,也是給你的龜公錢,這個賴不掉吧?想去鑒定也可以。”
陳景文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一手,白紙黑字跑不掉,他也就沒說話。
“怎么樣?還錢?還是把你老婆給我?”
莊松強(qiáng)兇著臉步步緊逼。
沈慕雪嚇得渾身哆嗦,眼淚嘩嘩往下掉。
“哼,紙上也沒說什么時候還錢,總之錢我會給,人是不可能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景文怒了,拿出木棍狠狠地拍了幾下手掌。
莊松強(qiáng)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怒道:“你…你個慫逼,想干嘛?”
說完,他猛地將漢奸男推了上去:“揍他,狠狠揍他……”
漢奸男一個不留意,被對方推了上去,陳景文猛然躲開,可一個不留神,莊松強(qiáng)居然偷襲,砰的一聲,陳景文臉上中了一拳,緊接著,三個男人打成一團(tuán),小屋里鬼哭狼嚎,吵鬧聲,哭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慌亂中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眾人停止了搏斗,定睛一看,只見沈慕雪捂著肚子蹲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不斷地喘著粗氣。
“你…你怎么樣了?”
陳景文焦急地掙脫開兩人的糾纏,跑到沈慕雪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疼…疼……”
沈慕雪痛苦地叫著,估計是剛才混亂中被撞到了。
“草泥馬的,陳風(fēng),你給老子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莊松強(qiáng)見情況不妙,攙著漢奸男留下一句狠話,一溜煙跑了。
陳景文沒空搭理對方,一把將沈慕雪抱了起來,帶著妞妞,沖出了出租屋。